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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负伤而归

长平与卫寒冰不多时来至北静王书房门口,听得里面传来廖上善与林懿如二人笑声,长平稳了稳情绪推开门见林懿如与廖上善正在下棋,两人见了长平与卫寒冰俱是一惊。

“小丫头,你怎么来了这里?”廖上善率先开口道。

“本公主今日并非来找你,而是来找这个南疆第一舞女,求证点事情!”

林懿如皱皱眉道“找我?求证什么事情?”

“听闻你是南疆第一舞女想必对我中原之事了解不多吧?”

林懿如被长平这没头没脑的一问,一头雾水淡淡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你来只是想问这么无聊的事情还请你先回吧,没看到我这儿正忙着那吗?”

“本公主在问你打紧的事情请你严肃一点,那本公主也不绕圈子,你是不是说过本公主什么坏话?”

林懿如怔了一下,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她确实私底下与廖上善说过长平一点坏话但是也不至于有多严重,况且廖上善决计不会说与第三人知道,这公主说的定不是这件事情。

“小丫头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廖上善听长平这么说,又想道白日里那两个侍女,定是被长平听到误会了。

“不是侍女?本公主怎么可能听信侍女们胡说八道!”

“那你倒是说说是听谁说得这番话?”廖上善林懿如齐声道。

“这个……”长平甚是为难,决计不能说是听二娘子说的,但眼下又不知怎么说。

“我可没有说过你的坏话,说不定你这性格得罪了北静王府的那些下人们也未可知,我劝你还是快些找到说你坏话正主才好,免得泼了我一身脏水。”林懿如悠悠道。

“真的不是你?”

“我这一天那有那么多时间来生你的是非!”

长平想来确实,这廖上善几乎与林懿如寸步不离她也的确没有那些时间,那么造谣的人究竟是谁那?

“殿下、少爷、福晋二娘子请你们过去东院?”来福焦急道。

“什么事,来福?”廖上善好奇道。

“王爷他受伤了!”

几个人忙匆忙来到东院,东院里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乎,二娘子见林懿如来了忙上前施礼担忧道“福晋,王爷他伤到了胸腔,与上次南行受伤之处贴的很近,御医说如果王爷熬不过今夜怕是……”

“姨娘你且勿要担心,我父亲可有与叔叔一同归来?”廖上善安慰道。

“边境情况未稳,你父亲还在留守!”说着二娘子哭了起来。

“好了!你,不许哭了,又不是人没了,哭丧着脸王爷醒了也心中不得安生,今晚我会守在这里,你们没什么事情都回了吧!”林懿如严厉道。

“我留下陪你吧?”廖上善关切道。

“好,就你留下!其他人都回了吧!”

“你可要好好照顾那老头子,既然之前的事情与你无关,那么就此作罢,不过日后如果叫我看到你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本公主定叫你好看。”长平说完将廖上善怀中二娘子扶起出了北院。

自从北静王负伤归来,北静王府安静了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一早,长平公主正与陈非尘在花园散步突然闻到一阵阵恶臭传来,寻了半天才发现是在后花园一棵树下传来,命人挖掘竟然挖出一具女子尸体,虽然部分尸身已经腐烂但是从面貌上看这女子活着时一定是个美人坯子,这件情发生后一时间北静王府各种猜测不胫而走,大多是背后复议林懿如称林懿如是狐狸精之类的闲言碎语每每被廖上善听得,那些传播谣言之人皆被逐出北静王府。午饭后,二娘子因为北静王受伤在榻、自己夫君久久不归、北静王府近日又多事甚是伤神便约长平公主到他屋内聊天解闷,长平携卫寒冰行至北静王书房时,忽然听得房中林懿如自言自语,声音十分响亮。

“亲爱的懿如小心肝,小生与你本是两情相悦,怎奈何重重阻隔,小生面前是长平公主,你的面前则是廖上善,这两个碍眼的人妨碍了你与小生的欢愉,我们今夜子时来此相会共话逃出之策,便可远走高飞。”

长平公主听得直咬牙,但她还是控制住了。

“小哑巴,我们走,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人晚上如何走得了。”说着长平十分生气,踱步去了二娘子院中,与二娘子硬是聊到子时,卫寒冰带着长平离开时二娘子满眼感激。

二人来至书房门口里面静悄悄并无声响传出,长平做手势命令卫寒冰开门,只听“啪”的一声门开了,衣着单薄的林懿如与同样单薄的陈非尘互相楼抱着躺在书房狭窄塌上,看模样正在熟睡中。

“好啊,你个臭女人,臭狐狸精,专会勾引别人的男人!”长平公主大声喝道。

林懿如揉了揉微微生疼的太阳穴,睁开眼便看到暴怒的长平公主,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陈非尘十分淡定道“公主,你听我解释,我与他并无半点关系!”

“并无半点关系?亏得你倒是能说得出口,如今你们赤身裸体叫本公主如何相信!”长平走至林懿如身边抬起手正欲甩林懿如几个巴掌解解恨。

林懿如刚想说什么却见廖上善出现在卫寒冰身后,她看向廖上善无奈溢于言表,将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小丫头,你定是误会了什么,我相信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你何不等陈非尘醒来之后再做打算。”廖上善抓住长平悬在半空的手。

廖上善正说着陈非尘半眯着眼睛用手抚摸着林懿如头发柔声道“你怎么醒了,时间还早我们再来过!”

除了陈非尘众人俱是一惊,长平甩开廖上善的手,怒声道“还要解释什么,臭女人你等死吧!”

说完长平便带着卫寒冰连夜赶回了皇宫。

过了几日不出所料皇帝传林懿与廖上善二人前去御书房觐见。

此时御书房内气氛甚是安静,皇帝与长平公主皆是坐着,卫寒冰在公主身侧站着,廖上善靠着林懿如站着,只有林懿如是跪着。

“朕近日被一些小事困扰,驸马,你可愿意为皇阿玛分忧。”

“不知何事?”廖上善施礼道。

“朕,听闻殿下说起,这南疆第一舞女身份乃是冒名顶替,不知驸马爷可听闻此事?”

“儿臣从无所闻。”

“哦?你当真不知?”皇帝微怒道。

“儿臣当真不知,许是坊间以讹传讹也未可知!”

“宣贡嘎面见!”长平公主道。

一身南疆打扮男子进入御书房,他用南疆特有方式向皇帝行礼。

“跪着这女子你可识得?”长平看向贡嘎询问道。

贡嘎摇了摇头,长平道“贡嘎你再仔细看看,这可是你们南疆的第一舞女,你当真不认识跪着之人?”

贡嘎依旧摇了摇头,然后朗声道“我们南疆第一舞女左耳下方有个痣,这女子面上这么光滑定不是我们南疆之人。”

“来人,将人抬上来!”随着长平一声令下不多时奴才们将盖了白布尸体抬了上来,只掀开了左脸部分“贡嘎,你看一下可是这个位置?”长平淡淡道。

贡嘎瞧了瞧道“我可以向皇帝陛下保证,这女子定是南疆第一舞女无疑,我曾经有幸得见舞女一面,见一面便被她深深吸引对她左耳下方的痣更是记忆尤深!”说着贡嘎擦了把眼泪。

廖上善上前看了一眼,又掀开白布覆盖的其他位置有一句没一句道“你叫贡嘎?”

贡嘎点点头。

“你说对你们南疆第一舞女记忆尤深,那你可记得你们是何时在何地相遇?”

“这个,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怎么能记得清楚!”贡嘎支支吾吾道。

“你连你们第一次相遇情况都不记得,还说你对南疆第一舞女一见倾心,还记得她左耳下边有痣,是不是太奇怪了?你们南疆舞女应该不干粗活吧?可这女子手上一手老茧,生前定是干了许多粗活才对。相信这几点仵作一查便见分晓!”

“你胡说,不可能~~~”突然贡嘎捂着肚子,不多时便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皇帝看了眼长平刚要开口,长平故作镇静道“就算你是南疆第一舞女,你如今是北静王妃了,竟然还敢勾引驸马!”

皇帝听后果然十分震惊,长平缓缓继续道“你敢发誓你与驸马爷并无半点关系吗?你们整日里在北静王府背着我偷偷摸摸,可有想过本公主?”长平心道不能将自己金屋藏了陈非尘的事情说出去。

“驸马爷,长平说的可当真!”

“这……”廖上善不知如何回答,与林懿如皆是脸上一红。

皇上正欲发怒,突然太监传“北静王觐见!”

皇帝道“宣!”

不多时,北静王进入御书房,见御书房内那般情景,施礼淡淡道“老臣拜见圣上!”

皇帝忙扶住北静王“爱卿平身!来人赐座!”

北静王入座后,皇帝看向北静王淡淡道“既然爱卿来了,朕有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圣上但说无妨!”

“朕,听闻北静王妃行事作风似有不妥之处,不知可有此事?”

“圣上您多虑了,老臣与福晋沆瀣情深琴瑟和鸣,不知是何人造老臣的谣言,老臣定当抓到此人一问究竟!”北静王最后说得有点激动,不觉咳嗽了两声。

“爱卿勿要激动,看来是朕多虑了,静王妃你且平身,赐座!”

林懿如起身坐在椅子上淡淡道“多谢圣上恩典,与其冤枉好人不如查清是不是某人恩将仇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要含沙射影!”长平公主气愤道。

“我说谁那人心中有数,戏子信不得多半薄情!”

林懿如没有继续说下去,长平听着刚要开口,皇帝悠悠道“长平你也勿要胡闹了,还不随驸马爷早些回府,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当务之急!”

“皇阿玛?你……”长平见皇帝与那老头子都那般说,就算心里面对林懿如多有不满也只好咽进肚子里,带着卫寒冰悻悻回了北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