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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化解心结父慈子孝

慕言霜找了个机会,单独问了宝儿:“宝儿,老实告诉小姨,为何要那般为难清雨?”

宝儿却是可爱的笑了:“小姨,你这是在担心清雨叔叔做不到吗?”

慕言霜有些脸红,她还是个姑娘家,被宝儿这般调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小姨可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两个月要赚够五万两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小姨,咱们不是还给他五万两资金吗?”

“可是那也很难呀。”

“小姨,我可没说必须他自己亲自赚呀?”

“你的意思是?”

“你们不一直都希望我不再跟他闹别扭吗?”说完宝儿也不在解释其他了。拿起一把木剑在院子里有模有样的练起剑招来。

慕言霜这才明白,宝儿这是诚心想要给南宫墨一个考验。清雨定会把宝儿想赚钱的事告诉南宫墨,所以他其实是想要看南宫墨知道了会怎么做。这一瞬间,她真的怀疑,宝儿真的才七岁吗?自己怎么感觉宝儿是十七岁二十七岁?

书房

清雨拿着五万两银票:“王爷,世子说要属下在两个月内赚够五万两,属下实在是对经商赚钱一窍不通啊。”

宝儿这样做不过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不过这也算好事。这样便能证明宝儿心里还是愿意解开这个结。

“把银子给玉白夙送过去。告诉他两个月连本带利十万外加一份稳定的产业。”

“属下明白。”

南宫墨见清雨走了后,这才走出书房。

宝儿的院子里

宝儿认认真真的练剑,没有理会到来的南宫墨。

南宫墨心里长叹一声,有子如斯,真恼也。

“宝儿,若有急用,可能王府账上拿。”

“暂时还不用。”

“两个月后你要的,清雨会送到你手上。这期间若是紧缺,你可以直接从王府拿。”

“不必了,那是你的。”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那也是你的。儿子用爹的银子不是天经地义吗?”

宝儿沉思片刻:“若是需要,我会用的。不过就当是借的,等赚到银子了,我会还给你。”

叫声爹就这么难吗?宁愿还银子也不叫爹?唉,这个儿子真的是……

“爹心里只有你娘一个。”南宫墨本来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事要给解释给宝儿听。比如牡丹的事,比如和倾城公主联姻的事等等。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说起,最终只化为一句心里只有你娘一个。

宝儿停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他:“我不明白,害了人命为何不能得到惩罚。我也不明白既然你决定不娶为何又要那样做?我不明白娘亲为什么会原谅你。”在宝儿心里,慕言雪没有责怪他,便是原谅了。因为一开始宝儿就认为是南宫墨的错,所以他不理解不明白为什么娘亲能那么轻易原谅。如果不是南宫墨之前的纵容和对牡丹的松懈,那外公外婆还有水瑶水萱都活着,娘亲也不会被扔下悬崖差点一命呜呼。更不会像现在这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等待死亡的到来。

“牡丹乃是先皇亲自赐封的公主。她的父亲留下的军队正是因此才会忠于朝廷忠于南月。我们知道她是幕后真凶,可没有真凭实据就定罪,将士不服,必然造反,所以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动她。至于庄倾城那件事,我并没有答应。当时大势所趋,庄国又咄咄逼人,趁机威胁,皇兄便只能下旨。一开始我就对你皇伯伯说过,若他执意下旨,我便不介意王府提前办丧事。即使你娘亲那天没有及时回来,我也不会和庄倾城拜堂。你可知为何我会纵容你那天给你娘举办丧事吗?”

“为什么?”当时宝儿以为他也觉得娘亲是真的死了,死了理所应当要办丧事,所以才没阻止。

“我曾说过,你娘的丧事要等以后与我的丧事一起。若那日真的到了那种程度,你办的便是我与你娘两人的丧礼。整个南月的存亡在我的一念之间,若处理得不好,那时候南月将面临三国开战。但他们却不能责怪一个死人,堂堂王爷被逼死,这对庄国是弊大于利的。届时他们一定会安抚民心出兵帮南月。这便是一举两得。其次就是我并不确定你娘是真的死了,只要没有亲自确认你娘死了,我就不会食言。在假死后我会去底亲自寻你娘亲。这样你应该明白了吧。”

原来在宝儿心里那些表面简单的事情,背后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我明白了。”宝儿认真说道。

明白了是不是应该叫他爹了:“宝儿,既然咱们父子之间解开了这些结,你可愿意叫爹了?”

宝儿眼里有了一丝狡黠:“娘亲同意了?”

南宫墨一慎,要说不是他自己的儿子,他都不信,这如出一辙的腹黑跟他一模一样:“那便等你娘同意吧。从明日起,你不用去御书院了。本王会在府里亲自教你习文练武。”

宝儿嘴上露出一抹开心的微笑:“好,正好我也不想去御书院。”

南宫墨微微诧异,似乎宝儿还从来没在他面前吐露心声。这算是说出他心里的话了吗?

“为何不想去?”

宝儿垂首,思考了片刻才道:“他们老说娘亲坏话。”

“就因为这个?”南宫墨不太相信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

“宝儿在御书院没有朋友,他们都不和我玩。我都按照娘亲说的低调藏拙了,他们还是要挑我毛病。犯了错还一起告诉夫子说是我做的,夫子也不查明,只要没有出大问题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

原本送宝儿去御书院就是让我与皇室子弟多接触,多和小伙伴一起玩耍,避免一个人孤单。却没想到因为这个让宝儿受了这些委屈。

“为何不与我说明?”

“娘亲说,忍一时风平浪静,皇家不如平常百姓,也不能总拿这些小事让你为难。所以……”

南宫墨摇头叹气道:“所以你便什么都不说,尽量用自己的方式报复回来?”

宝儿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南宫墨,一眨一眨的:“你怎么知道?”

“你是我儿子,知子莫若父,我岂能不知道吗。也正是因为小打小闹,夫子从来不管,也不会向皇上以及各家告知,所以你便经常用自己的能力去报复回来,对吗?”

“对。”

“但那次一箭射伤郑睿的腿,你却是故意的。”

“的确是故意的,谁让他说娘亲坏话。一是为了将事情闹大,这样才有机会将坏女人和四皇子的事情说出去。即使没人相信我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但必然会有传言传出去,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派人去查事情真伪。”宝儿一五一十的道来。

“为何不直接来告诉我,可知万一闹出人命该如何?”南宫墨有些埋怨的问道。

宝儿被南宫墨问的有些心虚:“明明是她的嫌疑最大,可你总是不去查。”

南宫墨好笑道:“你怎知我没查?”

看着宝儿一脸茫然,南宫墨又说:“我一直派人暗中查探,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而已。记得以后有事先告诉爹,爹会给你做主的。”

“好,宝儿知道了。”

“记得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爹永远是你的靠山。你可以完全的相信爹,爹永远站在你这边。”

“宝儿明白了。”宝儿冲着南宫墨甜甜一笑。

南宫墨的心也瞬间柔软了,这小子很久没对自己笑过了,总算了对自己有好脸色了。离听到爹这个字也不远了。

只是后来南宫墨才知道,若远是永远,那这个远真的不远。

继这么久以来王府的阴霾总算有了一丝晴朗。南宫墨与宝儿的关系融洽,也让王府所有人不用再战战兢兢提心吊胆了。之前南宫墨可让人害怕了,即使大晴天,整个王府也有一种冬天的寒意。更是害怕一不小心惹了南宫墨不开心就被罚了。

现在南宫墨心情稍稍好些,最开心的便是王府的下人。不过这都多亏宝儿对南宫墨有了好脸色。

此后,宝儿每日卯时刚到就起来蹲马步一个时辰,上午练武,下午看书练字。晚上还要蹲完一个时辰马步才能休息。

每天南宫墨都会抽出打量时间亲自教导宝儿,不由得让王府下人感叹真是父慈子孝啊。就算实在是忙碌没时间,也会让清风来监督宝儿练武。

也是这时,南宫墨才知道宝儿的才智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比他自己小时候的才智还高,这就是所谓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和宝儿交流得多了,南宫墨才知道宝儿的死路非常灵活。平时也会偶尔对他撒娇一下,比如想偷懒的时候。

一连数日,南宫墨都没有再去审问天牢里的牡丹,也没有派人去,但并不阻止任何人去探望她。

这让牡丹很恼怒,来人看她的大多都是来嘲笑她奚落她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你过来。”牡丹朝着天牢的守卫吼道。

只是那守卫并不理她,权当没听到。

“你聋了吗?本公主叫你过来。”

只见那守卫还是不理会她。牡丹想了想摘下了手腕上的金镯子扔到守卫脚边。

“现在可以过来了吧?”

守卫笑眯眯的捡起金镯子看看了真假,确定是真的这才收入怀里。慢悠悠的走过去:“什么事?”

“为什么这几天王爷没来?”

守卫嗤笑道:“王爷为什么没来,我怎么知道。不过王爷不来不是好事吗?你看又没人来提审你,你就安安心心的待着吧。你也不是没瞧见,天牢每天都有被提审的人,哪个不是遍体鳞伤。现在你能不受皮肉之苦,能舒服几天是几天吧。”

“本公主没做过害人之事,都是冤枉的。就是提审我,也不能对我用刑。他们受刑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呵呵,进了这天牢,哪个不是说自己是冤枉的。你可见过真正冤枉的有几个?老实待着吧。”说完守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论牡丹怎么吵闹也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