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父女相见!
幽州,刺史府内。
李靖解决了幽州之危后,本想率军驻扎在幽州城附近,可是耐不住幽州军民的热情,他们找不到主要的恩人,也只能向李靖这个次要的恩人表达自己的感激了。
而且李靖也知道,幽州突遭大劫,需要一个定心骨来坐镇,所以他便暂时住进了幽州城内。
等待着朝廷的官员赶到这里接手,他再返回长安。
此时,李靖正在听着斥候将昨夜的所见所闻,详细的向自己禀报。
斥候因为怕被突厥将士发现,所以距离突厥军营并不近,看到的内容也不多。
可哪怕仅仅是在突厥军营门口,看着那个神秘人一人栾战数百突厥将士,却能全身而退的那短暂的画面,却也让李靖震惊不已。
李靖知道,自己是万万做不到那种程度的。
别说是几百人了,估计几十个人,自己想要全身而退都难。
毕竟突厥将士本就武力强大,在战阵的配合下,攻击力更是强大数倍。
所以,这个神秘人,该有多么恐怖啊!
而大唐,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一个强大的人?为什么自己从未听说过?
那个人又为何会在昨夜突袭突厥军营呢?
真的是为了帮助唐军吗?
可他,为什么要帮助唐军呢?
他究竟是谁?
李靖想的头疼,可他知道的线索太少了,也根本想不出神秘人的身份和意图。
立下了滔天大功,却毫不在意,弃之如敝履,这么看来,那人并不想要功名利禄。
可功名利禄都不要,他又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件事。
他为的是什么?
难道……神秘人,也是大唐军人?
李靖眉毛一挑,他忽然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不为名,不为利,不为权,什么都不要,除了心有荣耀的大唐军人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做这种事。
可若是军人的话,为什么不露面呢?而且自己掌控着整个大唐的军队,也没听说过哪支部队里有这样一个狠人啊!
李靖怎么想都想不通。
“元帅。”
而就在这时,他的一个亲卫忽然走了进来,说道:“元帅,小姐来了。”
“什么?”
李靖闻言,不由得一愣。
他仿佛没有听清一般,连忙问道:“你说谁?”
亲卫说道:“小姐啊!小姐来了,现在就在外面呢!”
“朝歌?”李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所以能被亲卫称呼为小姐的,也就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可自己女儿不是被绑架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李靖没有任何迟疑,连忙向外走去。
刚出大厅的门,就见自己的女儿,正站在那里。
只是与往常不同,今日自己的女儿没有穿着铠甲,而是穿着寻常人家的粗布麻衣,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在风中似乎身体还有些发抖。
看起来格外的憔悴。
这让李靖顿时无比心疼,他连忙走了过去,说道:“朝歌,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朝歌看到自己的爹,听到自己父亲关切担忧的话,这些天的委屈和憋屈,以及韩魂离开后说不出来的难受,一瞬间就仿佛是堤坝被攻破了一般,忽然间就冲开了。
泪水顿时从她眼眶中流出:“爹……”
李朝歌哭了。
哭的梨花带雨,哭的让李靖都心碎了。
自己的女儿,自从懂事后,李靖就从未见到她哭过。
哪怕是李朝歌参军参加战斗,身负重伤,亲眼看着自己的战友死于沙场,她也从未哭过。
可今日,那般坚强的女儿,却是哭的差点憋过气去。
这让李靖心里真的是心疼的不得了。
他说道:“怎么了?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该死的家伙绑架你后,对你做了什么?”
李靖眼中杀意陡然一闪,他冷声说道:“你放心,爹一定为你做主,爹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不,不是他……”
李朝歌连忙摇着头。
“他没有对我做任何事,而且相反,他还很照顾我。”
“什么?”
李靖一愣,他看着自己女儿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有些不解。
李朝歌摇头道:“他不是坏人,爹你千万不要报复他,而且他,他还……”
李朝歌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身旁的箱子,说道:“爹,你看吧,你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什么?”
李靖这时才发现李朝歌的脚下,正放着一个木头箱子。
他疑惑的将箱子盖打开,然后目光放到了里面。
“什么!?”
下一刻,便听到一道无比震惊的声音,陡然间响了起来。
李靖双眼瞪得老大,眼珠子真的都要瞪出来了。
“这……这……科尔达的脑袋?难道……难道……”
李靖心心念念的神秘人,与绑架自己女儿的戴面具的贼人,这一刻,忽然在李靖脑海中重合了。
这让李靖真的是心中百感交集,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同时出现。
他真的怎么都不敢相信,绑架自己女儿,让自己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的贼人,竟然就是解救了幽州二十万百姓的大英雄。
这……这……
李靖感觉有些头晕。
着实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咳咳……”
忽然间,李朝歌猛的咳嗽了一声,同时她的后背,陡然浮现出了一丝血色。
李靖看到这一幕,连忙冲了过去,这时他才发现李朝歌的后背,竟是被纱布绑着,而纱布,正有鲜血浸出。
“朝歌,你怎么会有伤?这是怎么回事?快,快进屋!”
李靖一边扶着自己女儿进屋,一边大喊道:“大夫,大夫……”
…………
慌慌忙忙了半个多时辰,大夫才为李朝歌重新包扎好了伤口,他看向李靖,说道:“元帅可以放心,小姐的伤已经被人很好的处理了,只是小姐没有休息好就再度劳累,这才让伤口重新撕开,但不碍事的,为小姐处理伤口的人很有经验,不会感染。”
“一会我为小姐出一副方子,小姐按时吃七日,就没多大问题了。”
李靖连忙谢了一身大夫,并且让人将其送了出去。
他坐到一旁,看着脸色憔悴的李朝歌,说道:“朝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长安被绑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那个家伙……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