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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好不好啊

永远听不见一朵花开,却能听得到花谢的破碎,被老汪赶出来的白果,像一只受了惊的鸟,她本来以为会是一个甜蜜的小萝莉和大叔的故事,没想到听见的却是那被阳光照射的教堂玻璃破碎的巨响,一瞬间,所有的色彩都消失不见,剩下的不是灰白色的,只是一片漆黑,撇不见半点光芒。

白果分不清,老汪现在对初恋的感觉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愧疚,如果老汪当初接受了她,结果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是不是她就不会变为撒旦的奴隶?被囚禁的不只是小女孩儿,还有老汪,囚禁在痛苦的过去,囚禁在无奈的现在,囚禁在悲哀的未来。突然间,白果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了,跑去做树洞,真的能分担别人的痛苦吗?还是满足了自己的偷窥他人生活的欲望?每个人的内心都有最阴暗潮湿的角落,在那里存放的可能是最温柔温暖的回忆,也可能是最痛苦痛楚的经历。

白果很庆幸,乔木来了,也很庆幸乔木对自己张开了怀抱,因为白果觉得自己坏透了,硬生生的接了别人的伤疤,还美名其曰为替人解决烦恼,可白果什么都不能做,做不了。

“我醉了!”喝完啤酒的乔木,仰在白果的沙发上,像拔旗的勇士,嚷嚷着自己占领了全部高地,说实话,乔木对白果的表白,一次都没有成功,也难怪白果没回应,一句“我喜欢你”,都没说出来。

“白果,我喜欢你~”乔木的声音不大,却坚定不可置疑。

“恩?”蹲在地上收拾大枣的白果显然没听得太清。

“我~喜~欢~你!”乔木回过头来,看着白果,一字一句的说到。

“恩~”依旧蹲在地上的白果抬头看了看乔木,虽然之前多次表达,但是从没随便说过喜欢我,究竟该继续装傻,还是?

“白果,我爱你,在一起吧,好不好啊?”乔木蹲在了白果的面前,一边捡着大枣一边说。

“恩~”白果感受着乔木的鼻息,不太会拒绝人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说没好感,是不可能的,可是,要是……

“先试试看,好不好啊?”乔木将捡起来的大枣放在了白果的手里,牵住不放。盯着白果的眼睛。

“恩~”按照剧本写好的那样,白果闭上了眼睛。

乔木看着白果,笑了,既然给了自己这个机会,那就。

白果感受到脑门上有两片薄薄凉凉的唇,蜻蜓点水般的略过了一下。

乔木顺势就将白果抱在了怀里,心里有点感谢老汪,毕竟一下就加快了进程。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哄得一下,白果的耳畔又想起了那天的校园,陈潇在人群中跪地向自己表白。

白果推开了乔木,“乔木,其实,我~”

刚刚还热血沸腾的乔木,一下子,心就凉了,还未等白果说完就起了身“啊,对不起,刚才我~”

“乔木,其实,我不确定,我是否可以回应你的心。”白果攥紧了拳头,奋力的将自己的内心表达出来。

“没关系,我们先试一试,好不好啊?毕竟,我喜欢你,我爱着你,这件事藏在我心里太多年了,我没想到能在那种场合再次见到你,所以我有点心急,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所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不要太有负担,好不好?”起了身的乔木,重新坐在地上,用双手抓住白果的双臂,盯着白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好!”白果的眼球上罩上了一层雾气,像黄昏将斜的夕阳,有袅袅炊烟的房子氤氲的空气,上升,却散不去。

黄淙也没闲着,在白果身边有关系的女人他都排查了一遍,目前比较有可能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小爱,一个是安冉,如果这两个人都不是,那还有一个人,干净的很彻底,和白果虽然没有什么过节,却十分在意李乔木。她就是雪沁。女人间的事,太复杂,就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个清楚,公平竞争吗?一定要搞尔虞我诈的事情,难道都不考虑自身的损耗吗?

“啊~啊~啊~啊啊啊黑猫警长~”白果的手机铃声吵醒了白果,一看是黄淙,“我,什么时候有的你号码?”白果一脸的迷茫。

“你忘记我和李乔木是怎么找到你的?GPS啊,阿姨,GPS都搞了,手机号有啥不能存的!”

“好吧,好吧,一大早什么事?请假的话,找课代表,别找我!”

“那个,我想问问,你和小爱怎么样?和他老公?”

“我们三个人挺好的~”

“你们三个????”

“我们三个,靠,不对,黄毛,请不要忘记你是一个学生,一大早打电话来干什么?我们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解释给你听啊!”

“好,不说你们三个,你跟雪沁关系怎么样?”

“没关系!念好你的书,不想挂科的话,别研究我,多看看吕克贝松,少年!”

挂了电话的白果,一头扎进了被子里,头大的很,一定是事情太多,不,不,是水逆,千年不遇,万年不遇,千万年不运不遇的的水逆,看来只能转发锦鲤破解了。

“啊~啊~啊~啊啊啊黑猫警长~”白果的手机又催命般的叫了起来,白果伸出一只胳膊,看都没看的接了起来,放在了耳边“我们没关系,别烦我了,让我好好睡个叫好不好?”以为是黄淙的白果,瞬间化身咆哮帝。

“额,白果,昨晚……”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乔木的声音,有点讶异还有点小失落。如果是视频通话,就可以看到乔木那甜蜜的笑靥怎么变成白凯南的委屈脸的。

一下子,白果就清醒了,腾的坐了起来用尽量缓和的语气,“啊,乔木啊,对不起,我还以为是黄……,没事,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吗?”听见白果说黄……,一定是那个黄毛没错,怎么这么有危机感呢?

“啊,也不是啦~”白果敲敲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

“哈哈,我是说,我今天要到学校去开会,一会儿我顺道去你家接你吧!”

白果看了一眼表,时候确实不早了,“可是……”

“我们都说好了,试一试,所以就让我去接你吧,好不好啊?”乔木有点卖乖讨好的说道。

又是这该死的好不好啊?充满期待性质的询问,感觉不是征求意见的语气。

白果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决定走一步的人是你自己啊,李白果。

“好不好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