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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轻剑快马

翌日,清晨,天朗气清。

山庄门外已备好四匹快马,家丁们正准备着出行的补给,江湖中人向来轻剑快马,也就按惯例备了些食物饮水药品。

演武场上师徒四人也已整装待发。

“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为师为和你们书信联系,各自小心!我还有事交代下周管家,你们先行出发吧。”

“是,师父!”三人作揖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韩秋突然叫住刘冬。

“师弟,还有个事情得问问你,你常在在外游历,可认得此物?”说完韩秋从怀中拿出孤星身上搜得的红色手帕递了过去。

刘冬飞身过去接过手帕,仔细端详了一会,笑道

“师兄,想不到啊,怕不是你在哪里寻花问柳的时候偷了人家姑娘家的吧?”

“没个正经,孤星身上的。”韩秋也略展笑颜。

“这个手帕简简单单,我也不识得,做工这么粗糙,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师兄不用放在心上。”

韩秋收回手帕放回身上心想“孤星身上除了他的独门暗器就只有这块手帕,而且贴身放置,恐怕没那么简单,先不管这些了,该启程了!”

“我往北,你们俩一个往西一个往南,不知何时能再聚,各自保重!”江夏跨上马背。

“师兄,等我清理完这帮宵小就去龙泉找你赏雪对酒,三师兄估计要慢一点,我等等他。”刘冬打趣道。

“那好,一言为定。”韩秋笑道。

三人作罢,各自拍马扬尘而去。

刺桐城,距离京城外的天虞山将近一千里路,此去路上至少也要二十天,重任在身,韩秋也不敢耽搁。

回头望了望漫山红叶的天虞山,韩秋催动缰绳疾驰而去。

转眼间十天已过,林间小道上骏马疾驰而过,连日赶路韩秋已略显疲态,此时天色已晚,韩秋打算就近找个地方歇脚。

穿过竹林前面有一户人家,看来只能在此将就一宿了。

前面一户篱笆小院,院子打扫的非常干净,铺着青石地板,院子里石桌石凳,石桌上放着一张古琴,古琴被擦拭如新,看来这僻静之处还住着个文人雅士,韩秋顿时起了好奇,想要去一探究竟。

韩秋纵身下马,栓好马匹后径直步入院内,轻轻扣响古旧的木门。

“有人在吗?”

片刻后,门缓缓打开,迎面是一个老妪,穿着一身素色外衣,妆容淡雅,风韵犹存,满头银丝梳理的大方得体。

“年轻人,可是要借宿?”老妪打量了下韩秋,缓缓道。

“正是,连日赶路路经此地,望借贵地休息一宿,多有打扰。”

“抱歉,我这里不是客栈,你往南再骑行十几里路就到盐湖镇了,那里有客栈。”

“那多有打扰了!”吃了闭门羹后韩秋作揖准备转身离开。

“年轻人等等!我这里还有一间空房你在这里将就一宿吧。”老妪突然叫住韩秋,韩秋心中一悸,感觉一丝不安,但好奇心还是让他转了回来。

“那有劳老人家了!”

“可否把你的佩剑给老身看下。”

韩秋没有犹豫解下佩剑递了过去。老妪痴痴看着剑鞘上的红叶徽记,颤抖的手不自觉的轻轻拂拭。

“年轻人,可愿跟老妪饮几杯薄酒?”

“自然愿意!”韩秋看的出老人心有挂碍,但可以确定老人未有恶意,盐湖镇,古琴,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可能就是师父的画中人了。

月光下,石桌上,酒已斟满。这世上本没有巧合,只是时机未到而已,而现在时机到了,上天想把故事讲给韩秋听了。

“柳红叶是你什么人?”

“师父。”

“他现在怎么样?”

“他身体很好,就是一个人过到现在,未娶妻生子,经常痴痴的看你的画像。”

“说来还是我亏欠他的。你可想听听我们的故事?”

“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是洗耳恭听。”说完韩秋一口饮完杯中酒。

“我是官宦人家出身,从小喜欢音律,有个仆人也喜欢音律,我俩相知相恋,我们一起抚琴一起饮酒一起私定终生。”老人说完饮了一杯酒。

“后来事情被父亲知道了,那个仆人被打断双腿扔出了家门,后来家中变故,父亲因牵连贪腐被送进大牢,被抄家后家也就散了,母亲受不了生活的变故寻了短见,剩下我一个人流落街头。”

“你去寻那个仆人了?”

“嗯,我寻到了他,但我俩身无分文,他又断了双腿,我们得生活,后来我进了青楼。”

“我听师父说过,他在青楼遇到了你。”

“看来你师父和你说过了,那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相公知道你去青楼挣钱吗?”

“我没有告诉他,我们住的这么偏远,他也行动不便,应该是不知道的。”

“所以你对师父并没什么情谊在了?”

“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动了真情了,但是我有家室了,我受不了自己是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敢去面对你的师父,就躲了起来。”

“我想师父不是一个世俗的人。”

“但是我接受不了,我不能同时爱着两个男人,而且我相公需要我来照顾,他受伤是因为我,我不能抛弃他。”

“我想师父听到这些话会很开心。”韩秋又饮了一口。

“年轻人,你叫什么?”

“韩秋!”

“韩秋,寒秋,名字太凄凉,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我,我会抛下一切跟他走,哪怕刀山火海也不后悔,我只知道这世上惟有自己的心不可辜负。”韩秋抬头看了看月亮,说的无比坚决。

“哈哈,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尽能想的如此透彻,如此洒脱。我没有你身上这骨子勇气和执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现在我相公走了,我也就在在这里孤独终老了。”

“不想见见师父了。”

“不想见了,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了。”

“这样也好!”

“跟我说说你师父的事情吧。”

两人就这样对月畅谈不觉已至深夜,醉至伶仃,在石桌上酣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