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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编织的谎言

大咒师之言,宛如尖刀在身,字字戳心,令雷王惴惴不安。

霎时,他跪着踉跄的向前走去。面色惶恐,心如刀绞。

“太公冤枉啊!太公冤枉啊!”

“这绝对是是贼人柳跖所绘!若我有半点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司马雷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的叩,那“叮叮咚咚”的声音回荡在大殿。此时的他声泪俱下,甚是绝望。

然而,他几声苦苦哀嚎,大殿上的司马太公依旧无动于衷。见此现状,司马雷又转身跪拜大咒师。

“大咒师,您老人家在上!属下若有半句假话,您可就地正法!”

“而且,您是知道的,属下就是一个山野匹夫,根本就不懂什么绘图。”

“岂会绘得一手好画,练得一手好字?”

“太公明鉴,大咒师明鉴呀!”

司马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躁动不安。此时的他已经被惶恐支配,极力的辩解道。

就在雷王申冤无门的时候,司马太公突然伸出了手臂。见他有所动作,雷王也渐渐安分下来。

太公一伸出手臂,大咒师便毕恭毕敬的将图纸递了上去。只见他缓缓拆开图纸,仔细的观摩一番。

“你确实粗人一个,这张图纸也并非你的手笔!”

司马太公将图纸收起来,他铿锵有力的说道。而他话音刚落,司马雷则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多谢太公明鉴!多想太公明鉴!”

在王者面前,司马雷愈加的卑微。那惶恐模样,尽无一点王者风范。

见雷王这般上心,太公骤然峰回路转,气势汹汹的说来“尽管如此,这是不是有人代笔,本尊就不得而知了!”

一听这话,雷王连忙解释。

“太公明鉴!属下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来糊弄……”

还不等司马雷把话说完,太公便不厌其烦的伸手制止了。

“够了,此事就告一段落!”

“你接着说你唐家的事!”

大殿上太公手握图纸,他冲着司马雷就是一顿呵斥。

在他说话时,一簇幽暗的火焰从他手心散出来。眨眼之间,整张图纸便化为灰烬。

听完太公之言,司马雷自然不敢放肆。此时,他唯唯诺诺的说来。

“柳跖得到藏宝塔的图纸,又……又……悄无声息的盗走我的钥匙!”

“走得生门,这……这才出现了宝塔被盗一事!”

司马雷声音低沉,他忐忑不安的说来。而在他说话时,一旁的司马雨不禁愣了一下。

从司马雷的语调中,她嗅到了一丝不安。藏宝塔外的震铃线是她的“亡魂线”所制,一旦雷王在这个问题让反咬一口,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宝塔之外不是还有震铃线吗?难道,晶体琉璃也被盗了?”

宝座上,太公咬牙切齿的质问到,心中怒火中烧。

听到这话,司马雷与司马雨不约而同的哆嗦一下。雷王将恍惚的目光投向太公,而雨王则将目光投向司马雷。

“呵呵……这下要引火烧身咯!”

看着司马雨诚惶诚恐的表情,司马风倒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嘀咕着。

“进入藏宝塔,必须借助晶体琉璃。然而,那厮并没有借助晶体琉璃。”

“而是借助一颗,冶炼过的椭圆水珠。透过水珠的视线,一样可以看到震铃线的所在。”

地上,司马雷振振有词的说来。他极力得开脱罪责,并把自己描绘成一个无辜者。

“水珠?”司马太公愣了一下。

就在太公话音落口的一刹那,司马风不由得怔了一下。

只见他眉头一皱,嘴唇喂喂嗫嚅着“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用血液做晶体琉璃,来破司马雨的亡魂绣!”

雷王谈吐自然,可司马风却紧绷神经。

“那厮借助自制晶体琉璃,确实成功避开了震铃线。不过……”

雷王话音刚落口,太公便疑神疑鬼的询问道“不过什么?快说”

“不过,这震铃线并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千盼万盼,就想雷王撇开震铃线。可他倒好,旁敲侧击,硬是把话题扯到了司马雨头上。

当她听到雷王此番话,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这趟水,她淌也得淌,不淌也得淌。现在雨王是猫吃糍粑,脱不了爪爪。

然而,雷王有此一招,也是司马雨预料之中的事。如此良机,他真要是轻而易举的放过司马雨,那就不像是他雷王的手笔了。

“震铃线怎么了?”

太公听到这话,他缓缓过头来。一边冲着司马雷训话,一边盯着司马雨。

“历来,震铃线乃雨王所置,我等只管看守。可是,我雷王府的震铃线,却只是蛛丝。”

“那日贼人入室盗窃,虽然巧避震铃线。可它确确实实就是蛛丝,我等触碰,完全没有反应!”

司马雷话音刚落,一旁的司马雨就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了。只见雨直指雷王,尖牙利齿的谩骂道。

“司马雷!你血口喷人!”

此时雷王身处上风,他自然不会与她锱铢必较。只见他眉头一皱,一脸阴险的冲太公说来。

“属下并非血口喷人,还望太公明查秋毫,还属下一个公道!”

听完雷王之言,太公冲着司马雨咄咄逼人的问道“他所言不虚?”

“太公明鉴啊!谁人不知藏宝塔乃您的瑰宝之地。我等守卫,切不敢懈怠。”

“就算是属下栽赃陷害,也不敢以您的宝塔作文章啊!”

“太公明鉴,太公……”

司马雨可怜兮兮的跪在上,眉目含情,声音哽咽。

论装可怜,司马雷就只能甘拜下风了。女人一旦展示她们柔弱的一面,可怜是水到渠成。

“如此说来,你们中间一定有一个人在敷衍本尊!”

太公将手臂杵在膝盖上,他身体微微前倾,盛气凌人的说来。

听到这话,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来“属下不敢!”

“哼!”

太公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随即有磨牙吮血的说来。

“你们四大天王的胆儿,是越来越肥了!竟然敢拿本尊的藏宝塔来戏谑!”

“实在是罪不可赦!”

一阵呵斥,司马太公雷霆大怒。那如虎的咆哮声回荡在大殿四周,荡气回肠。

“属下不敢,太公息怒!”

霎时间,几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他们异口同声的说来,忐忑不安。

“哼!”

“震铃线的事,本尊暂且不追究。把你的事先说完!”

宝座上,太公耀武扬威的说来。听到这话,司马雨暗自叹息,而司马雷倒有些郁闷了。这让他有一种费力不讨好的感觉,自作自受。

“遵命!”

雷王铿锵有力的说了一句,随即夸夸其谈。

“柳跖蓄谋已久,为的就是您的两本秘籍。”

“那秘籍呢?有下落了?”司马太公咄咄逼人的问着雷王。

“这……这……”

雷王语塞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谈吐间,雷王迅速趴在地上,他恭恭敬敬的道歉着“属下无能,未能找回来!”

“哼!预料之中!”太公嗤之以鼻的吆喝一声。又伸手示意,让他继续往下讲。

“柳跖被我放入死亡地狱,接受着骨劫的酷刑。多年来,可依旧没能撬开他的嘴。”

“后来细想。既然从他嘴里得不到答案,兴许从别人嘴里能知道这什么!”

“于是属下将错就错,把秘籍之风松了一个小口子。果然,唐家的人就蠢蠢欲动了!”

地上,司马雷铿锵有力的说来。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很是有信心的样子。总以为掌控了整个局面,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个月前,属下就放出消息,并在府内严阵以待。”

“原以为他们没有动静了,不曾想,唐家的喽啰还是来了!”

雷王话音刚落,太公便半信半疑的问道“是吗?那到底是哪个贼人,竟然明目张胆的顶撞我太公地盘!”

不曾想太公会如此较真,令雷王猝不及防。一时间,他慌了阵脚,吞吞吐吐的说来“也……也……也就是一些虾兵蟹将!”

“虾兵蟹将也胆敢冲击你的王府?是你太不中用了,还是……你引狼入室啊”

太公不依不饶,冲着雷王又是一阵质问,问得他不知所措。此时的他,似有些自乱阵脚了。

“这……这……”

“属下的意思是,被我们绞杀的是一些喽啰。还有一个领头者,恕卑职无能,让他……让他跑了!”

雷王眼珠子骨碌碌转悠一下,他故作镇静的说来。

“还有一个领头者?是谁呀!”太公语调有些轻浮的问道。

“他们身穿黑衣,并未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通过与他交手。无论是力道还是手段,都像王侯。”

“而且,王侯趁乱,可能把……把秘籍调走了。”

雷王忐忑不安的解释着。

“王侯?”

一听到这个名字,太公不禁有些吃惊的说来。不仅是太公,就连大殿下的三大天王也有些吃惊。

“在我们来之前,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和王侯大战了一场?”

司马风眉头一皱,似乎从雷王的话语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确实不像有过交手!”

“全凭他一面之词,其中原委,不得而知。”

“不过,真要和王侯交起手来,他恐怕也吃不了多少便宜。”

司马雨也轻微补充了几句。

“为了两本秘籍,唐炅也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啊!况且,这么多年才动手,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细思极恐,司马风两人越说越不对劲,其中猫腻极深。牛头不对马嘴,一看就是漏洞百出。

听到两大天王之间的议论,司马电仅仅是会心一笑。看他那表情,似乎在嘲笑两人的幼稚,也间接性表明,他已经猜透了太公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