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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画皮故事

一抱还一报,抱了一下就赔了三千两银子,是嫌不够还是咋地?大清早就堵到衙门了。

不用翻老黄历,艾玉就知道今日非吉,还是四绝天,就算不出门都会有麻烦找上门。

来者不善,又不能轰她出门,反而还要昧着良心,给她问好……

艾玉敢发誓,日后谁要是娶了她,成会被折腾死,若是字不硬,克夫啊。

跟有着克夫命的女子还是保持距离为好,小姑娘都说怀孕会传染,万一克夫也传染怎么办?

不是艾玉迷信,而是他比迷信更离谱的事都能赶上,借尸还魂啊,听着谁不怕。

艾玉的脸上挤出一道笑容,走了过去,问道:“徐小姐今早过来,可是有事?”

徐有容站了起身,打量着他,道:“就是想知道你昨日是怎么从玉器店回来的。”

“当然是走回来的。”

“看来你这百户当的也是不干不净,三千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艾玉表情微怔,“三千两?什么意思?”

徐有容也是一愣,反问道:“掌柜子没问你要钱?”

“为什么要问我要钱?”

“我拿了三千两银子的玉器离去,他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放你走。”

艾玉斜着目光看着徐有容,不说话,但神情显然是在质问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徐有容眼睛转了转,道:“才没有,我回到家里,吩咐下人有给掌柜子送银子的,可他们说你人已经不在了。”

好假的话,估计这话徐有容自己都不信。

但是又不能点破,半晌后,徐有容又道:“你真的没给掌柜子送银子?”

艾玉叹息道:“如果我说不光没给掌柜子送银子,他反而还送我三千两,你信么?”

徐有容惊呼道:“这……这怎么可能。”

艾玉横眼扫了一下,道:“你也知道不可能。”

说完,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徐有容掩嘴笑了笑,虽然穿着一身男装,但姿态却是托显了女子的妩媚风采。

艾玉敢肯定,这小麻烦成是过来嘲笑他的,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就不难看出。

暗在心底叹了口气,盯着面前的徐有容许久,觉得很有必要跟他谈谈,而且还的好好谈谈。

“徐小姐,昨日是在下无意冒犯,不小心……玉器店也赔了三千两银子,全当给徐小姐的赔礼费,还望徐小姐能将此事一笔勾销。”

艾玉的话简洁明了,昨天不小心抱了你一下,我也赔了三千两银子,希望这事就此而过,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徐有容的眉头微不可查的一挑,嘴角微微上扬:“艾百户,你那一下真的是不小心?”

面不红,气不喘,肯定道:“真的是不小心。”

徐有容一哼,双手抱怀道:“你那不小心还真够凑巧的。”

艾玉摸着鼻尖,道:“是挺巧的。”

“不过你就想用区区三千两银子将本小姐打发了?”徐有容再次在文案前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案上的一本笔录,无心翻动着,又是说道:“而且,本小姐的一抱就值三千两?”

艾玉傻眼了,三千两还嫌不够,这可是三千两银子,当石头算也有好上百斤呢。

徐有容抬眼看着艾玉,“你这是什么表情?三千两很多吗?”

艾玉眨着眼,“三千两不多吗?”

“反正本小姐花钱从来没数过。”

一剑直接刺穿艾玉的心脏,大清早的跑过来就为了透露你很有钱,炫富吗?

不管是不是抱着这种目的来的,但是不能让她有机可乘,现在的自己已经够可怜了,可恨的是徐有容这小麻烦居然连可怜人都不放过。

艾玉当即道:“徐小姐,在下真的是没钱了,这三千两银子可是全部家当,包含将来娶婆姨的彩礼钱,以及不备之需的棺材本。”

艾玉决定了,小麻烦胆敢漫天要价,他就爬房顶,非得以死相挟来摆平这个梗。

可出乎意料的是,徐有容在刮了他一眼后,就没接着在这个话题上延伸下去,而是道:“听说城中新开了家戏园子。”

骤然艾玉提高了警惕,昨天是开了一家首饰店,结果就搭进去了三千两银子,尽管这个是他率先开头提出来的,但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狠。

听她话的意思,是想去戏园子看戏,这能去吗?

万一来了个包场子咋办?或者,一口气将戏园子买了下来,然后让他买单。

对于有前科的人,这种事干出来是毫无压力,没有人跟银子过意不去,何况还是视银子为性命的艾玉。

果断的摇着头,“徐小姐,戏园子哪有什么去头,折转再三也不过几曲旧戏,相信徐小姐看过都不下数遍吧。”

“那你的意思是?”

与其说顾客是上帝,倒不如说女人是散财女神,只要出了家门,就意味着败家。

防火防盗,防败家娘们,这话并非空穴来风,能当成俗语典故,都是有着一段辛酸的往事。

艾玉是不打算出门,沉吟了片刻,道:“要不,在下给徐小姐讲两段?”

徐有容笃疑的看着他,“你还会讲故事?比起说书先生的段子,差异何如?”

“鸡雀焉能与凤凰相比。”

“口气倒是挺大的,既然如此,那你且说来听听,说不好,本小姐新账旧账一起算。”

新账?

旧账我无从否认,这新账又是打哪来的?

不可理喻,艾玉酝酿了一盏茶的功夫,目光时不时从傲娇小麻烦的身上扫过,最后才敲定故事。

一个从21世界过来的未来人士,给一个16世纪初期的小妹妹讲故事,艾玉表示毫无压力,然后他别有用心的就选了一篇《画皮。

“——太原府有个姓王的书生,大清早出门,在路上遇见一个女子,怀里抱着包袱,独自奔走,步履十分艰难。王生加快步伐赶上她,见她有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非常漂亮,于是起了爱慕之心……”

“——王生偷偷的趴在窗外,通过窗纸缝隙,见到桌上放在一面镜子,准备离去之际,忽然发现镜子中出现了一道人影,双手托住后脑,竟是将皮囊剥了下来……”

艾玉不紧不慢的描绘着,同时也在观察徐有容的表情变化,从不屑到惊异,最后到面色发白,身子瑟瑟颤抖。

故事还没说完,徐有容猛然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听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