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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南竹馆

虽说是去小倌馆,可热闹街头巷尾都没有小倌馆的匾额,两人商讨下,或许认为这小乐趣之地,或许不在十分显眼之地。

顺手将手里的食盒带到城中央一家显著有名的糕点铺子,预备将手里的食盒装的满满当当,手里的食盒递给小二,二人坐下正待喝一盅茶水。

小二顺手提来一壶茶,将桌面擦拭干净,见两人皆衣着不菲,连忙道“两位姑娘,还有些什么需要?”

粱麦见这人油嘴滑舌的,定常年混迹这街头巷尾,手中放一盯小银块于桌上。

那小二连忙道“姑娘可有些什么要打听的。”

他们这行做事一向都是瞧着眼色而来,固然不会放走到手的银子。

粱麦认真请教问道“你可知道皇城哪里有小倌馆?”

见粱麦开口问,妤枳也就支起耳朵听,她对这地到也是十分好奇。

“额......这个......”

小二表情别扭,吞吞吐吐的,心里想着,这两个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怎么还有这样的癖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二人的问题。

粱麦以为是这机密之地一般不可外穿,十分慷慨的又拿出一锭银子。

小二见桌上又出现一锭银子,这可是这月工钱还多。

面色奇异,唯唯诺诺小声凑到她身旁。

“虽不知姑娘为何定要去那处,可那处一向都是男子才能入内,皇城中最最鼎盛的地方就是南街的南竹馆了。”

他小心翼翼说完,还左右瞅了瞅,将银钱收到胸口,拿起搭布就离开了。

二人听了个明白,互相望了眼。

粱麦先开了口“不知为何只有男子才能入内?”

妤枳听了也不大明白其中有何内情,摇摇头,只道“不知,可越是这般,难道更能体现那处的乐趣?”

粱麦听后也甚觉得有道理,二人交换了个眼神。

拿了食盒,牵上火雷,冲着那成衣店去。

待从再从成衣店出来,已然是两位面须白嫩的俊俏公子。

妤枳手里拿了把美人折扇,今日也学学梁衡那附庸文雅。

见粱麦一身装扮更加贴切从武的武将爽朗利落,妤枳环顾她一圈,小扇晃动,只叹“固然是个小将军。”

粱麦瞧着妤枳的宽大松竹袍,手间一把美人扇,头上戴着文人方帽,也笑道“公子也是个文豪。”

南街不远,离成衣店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整个南街并不喧闹,店铺开的大多也是些胭脂花粉之类的,都是清冷门业。

南竹馆走到尽头便瞧见了。

匾额上不是烫金雕刻,只几个浮雕的字样,便做了门匾。

门前就几根湘竹伴这假石块所做的水浮雕,妤枳此时才是觉得附庸风雅之意,于在此处最是不过的了。

粱麦将马匹递给门口守着的小厮,再给了锭银子。

二人还没跨进,门口一粉脂粉涂抹的极白的男子,拿起一把绢扇,上前热情问道“两位公子可是面生,想必是头回来南竹馆吧。”

这男子语气温温柔柔带有几分柔气,说话间极为有分寸。

粱麦点点头,那男子拿起绢扇的指尖放在粱麦肩上,轻轻拂一拂,笑道“公子可要开一桌宴席,今日恰好是我南竹馆的潋鹤的头日。

头日?莫非是生辰?看来这南竹馆格外注重下属待遇,连有人过生辰都这般大操大办。

妤枳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馆内的乐趣到底在何处。

清清嗓子,捏一捏气息便开口道“那个,为我两人开一桌宴席吧。”

“是,公子唤奴碧草便好。”

这名唤碧草的男子,带着两人入了馆,馆内烟雾缭绕,若是不细看,廊回中皆瞧不见人影,穿过廊下,到了内厅。

极大的厅,青绿绸布交替挂满了檐下,整个厅内不时由几盆湘竹为点缀,一股股清香的竹香扑面而来。

厅内果然是皆为男子,那小二确然没有说错。

这些男子想来关系也极为好,举止都十分亲近,固然是一同来此寻些乐趣的。

如此一想来,她心中更是不忿,为何这般有趣之地,只有男子可来,女子便不可来了吗?女子地位也不该如此低下。

那碧草将两人安置好后,又仆人上两盏茶水,便退下了。

此时只留有粱麦和妤枳,她二人才开口交谈起来。

“这地果真是有些乐趣,此次要不是粱兄相邀,我也没这个眼福了。”

“倒也是我托了妤兄的福,不然也未曾想到还有这一处妙地。”

“依粱兄瞧,那碧草口中所说的头日为何?”

“这个......我想来因是头一回登台表演。”

因得方才她进内厅,见厅内有个大台子,可能与那些戏台般,头一回上台。

妤枳听后,忽觉她说的也有道理,暗暗喝下一口茶水,心中还在纠结,到底是过生辰还是头回登台呢?

“那你我二人今日就好好开一番眼界。”

不过一会功夫,整个厅中宴席都坐满了人。

台上先上台了些,身穿白衣青衫的男子,这些男子皆面容姣好清秀,青衫罩在腿间隐约能瞧见腿上线条。

现在舞者如此开放了吗?粱麦低头又喝了口茶水,试图掩盖自己的目光。

妤枳却瞧的认真,心下想着,果真是个有趣的地方,这地方的男子都涂脂抹粉,不十分英气,却面容勾得人怜爱。

台下乐师奏乐,萧声绵延,台上的男子皆随这曲调,跳起舞来,腰间一条极长的丝带顺着动作飘飘欲仙。

一曲声调越发低沉下来吗,几乎不清,这时从楼上绸布之上跃下一男子,衣着的却是一袭丝绣云图红袍,一头明亮的乌发也被红绸绑起来。

他动作轻柔,足踝之处绑了根红线,红线上串了好几个铜铃铛。

这台下的男子见他顺势而下,都几步凑上去,曲调一起,又宛若花蕊而开般,绽放而散。

每一步都引得铃铛作响,待他转过身来,如凝脂的颈部暴露在空气中,这人眉心一点朱砂,单狐眼盖不住的魅惑的眸子,薄唇轻闭。

这人,好像那话本子里写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