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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同行

“冯老前辈,很多年不见,没料到一见面就看见你威猛凌厉的挥剑对敌,果然英雄气概不输当年,老当益壮。”满脸虬髯,扎着发髻,道士打扮的老头跳进圈中,一边挥剑阻挡尹风雨等人进攻,一边对冯援说道!

“原来是邱兄到此,幸会!老夫惶恐,比不得当年了,现今江湖人才辈出,我仗剑前行,举步维艰,你看,这又遇到四个毛贼围攻了。”冯援一边挥剑,一边指着尹风雨四人说道。

道士向尹风雨问道:“你们这几个小毛驴,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跟‘一剑诛仙’叫板。”

尹风雨虽然看到三人前来支援冯援,此时不了解三人功夫实力如何,因此并不急于撤退,依然抵死拼命厮杀。说道:“胜负论英雄,今日厮杀,名头再响也没有用,有本事的拿出点真道行来。”破扇子一挥,朝着道士击打。他这一招击来,只使出了五分功力,速度不快,目的并非是要偷袭取对方性命,只是想借此试探道士的武功深浅。

道士看到对方一把破扇挥来,势道强劲,往自己脸上扇来,他马上抽出玄铁剑,挥击出去迎击。可是那把破扇却瞬间变了招式,斜着穿回,方向一转,往道士脖子斜插。道士感到一阵眩晕,似乎被对方摄住心魄,精神有点把持不住,如被对方迷住了一般,连忙运功,气沉丹田,凝神聚气,连出三招化解,脚步往后退出三四步,拉开与尹风雨的距离。说道:“‘煽情十三式’威力果然吓人!原来是红衣教赤焰护法尹风雨到来!没想到你依然还活着!”

“煽情十三式”是尹风雨成名功夫,这套功夫不仅招数变化极多,招式毒辣,而且出招之时,通过内力倾注纸扇之中,迷惑对方,控制对方心智。如果与之对招的对手内功修为不高,很容易被对方迷惑住,迷失心智而被对方擒杀,江湖中听闻“煽情十三式”都惧怕惶恐,以其善于临场搏斗摄人心魂也,故以“煽情”二字命名。

尹风雨施展“煽情十三式”一出手,竟然被道士挥舞玄铁剑四五招化解,识破自己所使的武功招式。心中大惊,不料对方见识如此广博,竟然看得出自己的武功套路。当今武林中使用玄铁剑武功造诣极深的只有铁剑门邱楚峰。心中稍作判断已经认得与自己对招的人身份,冷静下来,说道:“原来是铁剑门邱楚峰大侠。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竟然认得出尹某的‘煽情十三式’。今天‘一剑诛仙’、‘玄铁剑’同来会尹某,尹某面子真够大的。”

虬髯道士正是铁剑门“玄铁剑”邱楚峰,一套“空灵剑法”技压武林,也是当今武林十分了得的剑法高手。

邱楚峰说道:“红衣教已经在武林中消失二十多载,尹护法幸免不死。此时重出江湖,不知道是为善而来,还是作恶而来呢?如是迁善改过,我等欢迎捧场。如果是再继续作恶,江湖可容不得你撒野,那别怪邱某不给面子。‘都陆山一战’未能取你性命,此刻却要补上!”

尹风雨冷笑道:“善恶在心,各有判断标准。你们心中的善,尹某偏觉得是恶。你何必强加于人顺从你们的价值观呢。”

“善恶在人心不错。但善就是善,恶就是恶,人人都可以判断的出,标准都是一样的,你们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就是恶。这还能狡辩的吗?”说话的是与邱楚峰一同前来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把六七十斤重的柘木弓,膂力过人,正在与赵桐搏击中。

尹风雨循声辨向,看到一个七十多岁老者,面皮红润,鹤发童颜,认得此人,冷笑道:“原来是‘雕翎堂’堂主颜拓在此!你如此口无遮拦,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身形一晃,朝着颜拓欺身近前。颜拓忙抽身把正在同赵桐搏击的弓撤回抵挡。为时已迟,一记耳光响亮的打在了颜拓的脸上。

“雕翎堂”在江湖上向来以弓马娴熟饮誉武林。弯弓射箭是其看家本领,往往射无不中,例无虚发,与“玄幻天宇”、“神月宫”这样的暗器发射门派齐名。只是,雕翎堂弟子虽然弓马一流,在剑法,拳术方面却稀松平常。因此尹风雨一个耳刮子扇来,颜拓竟然无法躲避,生生挨了一个耳刮子。

颜拓被尹风雨偷袭受了一记耳刮子心中怒火顿起,心中思忖,自己的强项是弓马弩射,此时与他对打武功,必然吃亏,唯有把他引出圈子去,弯弓射箭,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心中谋划已定,跳出圈外两三丈,对尹风雨怒道:“偷袭人,算的什么真本事,姓尹的有种出来,我跟你真枪实战单挑!怕你的话,颜拓不是好汉。”

尹风雨不答话,眼神一瞥之间腾身飞起,撇开冯援、邱楚峰,快速掠向颜拓。这一轻功施展,快的惊人,他想教训眼前这个在他面前狂妄,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人,所以一出招便快的出奇,想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一招擒获对方。颜拓眼看对方近的身来,要出招对付自己,不得不在再施展轻功,顷刻间又与尹风雨拉开了三四丈距离。他拳脚功夫不行,轻功却丝毫不然尹风雨。如此三四次追逐之下,尹风雨此次扑空,心中恼怒。

看到尹风雨正在恼怒,心浮气躁,心神不专一。颜拓迅速抓住机会,拿出弓箭,弯弓搭箭,两个臂膀发力把那把六七十斤重的柘木弓拉一个满月,一箭朝尹风雨射来。这一箭快如风雨,去似微尘,根本不给对方躲避的时间。尹风雨回过神来,扇子一挥,想通过扇子格挡这一流星箭,不料,那箭威力惊人,穿铁裂石,一箭射穿扇子,穿透尹风雨手掌而出!鲜血从他的手掌中随着箭杆飞溅出来。

尹风雨没料到颜拓拳脚功夫稀疏平常,弓箭却威力无穷,心中惧怕。此时颜拓已经又一支箭搭弓上弦,尹风雨心里一沉,顾不得手掌的伤口,紧张应对,只顾着应付眼前的强敌,后背却疏忽防范。这时,啪的一掌,后背被重重的一掌击中。回头一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胸脯衡阔,人物轩昂。那汉子说道:“这一掌是替颜拓老英雄还给你的!你刚才那一记耳光偷袭太不光彩了。我都替你羞耻,愤愤不平,看不惯你的卑鄙手段,要教训你一顿。”

尹风雨曾在“都陆山一战”中见过此人,双方曾有交战,此时一眼认出故人来。虽然后背受了一掌,但内功深厚,因而暗暗运气调息,说道:“原来桐城派掌门展云翰在此。你的背后偷袭一掌也不见得光彩到哪里去。”

展云翰道:“这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怎么来怎么去。难不成只准你偷袭别人扇耳刮子,不允许别人给你背后一掌。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可说不过去。”

尹风雨冷笑数声,不说话,看到冯援和邱楚峰把赵桐,李承恩,杨笑天打的溃不成军,自己在这边和展云翰,颜拓交手又连续吃亏。料想此时再耗下去,自己也拿不到什么好处。顾不得被打一掌脸上没有面子,心想此刻脱离此地,保命要紧。随即退出圈子,朝着赵桐、李承恩、杨笑天挥一挥手,示意撤退。四人便跳出圈子来,施展轻功一溜烟走了。

冯援等人见尹风雨四人毫无征兆,突然脱空飞快逃离而去,大感意外。此刻自己解了围,估量彼此实力其实相当,此处又靠近拜月教总坛樟木头,怕拜月教大队人马来驰援,且自己和情痴和尚都内力耗尽,身上有伤,因此也不前去追踪尹风雨四人,任由他遁逃而去。作揖对邱楚峰、展云翰、颜拓道谢:“感谢邱大侠,展大侠,颜大侠三位及时出手相助,不然冯某在拜月教四人围攻下,久力不支必然落败。”

展云翰抱拳回礼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邱楚峰,颜拓也如此说了一番客套话。便转入正题,邱楚峰问道:“红衣教怎么又在江湖上出现了,还如此猖獗,与冯老前辈拼杀?!”

冯援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这四人已经不再称为红衣教四大护法,而是拜月教教主和骨干。尹风雨便是拜月教教主。昨晚我和情痴和尚在‘如归客栈’屋顶窃听四人在密谋拜月教今后发展的要事。不幸被发现,我们的神逍派一个小朋友被他们掳劫,我和情痴和尚为救人而身困四人的包围中。”

邱楚峰、展云翰、颜拓三人此时才看到情痴和尚,此时他精疲力尽,身上有多处伤口,流血不止,幸亏冯援运功封住他身上伤口的多处穴道,才不至于失血过多,有性命之忧。三人看他脸色苍白,无半点人色。赶忙抬着情痴和尚往襄阳城中来。

在路上,邱楚峰接着冯援刚才那番话道:“尹风雨就是拜月教教主?这一两年来拜月教在各地招揽信徒,发展快速,如今行走在江湖中随处各地都看到拜月教教徒。这个发展速度如此快,拜月教规模越来越大真令人害怕。尹风雨曾经是红衣教四大护法之首,如今他聚集红衣教四大护法密谋大事。恐怕真是为复仇而来。”

冯援道:“昨晚我们窃听到的真是这样。邱兄果然见事明理。”又聊了一些关于拜月教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到达襄阳城“如田客栈”。请大夫给情痴和尚包扎伤口疗治之后,情痴和尚自躺下养伤。冯援和邱、展、颜三人坐下详聊,杜恒此时已经回到客栈,也跟着坐了下来聊天。

冯援先问道:“难得见到邱,展,颜三位老兄一起出行,不知是要去办什么机要事情呢?”

桐城派掌门展云翰道:“过几天就是神逍派掌门陆延询的百岁大寿,我们数月前都收到了请帖应邀前来拜寿。路上巧遇邱掌门,颜堂主。得知都是往神逍派去的,就结伴一起同行了。”

冯援顺手指了指杜恒道:“这位是神逍派的六代橙带弟子杜恒,他下山为师祖准备寿礼,此时正好与咱们同路回神逍派。”冯援把邱楚峰,展云翰,颜拓三人介绍与杜恒认识。

杜恒与邱、展、颜三人互相施礼相见后,又聊了一些江湖的最近的新鲜事,江湖中最近成名的新锐等,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情痴和尚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伤口虽然还没愈合,但是体内的真气已经恢复了五六成,面色精神状态也很好。担心此地靠近拜月教总坛,,怕拜月教人多势众来生事。眼下又已经接近神逍派掌门的百岁寿辰,冯援,情痴和尚,邱楚峰,展云翰,颜拓,杜恒便商议着要尽早赶路,以免误了行程。中午便退了客房,交纳房金启程。冯援的两个徒弟则没有跟着同行,去办理其他事情去了。

杜恒等六人出了襄阳城,一路骑马往北而行,路上遇到拜月教不少教众,这些百姓被拜月教欺骗入教,偏执深信,对拜月教狂热崇拜,多数教众把身价财产悉数交纳与拜月教,更苦口婆妈劝说子女亲戚朋友悉数入教。教众中更有甚者痴迷其中,不务生产,一心潜修拜月教教义。让冯援六人看了触目惊心,心中忧惧。行走到瘟疫爆发的区域,教徒对拜月教崇信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一天,冯援六人到了一个叫做石卡的小镇。石卡镇是南来北往,东去西来交汇形成的交通要道之处,往来经过的流动人口非常多。小镇上因此商业繁华,人口富庶,客栈,酒肆,饭店、当铺、妓院等因有尽有。冯援六人一进入小镇,就看见满街上人山人海,压肩叠背,闹闹嚷嚷,屯街塞巷都是拜月教教徒在沿街宣传拜月教道义,苦劝别人加入拜月教。冯援六人手中,包袱,怀里到处都被塞进了这些宣传单页。更有的教徒,跟着冯援六人一直跟着过来讲解教义,劝道入教。缓缓前行了十来步,已经接连遇到三四个这样的布道人员。

邱楚峰担忧道:“拜月教在这里这么热闹,当街延揽人员入教,如此名目张胆,当地官府怎么也不来管一管呢?”

情痴和尚这些天从石牛堡接触拜月教以来,已经对拜月教比较熟悉,看到此情形,思索了一下说道:“拜月教臭势熏天,教徒又甘心倾家荡产把资产奉献给拜月教。拜月教如此雄厚财力,估计早已经把当地官府用金钱财物腐蚀的彻彻底底,甘心成为拜月教的一个傀儡了,对拜月教当街邀请路人入教之事自然是听之任之,放任不管了。”

展云翰道:“如此说来,乡镇官府都是朝廷的根基。如果全天下的乡镇官府都如此被拜月教蚕食,那天下只怕危如累卵了!”

颜拓道:“现在可能还不会,但是如果长此以往发展下去。估计天下十有八九基层官府要被拜月教把控。百姓如此愚昧,被拜月教欺骗挟裹入教,如果官府再不出手干预,那恐怕那一天真的要很快到来。”

冯援看到街上除了热闹非凡的布道景象外,街道另一边确实瘟疫横行的一大堆受害百姓躺在地上呻吟哀嚎。心急如焚,怕江湖,天下都深为拜月教所累。与情痴和尚等人商量决心停下行程,在石卡镇住上几日,一探拜月教情况。冯援在镇上待了两三天,每天观察到都是一样的情景,布道的教徒到处对着感染瘟疫的百姓做思想工作道:“人间缺爱,神月有情。对月诚拜,幸福康宁。只要信奉拜月教,月神庇护,身上感染瘟疫便可除去,灵验无比,不可等闲错过。”很多百姓被瘟疫折磨疼痛难忍,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加入拜月教,接受拜月教入教洗礼后,教徒给了一碗圣水入教洗礼的百姓喝下。果然痛苦减小,瘟疫祛除。是以一传十,十传百,加入拜月教可以免除瘟疫侵害之苦。一时间加入拜月教的百姓趋之若鹜,多不胜数。

“老丈,要不要加入拜月教,信拜月教,得长生,幸福康宁!”一个教徒邀请冯援入教。

冯援趁着问道:“加入拜月教有什么好处呢?”

“加入拜月教可以免遭瘟疫毒害,一生平安!”

冯援点了点头,不再理会,迈开腿往前走,那个教徒还一直追着跟来。

冯援不耐烦干脆快步行走甩开那个教徒,回到客栈里来躲避。

杜恒看到冯援匆匆忙忙从外面赶回来,躲躲闪闪,问道:“老英雄出去一趟回来怎么缩头缩脚的呢?不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吧……”一句话未说完,外面已经吵吵嚷嚷,乱成一片。杜恒往外伸头探脑一看,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正在往客栈里面涌进来,看样子都是那些信拜月教的教徒。店小二和老板看着无数教徒气汹汹挤到客栈里,人潮涌动,心里害怕,哪里来得住,早被教徒抢道早鱼贯而入,到每个客房门强行打开来到处搜索。这些人嘴里嚷嚷:“把那个糟老头子找出来,咨询布道人员而不入教,就是对月神的轻蔑亵渎。一定要把他揪出来,立刻打死。”他们动作粗如,每进入一个客房便把个人推出去,然后自己在客房里到处乱搜。客人惧怕邪教势力都不敢违抗。

折腾了半个时辰,搜到了杜恒这里来。冯援已经在客房中躲清闲。不料被群情汹涌的教徒推开杜恒涌进了房间,那个刚才给冯援做入教宣导的教徒看到冯援在房间里,马上大声叫喊起来,说道:“死老头子在这里,这个亵渎月神的异类在这里,大家快上来,惩罚这个恶徒!”

一阵咚咚咚的参差不齐的急促脚步声大响,一拨一拨的教徒快速小跑进到冯援的客房中来,把整个小房间围的水泄不通。

刚才那个布道的教徒和另外两三个教徒扯住冯援的手和衣服。另一些教徒拿手来指着冯援的额头说道:“他娘的,你这个糟老头子,你无心入教,为何要戏弄布道圣徒。圣徒是拜月教月神的钦差,不给圣徒面子,就是侮辱月神。”

在场教徒心情激动,狂热的齐声高喊起来:“打死他,打死他,杀了他,杀了他!”

冯援坦然自若,静静的看着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虽然被众教徒拉扯着,但凭他一身的功力,要腾空而起,踢倒几个教徒摆脱纠缠完全没有问题。可是现场挤满了人,一旦动起手来,必然发生混乱,践踏,跌倒肯定不在少数,到时候不知要死伤多少人命。这些人虽然都是拜月教教徒,但也是平常老百姓,冯援不忍伤害,思虑及此,便任由这些教徒拉扯推搡,推下客房到了大街上。

杜恒、情痴和尚、邱楚峰、展云翰、颜拓五人知道冯援被拜月教教徒拉到石卡镇外面的一个大山坳中,准备动用私刑。五人大惊,神情骇然,连忙跟着教众跑出了小镇。通往大山坳的路上设置了哨卡,非拜月教众不得入内参观动用私刑。

杜恒五人略想了想办法,偷偷打晕了五个教徒,脱下他们的外衣,把他们捆绑在一个大树上,用野草塞满他们的嘴巴。然后穿上这些教徒的衣服,这些衣服分别是红、黄、青、白、黑五种颜色,代表着五个人是一个修炼组合。幸亏他们是穿成了一个修炼组合的衣服才能混进来。

大山坳中除了冯援,还有二十岁左右的一对年轻男女要被动用私刑。

大山坳中间烧起一对熊熊篝火,此时夜色已经深沉,火光把整个大山坳照的透亮。两三百个狂热的教徒在围着篝火手舞足蹈,十分投入。

一阵狂欢之后,整个现场安静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大汉走到了事先搭好的高地上,这里视野开阔,四周的教众都能够很好的看到这个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黑衣人是拜月教中的各级领导者所穿的衣服。此时要对叛教或者对拜月教不恭敬的人动用私型。因此必须有黑衣人来主持。

黑衣人引导众教徒喊了拜月教“人间缺爱,神月有情;对月诚拜,幸福康宁!”的口号后,有齐齐下跪,遥祝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武林的话语。然后才站起来,进入正题。先把那一对年轻男女押送到高地上。

杜恒,情痴和尚,邱楚峰,展云翰,颜拓,以及此时被扭到高地上的冯援看到眼前的教徒如此疯狂的举动,都大感吃惊,不可思议!

面对即将动用私刑,那一对男女虽被捆绑,推上高台,四周无数双充满怒火的眼睛恶狠狠看着他们俩,但两人表情坦然,心情平静,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黑衣人厉声对那对男女道:“吴敞,柳悅,你们二人认不认罪?接不接受月神审判?”拜月教中凡是犯了重罪被拜月教处以极刑的,只要认罪,接受审判,则可以得到痛快了解,死后保留全尸,允许家人收尸入土为安。否则,将会处以凌迟等酷刑,躯体将抛弃荒野被才狼虎豹啃食,残忍无比。

那个年轻男子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眼神中尽是温柔,然后毅然决然说道:“吴敞无罪!”

黑衣人气急败坏,哼了一声,又问那个女的的:“柳悅,你可知罪!”柳悅也抬起头,看了看跟他捆绑在一起的男子,一脸的幸福,斩钉截铁说道:“柳悅无罪!”

黑衣人恼火非常,又哼了一声,喝道:“拜月教中规定,教中适婚男女双方必须是拜月教教徒,婚姻大事必须由教众头领同意方可婚娶,你两个人不仅私通交往,吴敞也并非拜月教教徒。教中头领被你们隐瞒。这是对拜月教教义大不敬,月神大不敬。必须受到处罚!”

教众又热情高涨起来,一起大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两个人随即被两个刀斧手推到了高地中央。强行把吴敞,柳悅使劲压着跪下。吴敞,柳悅坚决的站着,一脸的傲然。

冯援此时正在旁边,被两个教徒反扭着双手。其实这对他来说挣脱控制并没什么困难,只要他愿意逃跑,轻轻一甩,就可以把那两个教徒推到一边,然后逃之夭夭。只是他想看一看拜月教的所作所为,因而一直冷眼旁观。

杜恒,情痴和尚,邱楚峰,展云翰,颜拓五人站在教徒众人之中,看到冯援明明有机会逃跑,却依然一动不动的任由教徒摆布。杜恒等五人心中已经明白冯援想静静了解拜月教的行动,所以不逃跑的心思。此时杜恒五人反倒不担心冯援,而担心起高地上准备要被刽子手处以凌迟之刑的年轻男女。

刀斧手扬起了大刀,正要往下砍……

冯援双手一甩,把两个反扭他双手的教徒朝着两个刀斧手甩了过去,嘭嘭两声,准确击中两个刀斧手,四人相撞一起重重摔倒在地上。

在场的拜月教徒看到突然出现这一幕,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疯狂的朝着冯援涌去。

情痴和尚,邱楚峰,展云翰,颜拓则随手拿起篝火中半丈长的一端熊熊燃烧的柴火,朝着拜月教徒挥舞,阻止人群往高地上奔跑,为冯援救人赢得时间。

杜恒此时武功全废,在现场中也帮不上忙,趁着现场一片混乱。在黑衣的掩护下往山坳哨卡处溜过去。

冯援抓住时机,朝着吴敞,柳悅掠过去,挥剑挑断绑缚的绳索。然后护送他二人往哨卡抛去。

现场的教徒疯狂的进攻,都被情痴和尚等人挥舞火棍击退了回去。随即也跟着冯援三人退到了哨卡。把火棍全部架在哨卡处,这哨卡十分狭小,只能同时一两个人通过。此时被熊熊燃烧的火棍阻挡,拜月教教徒无法再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