“他的女儿……我听那些权贵夫人讲，他女儿……叫韦臻！”
石夫人一拍大腿，可算想了起来。
“哎哟，那些个夫人，一脸嫌弃的模样，说什么不像个女人。我……pei。”
石夫人喝了口水，继续道:
“人家韦……韦女君？好像是这个称呼……人家女君出仕，又才名满燕都，不知道比多少男人都厉害，她们还这么说？”
“我瞧着，人家女君一个脚指头都比她们好千万倍！不结婚……奇怪是奇怪了点，莫不是有什么隐疾……”石夫人一脸思考的样子。
石成石不忍再听，打断她:
“说起来……那位韦将军还算是我的恩人呢。”
石夫人果然不再想，拉回刚刚不知道偏到那个角落的思维，叹了口气:
“是啊，早年你在边境行商的时候无意越过了边界。如果不是韦将军仁厚，可能你呀早变成一捧化肥了。”
石成石看了看自家夫人，她果然一副没注意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样子。
石成石无声又叹了口气。
这样的夫人哪里敢放她离开自己身边，万一哪天秃噜嘴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石成石捏了捏眉心，“我记得韦将军那个女、咳，有个儿子……多大了？”
石夫人思考了会儿，摇头:“那个少年郎记不清，二十四五吧……可惜了，也未婚配，连个后都没留下来。”
石成石心中一突，有了个猜测。
“哟，说正事。”石成石一拍脑门，发现自己把真正来意给忘了。
“橙儿说让我们帮她买个院子，她打算在洛都做生意。咱们收了她做义女，在外人看来是因为救命之恩。”
石夫人面色一动:“老爷的意思是……咱们把院子什么的当谢礼送给她？”
“对，这是她的意思，咱们替她置办院子，还有银钱，光明正大地给她，破财抵恩，从此明面上与我们再无瓜葛。”
石夫人脸色都变了:“这孩子要干什么？跟咱们非要分的这么清吗？！”
“她也是为我们着想。”
石夫人猛然站了起来:“你告诉我，她究竟要做什么？”
“只是开个乐坊而已……”
“乐坊？乐坊需要这么顾及？”
“嗯！”石成石嘬了口茶，“为权贵服务，的，那种乐坊。”
如今的陛下——喜好女色。
石夫人听到咬重的“权贵”二字吓得腿一软，手指了指天:“你是说……”
石成石清了清嗓子:“我没说……”
又喝了口茶:“咱们洛都权贵多，开个乐坊，又不做皮肉买卖，不伤天害理，只赚点钱而已。”
“你不是说……不做皮肉买卖？”石夫人有些不理解了。
乐坊多是女子，又说什么“为权贵服务”，不做那档子事儿？又是什么意思？
“橙儿说，若你情我愿，自然她也管不着了……”
石夫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橙儿看着文文弱弱的……主意这么大，胆子也太大了吧！”
“行了，今天的事，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个人，杀无赦。”石成石扭了下扳指，玉石相撞，咔哒一声。
石夫人眼神一肃，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虽然有些事不够敏感，但是好歹也是跟着走南闯北，经过风浪的，轻重还是拎得清的，大事也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