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回来,能够被军神李靖相中之人,必定是优秀,出色的人选。
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李靖巴结,恨不得要拜师在他门下,哪怕是选择做个烧火的厨子,打杂扫地的小厮,他们都乐意。
一旦入了李靖的门第,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
然而李恪偏偏不知道好歹,为了自由自在,不被条条框框的规章制度给束缚了,他当下就拒绝了李靖对他伸手而来的橄榄枝。
听完了李恪的一番话解说之后,李靖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李德謇也是被李恪的这一份率性给震撼的里嫩外焦。
天啊!
这个三皇子,为何会如此的有个性?
帅到飞起!
别的不说,太子曾经几次有意要让父亲当职太子太师。
可是父亲每次都是装傻应付了过去。
万万想不到,父亲青睐的三皇子,居然给拒绝了?
李德謇真的是一个脑袋开始不够用了。
“哈哈……三皇子,你说的那些规矩,其实都不算规矩。”
李靖捋着胡子,随之哈哈大笑起来:“三皇子,这样吧,如果你是在真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的。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不过日后,你要是有什么问题需要请教的,我这李府随时都欢迎你三皇子的大驾光临。”
“如此的话,恪就多谢李卫公的厚爱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首先,李恪不得不承认,李靖绝对是一代伟大又是著名的军事家。
灭萧梁,破辅公佑,灭东突厥,平定吐鲁番等等显著功绩。
这样的大才要收录自己做弟子,最后反而被拒绝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冷的笑话,没有之一。
李靖府邸一趟,李恪喝了一肚子的茶水。
拒绝了李靖的收徒,李靖并未生气,反而是好茶好水的招待着。
直到最后的送客。
客一走。
李德謇马就不淡定了:“父亲,您不生气吗?那个三皇子,他……”
哼!
真的是不知道好歹哩。
能够被父亲相中之人,看来还是比较有个性的。
率性而为。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年少不知轻狂罢了。
看着儿子纠结的一张便秘脸,李靖悠悠说道:“其实在此邀约之前,为父就知道三皇子不会答应的。”
父亲的话不由得李德謇大吃一惊:“啊……这么说来,父亲您早就料到三皇子会拒绝的了?可是为什么啊……这……”
“缘由无他。三皇子的性子,是陛下膝下众多儿子中,唯一一个性子最突出的,也是最为出色的一个皇子。”
“哪怕……哪怕太子都不及他吗?”李德謇意外的吃惊连连。
“没错,不及他。儿子,你不妨想想,三皇子这才多大的年纪?居然能够一举编制出了轰动大唐天下的三字经,即使一代大儒都汗颜呐。”
“尤其是三皇子的心胸,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般豁达的抱负,在你们同辈年龄中,有谁能及他半分之一呢?并没有吧?”
“至于太子的话,你向来不是跟太子交好吗?只是为父不让你们寻日中有过多亲密交往,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
“父亲,您这话又怎么说?”李德謇一脸迷糊神色。
“唉!”李靖忽而一声叹息,“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按理说来,作为外臣,尤其是在堂下,我们不该私自去讨论这些事情,可是有些话,我又不得不跟你详细说明。”
“太子并不算优秀,只能说中规中矩吧。如果太子不是嫡出的的皇长子,陛下也不会立他做太子的。原因很简单,纵观历代皇太子,他们都是身心健康,反而太子他……”
“老头子,行啦,别再说了。”
一女子忽然走了进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父子俩,摇摇头:“你这糟老头子,是不是人越了年纪,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闲言碎语一箩筐,你们父子俩就不怕隔墙有耳吗?”
“好好,咱不说了。”
来人正是李靖之妻红拂女。
红拂女不得不对夫君做了敲打:“老头子,你要是每天闲得慌,赶紧背锄头,去把后院的泥土给我翻松翻松,别整天闲得跟个啥似的,我好播种些蔬菜什么的,省得你们父子俩整天吃饱了几躁得慌。”
“好好!吾妻有令,为夫怎敢不从嘛,我这就去。哈哈……”
李靖笑哈哈的对着儿子打了个眼色。
父子俩好似做贼似的,赶紧开溜了。
“呵,这父子俩,还真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印出来的哩。”
只是……她这妻子的,做母亲,是不是寻日中对他们父子俩的管制约束有些严格了啊?
要不然,每次他们这父子俩,每次见了她,给她的感觉……好像耗子撞见了猫儿一样。
嘿!
莫非他们这父子俩有什么秘密瞒着她不成?
看着那父子俩远去的背影,红拂女陷入了沉思中……
……
李恪才是从李靖府邸回来不久,马就得到了李二的招宣。
招见的地方不是金銮殿,而是御书房。
李恪做了参拜:“儿臣叩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天天的都要叩拜好几次,真是可怜了委屈我这小膝盖了。
不过每次参拜李二,要不是非常正式的场合,李恪看不是真跪拜,他只是双腿一弯膝盖,绝对不会触地。
对于这个儿子每次参拜的一腔作假,李二只需一只眼睛立马就发现了端倪。
居然儿子如此的勉强,李二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水了。
唉!
谁让他这麒麟子如此优秀呢。
“李恪,朕问你,你今年多大了?”李世民忽然问道。
“啊……”李恪一脸懵逼。
“啊什么啊,朕问你,你多大年纪了?“李世民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李恪想了一下,回道:“虚岁的话,应该是17了吧。”
“17了啊?哼!瞧你少小年纪的,倒是长了不少的坏脾气。”
坏脾气?呃……这话又怎么说的?
怎么给人一种感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自己到底哪里又犯错了吗?还是又踩到李二的老虎屁股了?
都没有吧?
李恪还真的是想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