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郑少卿,也是和他们通过气的!
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名游方郎中,指着怀抱小孩尸体的那两人,说道:
“咦?你们不是住在城东宣平坊的侯大夫妇吗,我去年还去你家里给令郎看过肺痨呢!”
陆天闻言,眼光一亮,前掀开盖着尸首的麻布,问道:“你说的可是这个小孩?”
游方郎中惊讶地叫了一声,“正是他啊!真可惜,生下来不久就得了肺痨,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哎!”
侯大脸色涨红,伸手将麻布盖了回去,粗声道:“你认错人了!”
“不会错的!不信你们可以看,死孩的皮肤发黄,连眼睛也是黄色的!这正是肺痨引起的黄疸的征兆!”郎中道。
陆天重又掀开一看,果然皮肤眼膜都是黄色的。
他冷笑一声道:“侯大,你不是说是因为误食了香水吗?这怎么解释?”
旁边的郑少卿狠狠瞪了游方郎中一眼,游方郎中意识到自己好像惹事了,忙缩回到了人群中。
“小子是生了肺痨没错……,呃,然后不小心误食了香水,没想到引发了急症!对,就是这样!”
侯大欣喜地解释道。
“呵呵!你这么开心做什么!”陆天道。
侯大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忙低下头去。
“好吧,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只有找仵作来,将尸首剖肠破肚,来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了?”陆天悠悠地道。
侯大娘子闻言突然抬起头,歇斯里地的喊道:“剖肠破肚?不要!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的儿子!”
“不这样,怎么确定真正的死因?!”
陆天炯炯有神地正视着侯大娘子。
侯大娘子怔了片刻,突然抱起尸首就要跑,“钱我不要了!你们不准碰我的儿子!”
没跑出几步,就被府兵拦了下来。
“什么钱?”
陆天听出了隐情,质问侯大道。
侯大颤抖着身子,低头不语。
陆天走进店里,取出一大把金锭,扔在地,朗声道:
“我是西陵郡侯,只要你们说出背后的主使人,这五十两金子拿走,而且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他顿了下,瞧了瞧几位的神色有些松动,继续掷地有声地道:
“如果最后查出来,你们是被人收买了来诬陷本侯爷!哼!别怪本侯爷没提醒,到时你们不仅拿不到钱,还要被满门!处斩!”
黝黑汉子夫妇和侯大夫妇闻言顿时身如筛糠,面色惊慌的看向陆天。
郑少卿见势头不对,忙喝阻道:“陆侯爷,你不能恐吓受害者!”
陆天无视他的警告,冷冷地道:“最后问你们一句!到底是谁指使的?!”
侯大娘子身子软瘫在地,哑声地道:“王管家,是一名自称王管家的人找的我们!”
陆天眼睛眯了起来,“王管家?难道是太原王家吗?郑少卿,还不快去抓人!”
郑少卿见事已至此,哼了一声道:“陆侯爷,好高明的手段!本官十分佩服!我们走!”
陆天跟在郑少卿后面,一同前往王府。
到了王府前,只见王珪已经将王敬直五花大绑地放在地了。
“犬子已经将事情悉数告知老夫了,是老夫教导不方啊!才让犬子犯此大错!”
王珪擦了擦浑浊的眼珠道。
“王相爷,令郎这是和陆侯爷有仇吗?”郑少卿问道。
“哎,之前在房公的宴会,两人斗诗,结果犬子输了,就挨了陆侯爷一巴掌,可能就是这样怀恨在心吧!这才想到要诬陷报复!”
王珪咳了一下道。
“这样啊,令郎只是一时犯错而已,而且还好没有对陆侯爷造成什么损失!应该不是什么大罪。”
郑少卿宽慰地道。
陆天在旁边,抱着胳膊看他俩一唱一和,仿佛在演戏一样。
看来,事情不止是和王敬直的私怨那么简单,王珪这老头也有鬼!
自己和郑少卿还没到,他就恰好不早不晚地将王敬直捆好放在门口,好像在等待自己一样。
这肯定是有人提前报信,他才做出此举。
而且侯大娘子明明交代的是王管家,他却知道背后真正主使是王敬直!
那么这就说明,王珪他早就知道了,要不是事发败露,他才不会大义灭亲!
没准,王珪自己,就是幕后的指使!
而王敬直,只不过是幕前的一枚棋子而已。
能让王珪做出献出儿子这等壮士断臂的行为,那就说明他在试图掩护保护的对象,比他的亲生儿子还要重要得多!
想着想着,陆天的眼睛眯了起来,看来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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