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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护法

钱渝正,钱渝飞不幸死于拜月教,杜恒和情痴和尚倍感伤心。“一剑诛仙”冯援更是自责自己未能及时救出钱家两位公子,心中惭愧无颜面对死去的老朋友“至尊宝刀”钱义德。

冯援伤心之余,将钱家兄弟二人的首级寻了一个地方埋葬,杜恒和情痴和尚又在坟前叩拜,洒了一把泪。

天色已经渐渐亮起,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

情痴和尚问起“一剑诛仙”冯援今日分别后,打算往何处去。冯援说要前往箕山给老朋友神逍派陆乘询百年寿辰拜寿。情痴和尚因家父高挑与陆乘询有深厚情谊,决定要同行前往拜寿,遂约定相伴一路同行。

杜恒,情痴和尚,冯援及他的两个徒弟一起赶下山,往襄阳城走来。一路上偶尔遇到穿五人同行的五色衣服的拜月教教众,数月前杜恒从神逍派下山时,也曾经过襄阳地界,并没有看到五人五色服的拜月教众。没想到一个月不到,拜月教教徒就到处流窜,发展猖獗之势头甚猛。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情痴和尚也有这样的感受,说道:“没想到拜月教发展的这么快,这襄阳城都布满了他们的教众。往年可没有这番景象。”

冯援道:“魔教发展向来是蛊惑人心在先,如今瘟疫盛兴,朝廷疲于应对,百姓流离,正好给了魔教大力发展教众的可乘之机。”

杜恒道:“拜月教如此急于发展教众,扩大规模,尹风雨的目的何在呢?”

冯援道:“恐怕不只是为报私人之仇,他们的口号是一统江湖,扫遍天下。这江湖是天下,还是天下是江湖!?不敢猜测。如果他们只是在江湖兴风作浪,就算武林正派之士制约不得他们,危害也还是小的。就怕他们是乱天下,取民心……”后面的话,冯援没有再说下去,欲言又止,脸上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

情痴和尚道:“谅他一个尹风雨,双脚残废,年纪也五六十岁了,半截入土的人,身边也没有可堪大用的能人,想必做不出什么大事来。”

冯援道:“能不能做成大事很难说!当年的红衣教也是猖獗的很,所幸他们只是危害武林,对朝政无心过问。但是这尹风雨是个落魄秀才出身,后来通过贿赂买官,经历过几年仕途生活。他对做官越来越热衷热衷,若不是因为贪污进了监狱,断了仕途,恰好被红衣教教主骆澄相救,从此忠于红衣教,恐怕如今仍然在朝中为官。他心术不正,行贿受贿,为祸一方。此时恐怕官瘾未断,打起朝廷的主意也未可知。”

情痴和尚道:“当今天下,四海宴平,风清气正,吏治清明,当今圣上励精图治,深得民心,恐怕他要兴风作浪也无可作为。”

杜恒道:“怕只怕他利用瘟疫大做文章。先把天下搅的大乱,再来个浑水摸鱼。”

冯援道:“这正是他惯用的伎俩了。希望朝廷能够察觉到拜月教这颗毒瘤,及时铲除。我们只是江湖微末之士,又怎能管得了天下呢。”

三人一言一语说着,转眼间已经来到了襄阳城中。寻了一家酒店走进来,五人坐定。店小二殷勤招待,待冯援点菜好,酒菜果盘很快就上齐了。

冯援虽是百岁老人,酒量却十分了得,拿起酒坛海喝牛饮,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喝下两坛酒,脸色如常,丝毫没有醉意。情痴和尚出家后原本已经戒酒,如今在百岁武林泰斗冯援面前,却之不恭,也端起酒杯和起来。杜恒酒量有限,只能浅酌几杯,微微陪衬。三人谈起江湖之事,切磋武功,无所不谈。说道畅怀处冯援开怀大笑,落落大方,毫无拘束。

杜恒,情痴和尚心中激动不已,没想到“一剑诛仙”冯援这样的武林泰斗,在他两个晚辈面前,平易近人,言笑晏晏,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直把杜恒和情痴和尚当成了忘年之交。杜恒,情痴和尚两人看到冯援如此随和,谈话间也没有了拘束,跟冯援无所不谈,谈无不尽,当真是畅快心怀。

五人作饮间,三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走进店来,在他们对面的桌子上坐下。其中一人穿着黄色大褂,脸庞开阔,眼睛小,鼻子大,两腮间长满紫须;另一人身穿蓝色大褂,长形脸,眉毛浓重,眼射星光,面庞白净;第三个人穿着白色衣服,方嘴大耳,鼻子扁平。都携带着兵器,江湖着装打扮!

这三人坐下来,随即点了酒菜坐下,攀谈起来。他们说话很小声,旁人很难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冯援,情痴和尚,杜恒三人此时正在畅谈惬怀之时,并未注意三人入店。

那三人正吃菜喝酒之间,未等板凳坐热,只见两个汉子,一胖一瘦,身材高大,从酒店外走到了这三人面前,恭敬作揖道:“教主知道三位前辈来到襄阳城,特命我俩前来接风洗尘,请三位前辈前往一见教主。”

那三人并不理会,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全然不当二人的存在。

胖汉子重复了三遍道:“教主知道三位前辈来到襄阳城,特命我俩前来接风洗尘,请三位前辈前往一见教主。”

那三人依然不理会,把酒来三人互敬。

瘦汉看到胖子恭敬相请,三人全然不当他俩存在,心中有气,却又不敢发作。自己便向前来,依然俯下身来,作揖施礼道:“恭请三位前辈前往拜月教圣地樟木头一叙。教主在总坛等候多时。”这瘦汉,礼数甚恭,只是言语措辞中尊卑主客之意十分明显,显露出教主高出一等。如同要三人前去朝拜一般。这下弄巧成拙,彻底恼怒了桌上三人。

褐色衣服着装的汉子,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啪的一声,酒水飞溅出来,漫在桌子上,一脚飞出往瘦汉腹部一扫,随即收脚又在瘦子腰上一脚,压在了瘦子的腰上。

瘦子感到肚子受击,一阵剧痛,又感到腰间如断了一般,而后被一只脚如千斤重压在自己的腰上,哪里支撑的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两只膝盖如炸裂了一般。那只脚却没有离开自己的腰部,一直稳稳实实要得自己喘不过气。心中不由得大感惊怕,胸脯起伏,内心噗噗直跳,浑身打颤。

胖子看见三人发怒,待要上前劝说,察言观色,发现三人脸上均有怒色,似乎要发作的样子,因此大气不敢出,浑身颤抖,静静侍立在旁,心中也是惶恐不已。

白色衣服着装的汉子说道:“你们教主架子够大的,约我们到襄阳来,不主动来面见我们三人;反倒要我们去朝拜他。他是哪门子教主?你回去告诉他,从前他是教主脚下的一条狗,现在也还是。别以为狗肉上的了台盘!自封一个教主,就来我们面前耍威风!我们不买账!”压在瘦汉腰上的腿快速抬起,回脚往瘦汉腹部一脚,把那瘦汉滚车轮一般咕噜噜踢到了酒店门外。

胖汉吓得满头大汗,弓着腰,颤颤巍巍的退了出去。搀扶那瘦汉起来,灰溜溜的抱头逃窜。

蓝色衣服和黄色衣服打扮的汉子都来劝白色着装的汉子道:“尹风雨搞了个拜月教越来越把自己拿大了。他眼里没有咱们,咱们犯不着为他生气。来咱们多年不见,好好畅怀喝几杯。”随即推杯换盏,畅饮海喝起来。

这一动静闹得甚大,早引起了冯援,杜恒,情痴和尚的注意。

冯援背对着三人,可听声音熟悉,已九分认出对方身份,知道对方来头,想要静听地方所说何时,又怕杜恒等人打草惊蛇。便拿眼色示意杜恒,情痴和尚等人,不要轻举妄动。冯援,情痴和尚,杜恒等人依然装着不觉察的样子,喝酒吃菜谈天。

那三人酒足饭饱后,又聊了一会,便结账离去了。

冯援看三人离去,便压低嗓门,笑着对杜恒,情痴和尚道:“这三人便是红衣教的三大护法,穿蓝衣服的是蓝焰护法,江湖人称‘霹雳金刚’赵桐;穿黄色衣服的是黄焰护法杨笑天;穿白色衣服的是白焰护法李存恩。想不到红衣教被灭二十多年,他们依然还健在,当年都陆山一战,因为他们都命丧各大门派围攻之下,侥幸被他们逃脱。此时他们来到此地与尹风雨会面,恐怕对江湖来说不会是什么好事!”

杜恒,情痴和尚都感到很诧异。没想到江湖上销声匿迹多年的红衣教三大护法竟然会突然重现江湖。杜恒突然想起了在早餐店里“中原一点红”苏钰钰提起过“霹雳金刚赵桐”,说道:“这个‘霹雳金刚’赵桐,我倒是听一位朋友说起过,听说一缕香林诗韵是被此人所杀!”

情痴和尚突然激动起来,星眼圆睁,毛发倒竖,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道:“什么,赵桐杀了诗韵?!”他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睛里燃着熊熊的仇恨之火。要找“霹雳金刚”赵桐报仇。

杜恒跟情痴和尚相处这么久以来,一直觉得他是个脾气随和,很有修养,沉得住气的人,突然见他发起火来,如雷霆之怒。当下拉住他,让他平静一下,可情痴和尚哪里听劝。

冯援也劝情痴和尚先冷静下来。情痴和尚慢慢缓和情绪,复坐在座位上。三人商议,红衣教四大护法此时出现在襄阳城相聚,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此事,事关武林前途命运,不可不详细追查,打听了解。遂决定趁此时三人离去不远,偷偷跟踪。冯援的两个徒弟则留在襄阳城,寻找客栈先住下。杜恒,冯援,情痴和尚三人直接跟踪出去。

红衣教四大护法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当年多位武林豪杰武艺超群,尚且败在四人手中。如今,此四人功夫境界应该已经今非昔比,武功威力更胜从前。这些天来情痴和尚,冯援都有跟尹风雨交手。此人功夫确实高深莫测,不在情痴和尚之下,冯援要制服此人,也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要跟踪三个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不让对方察觉出来,着实要费一番功夫。

冯援,杜恒,情痴和尚出得门来。此时赵杨李三人虽然已经走出三四十步远,但街上行人稀少,且三人衣服特征明显,因此容易辨认。冯援,杜恒,情痴和尚三人遂跟在后面,一路尾随到了“如归客栈”。

“如归客栈”是襄阳城中一等豪华的客栈,住宿一晚需要一百两白银,环境优美,服务周到,更独特的是设置有秘密包间,专为密谈要事而设。皇公贵胄豪强巨贾子弟才会选择到这里来追求享乐,或者借这里的隐秘环境密谈朝廷中事,也只有皇公贵胄豪强巨贾才能付得起这个日费百金的住宿价钱。寻常江湖人士,住的都是中上价位的客栈,一天一两银子的客栈费用对江湖人士来说都已经是非常豪华的客栈了。赵杨李曾是红衣教三大护法,从来都讲排场,好面子惯了,此时出行江湖,依然改不了这个秉性,住在最好的客栈。不过,看他们如此神秘的样子,此次出行住如此高档的酒店,应该不止是面子上排场上的考虑,密谈要事更是重要的缘故。

三人跟踪道“如归客栈”料想,此客栈档次高级,管理严格,轻易进去不得。猜测对方进出必然都经过大门。因此只盯着门口,并不进入。

“如归客栈”对面有个“如田客栈”,价格低廉,也十分的干净。客栈名字只有一字之差,设施,服务各方面却天壤之别。妙在两家客栈对门相望。想来是“如田客栈”傍着“如归客栈”名气而开,专为世间那些爱慕虚荣,住不起“如归客栈”的孟浪子弟而开。说来也奇怪,两家客栈自从开张以来,生意都及其的好,因此两家老板倒彼此很客气,互相敬重。

杜恒,冯援,情痴和尚料想红衣教赵杨李三大护法一时不会出门。便在“如田客栈”开了一间房间,窗口正好对着“如归客栈”的大门,从窗口上能够一目了然的看到“如归客栈”的进出情况。

连续三天,赵杨李三人都没有走出“如归客栈”一步,吃饭也是在客栈里解决。杜恒,冯援,情痴和尚三人正纳闷奇怪。第三天,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蜇到“如归客栈”来,认真一辩认,正是曾经的红衣教“蓝焰护法”,现在的拜月教教主尹风雨!十分不解的是,他如何放下架子,屈尊来见三个已经毫无势力地位的故人?

杜恒,冯援,情痴和尚三人料想,红衣教四大护法相见,必然商谈重要秘密之事。此时,无论如何要窃听一番,以明究竟。杜恒此时武功全废,要跟踪四大江湖绝顶高手,必然被察觉。即使有冯援和情痴和尚两人相带,万一双方打斗起来,必然顾看不到。再三权衡,还是决定让杜恒留在客栈里,冯援,情痴和尚潜入客栈窃听。

冯援和情痴和尚施展轻功,如飞鸟出巢,倏忽之间已经掠到“如归客栈”房顶上,再从房顶掠到客栈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上,借着浓密的树叶掩护。

如归客栈的高档之处除了体现在服务上,硬件设施也是做的比较高档,里面有假山,花园,荷塘等,精工细作,不输于王宫侯府。这些景点可供旅客散步,也增加客栈吸引个人的能力,提升知名度,影响力。

尹风雨从大门走到了客栈内院,左突右拐,沿着游廊来到一间客房前,敲了敲门。一个黄衣服汉子开门,正是杨笑天!

杨笑天道:“尹护法,二十年不见,你依然精神不减,想必功夫更进一步,登峰造极了吧?”他虽生尹风雨不主动来相见的气,可是见面之时,仍然一副恭敬客气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怨怅表露在脸上。不过,称呼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态度。他与赵,李二人在一起都是互称兄弟,对尹风雨却客套称呼护法,关系已见生疏之极。

尹风雨当年在红衣教位居四大护法之首,向来颐指气使,高傲蛮横,压制其他三大护法,是以他与三大护法之间关系十分紧张。此时见面,他习惯了别人对他貌恭而心不服的样子,此时也察觉不出他与其他护法的关系生疏,冷冷道:“杨护法见笑了,二十多年了,熬成了一把老骨头,哪里还有盛年时候的能耐。你们这些年都还好吧?”

杨笑天道:“‘都陆山一战’,我们都四处走散,总以为咱们四大护法除了自己其余三人都死了,因此一人过的是东躲西藏的日子,天可怜见,原来咱们都还活着。这五六年才偶然陆续得以重逢相见。这些年哪里过的好呢,无非东躲西藏,逃避江湖正派的绞杀。”

两人在门口互相叙了离别多年彼此之间的生活,约摸有一炷香的时间,赵桐和李存恩也探出头来,打声招呼后便把尹风雨迎进了客房中。随后的声音就十分微小了,料想,尹、赵、杨、李四人已经进入密室洽谈。情痴和尚,冯援只能聚集全身的内力,努力集中精神才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赵桐单刀直入,看门见山说道:“尹护法创立了拜月教,自封教主,是要脱离红衣教,自立门户吗?”

尹风雨忠于红衣教,不过,那都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红衣教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要重振雄风,谈和容易,况且,眼下红衣教群龙无首,听谁号令?心中在思忖盘算自己创立拜月教,也是审时度势慎重做出的决定,以待壮大规模后,为红衣教报仇。自立门户又怎样呢?如今红衣教主都已经不在,凭其余三大护法也拿他奈何不得,看情形,三人落魄江湖,估计是来寻个一官半职的,三人故意先来个将一军,为自己后面谋求职位伏笔。且与他来个硬碰硬,看他耐我怎的,说道:“尹某‘都陆山一战’为红衣教抵命向前,何曾有半点落后。如今留得残命半条,创立拜月教,无非是要替红衣教报仇。二十年来,心念红衣,何曾有半毫离叛之念。只是,如今红衣教在江湖上气数已尽,尹某只能权宜之计,创立拜月教,为张本复仇而已。三位护法难道看不出尹某良苦用心?”

李存恩哼了一声,说道:“眼下你已经是拜月教教主了,这些年从来没有看见你主动寻找网罗红衣教失散的兄弟,你果然有心,不会二十多年来都毫无念及如此去做吧,恐怕你心中早已经把红衣教忘的一干二净!”李存恩向来不服尹风雨,此时见他一会面说话就如此强硬,心中大为不满,当即见缝插针,质问道。

尹风雨听出李存恩夹枪带棒的话,当下也不示弱,他一向心高气傲,除了教主骆澄,在红衣教他尹风雨服过谁!针锋相对道:“谁人不知红衣教兄弟‘都陆山一战’已全军覆没,何曾有人逃离的出?李护法如此穷追不舍这二十年来尹某不找红衣教失散兄弟的过失,是真为红衣教复兴大业,还是挟公恨报私仇,针对尹某呢?”

“这……”,李存恩一时语塞。

尹风雨果然善于言辞雄辩,一句话把李存恩怼的无语作答。

这时,杨笑天笑道:“红衣教教规可是要求教众终生不许叛教,如今尹教主似乎更忠于拜月教。”杨笑天从来说话都不温不火,他不得罪人,说话总是点到为止,但是言下之意已经在说尹风雨背叛红衣教。

尹风雨突然恼怒起来,正要往前一步,不留神有人经过面前,哐的一声,碰倒了倒茶服务的服务生,茶杯从服务生的手中瞬间跌落在地。

原来“如归客栈”提供密室的时候也全程让一个小生服务,以备端茶倒水,传递甜点果品,或者记录密谈内容。“如归客栈”声誉满天下,承诺密谈的内容为客人保密。听说“如归客栈”的老板有朝中大官做靠山,与官府约定,不可到“如归客栈”搜捕,窃听,如有偶然通过任何途径得到密谈内容,也不可作为审理案件的证据。因此凡是来此店的客人都会选择密室,且必要一名服务小生。

此时,尹风雨不小心碰倒了那名服务小生,心中正有气便洒在服务小生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脚。那服务小生十五六岁,被踢得嗷嗷叫,也不说话,麻利的打扫了地上的碎片,便站在一旁伺候。

尹风雨怒道:“背叛红衣教可是个很重的罪名,看来三位护法可是乐意的看到我尹某被落实这样的罪名。”

赵桐道:“我们共事多年,曾经共同浴血奋战,为红衣教的事业立下了很多功绩。谁又会不顾同谊之情,把你陷害呢。不过就事论事罢了,没有针对个人。红衣教还是离不开尹护法,教主的宏图伟业需要需要尹护法作为左膀右臂,肱骨之臣。”

尹风雨道:“如今红衣教已经不复存在,我现在已经经营拜月教多年,这些年来气势日盛,假以时日,就可以有一番作为,我断然不能弃拜月教而旁骛他事。三位护法是我邀请过来密谈大事的,怎的一见面不问我相邀洽谈何事,反而拿这些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穷追不舍呢?”

李存恩冷笑道:“叛教互教忠教之事,你只当鸡毛蒜皮小事看待,你的思想滑坡太严重了,教性原则,教徒立场太放松,我看你已经很久没有做自我思想的改造。你不但身体叛教,内心更是叛变的彻底。”

尹风雨一听此言,怒不可遏,胀的脸皮红紫厉声喝道:“李存恩,你今天是非要把叛教的罪名按在我头上吗?”手往桌子上一击,一个桌角瞬间断下。

李存恩嗖的站起来,眉毛倒竖,怒眼圆睁道:“你会拍桌子我不会吗?你以为唬三岁小孩呢,我们三人何曾怕了你!”

赵刚也高声道:“难怪,我们三人来到襄阳,丝毫不见你来相见,反而打发两个小啰啰过来,你这存心拿大,把自己当教主了,一心要我们到你地界朝拜你,俯首称臣。你倒会打算盘。可惜,我们不买你的账!我们一者忠于红衣教,二者不屑在你手下做一条温顺的狗!”

尹风雨气得直打哆嗦,双手拽着拳头不发作,他没想到约了三大护法来,本是商讨拜月教的大事,如今擦枪走火,却成了声讨自己罪行的混账事,弄的一地鸡毛,还越描越黑。此时硬碰硬的说,是说不明白了,只好服下软,把自己大腿的衣服撩开。露出下半截身体来。

原来尹风雨向来要强,从不再他人面前示弱,他双脚残废之事,赵,杨,李三人从未知晓。他来的时候,脚下绑了高跷,掩藏在衣服底下,像个正常人走了过来。赵,杨,李三人并不察觉。尹风雨把衣服撩开,看到他自大腿以下已经完全消失,臀部上还有一个新剑刺伤口窟窿,都诧异不已。

尹风雨道:“尹某在二十年前‘都陆山一战’中了蚀骨缩筋剧毒,双腿已经被腐蚀殆尽,前两天晚上又遇到‘一剑诛仙’冯援偷袭,受了重伤,卧病在床,所以没能来迎接三位兄弟,是我怠慢不周。请你们见谅。”说着要去掉高跷跪下去。

赵,杨,李三人看到尹风雨双腿残废,都惊呆了,怔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看到尹风雨要跪下去,忙急忙搀扶起来。三人感慨不已,眼中含泪,哽咽起来。

李存恩向来没有城府,说话做事总是直来直去,心里也藏不住事情。看到此景,已把心中对尹风雨的不满一笔勾销,突然深感惭愧,说道:“我李存恩错怪尹护法了,没想到尹护法为红衣教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不应该说方才那番话,我现在把刚才那番混账话收回,给你赔不是,希望尹护法原谅我的莽撞。”当即要跪下去。尹风雨一拂衣袖,如有千斤之力,李承恩缓缓被一股真气缓缓托住,根本跪不下去。赵杨二人也随即给尹风雨道歉,尹风雨忙扶起李存恩,同赵杨李三人重归于好。又说了一番责怪自己因伤不能来的话。四人方才把心中对彼此不满平息。

尹风雨见嫌隙已经消除,正好趁热打铁把此番邀约三人来的要事摆上桌来谈。说道:“这次邀约三位兄弟来,有天大的要事要商量,如果咱们齐心协力,为红衣教复仇为时不远。希望三位兄弟听尹某做一番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