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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他不死谁死?

腰间汉白玉透碧的玉佩叮当响环,淼淼间几处飞鸟惊起。

“可是心软了?”被遏制住的颈间发出的声音都是沙哑暄暄听觉,却还不规矩的试图摇头。

突然颈间一紧,血管暴起。

竟真的是要对他下杀机的力度,只是试探一下她的底线到哪里,没想到这女子居然真的直对死命。

耳畔响起低沉女子笑意。

“梁兄呀!都说了不要试探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耳鸣声突然充满,眼里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就在粱衡觉得自己几乎要去见阎王的时候,颈间力度松开,带有救命的新鲜空气顺着鼻腔进入脑中,一瞬间活过来了。

“咳咳咳......”梁衡立马捂住自己刚刚被遏制的紧紧的脖子,一个劲的咳嗽和贪婪喘气。

等到视线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那女子居然坐在刚刚火堆旁,且手中拿着棍子不停的鼓捣着面前的燃烧的火焰,火焰一下一下的朝着她试探过去,张牙舞爪。

妤枳发现粱衡在看着她,转过脸反而给了他一个嘴角恰好不失分寸的微笑。

若是之前咱们这梁公子还会觉得这是个温婉的小百兔,今日却是见识了披着白兔皮的狐狸。

梁公子现在是动也不敢动,说话也不敢多说。只是紧紧捂住脖子看着妤枳对着他笑,身后早已觉得阴暗难受。

“咦!梁兄怎么站在那里,可是不舒服?”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明明是你掐了我,你说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心里虽是这样想着,面上还是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表现,勉强扯出个笑意道

“我......我觉得站着会舒服些。”

哪知对面的人若有若知的点头耸肩,双手一摊道

“那好吧,梁兄怎么舒服怎么做吧!”

全皇城的都知道粱公子可是个惜命的人,现下这般直直叫他如坐针毡,好不痛快。

可全皇城的人更知梁公子是个好奇心极其重的人,现下这般让他在这里一头雾水,还是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好奇心重的粱衡还是踌躇了好一会,终张开了口。

“额......你为什么要杀我?”

说罢甚至都准备好赴死了样子,脖子却是捂得死死的,一张俊俏的笑脸都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

妤枳抖了抖手里的木棍,看着眼前粱衡这一幕,心下是忍俊不禁,却故意垮着脸,声音低沉道。

“梁兄可知道坏人死于话多,就当是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吧,这般你下去了见了阎王好歹还有个说辞。”

说完自己也觉得很对的样子点点头,眼里带着一副认真的样子。

梁衡现在只是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失败的坏人,话语都被别人讲完了。果然自己才是死于话多的那个人。

梁衡只想双眼紧闭,求妤枳给自己一个痛快,且还是不要让自己死的太难看。

毕竟这个梁公子第三怕就是

死的太丑。

想到这里,远处的人手里放下棍子,踩着落叶一步一步的逼近,犹如现在的心跳,咚咚咚,有节奏的跳个不停。

到梁衡面前却又一点声音也没有。

好奇心又一次促使梁衡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妤枳一张清秀的面容,没有多施粉黛,眼中却带着灵动。

“你就给我个痛快吧!好歹我之前确实是,没有想动你的心的。”

妤枳漂亮的脸上眉毛舒展开,而且故意靠近,淡淡问道。

“是吗?看来梁兄还是了多几分怜惜我的呢。”

靠的近些,都能看见她乌黑的眸子在眼眶中左右转动的细纹。

“可我,还是得多谢谢梁兄,我若是没猜错,梁兄此次要帮得人也许我也认得。”

梁衡听完后,眼神立马变得警惕起来,却还是丝毫不肯吐露半分。

妤枳转过身又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粱兄想帮的人应该是柳姑娘吧。”

身后的立马暴跳起来,果然是丝毫都藏不住他急切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妤枳笑了两声,心下一想,果然是猜对了。

面上也不做出回答,只是缓缓再转过身,看着粱一脸疑问和急切的样子,更加确定了刚刚所做出的猜测。

“梁兄无需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只告诉梁兄,我与你是一边的,你若是不信可回去找柳姑娘求证。”

梁衡面上一副心存疑虑的表情,捂住颈间的手也一点点放下。

妤枳又立马道

“不过还是要提醒梁兄一次,下次,万不可再出手试探我了,下次,我可不会有刚刚的手软了。”

女子像春日的花朵般美好,一点点的绽开,一点点剥开外面包裹的青茎,就这样存在世间里,悄悄的带着毒开放。

“对了,梁兄!好好的练练武艺吧。”

说完,跨马,一人一影,在夕阳间远去模糊。

留下梁衡一人独自在树林里独自怀疑人生。

刚刚到府中,岩雀就送来一套笔墨纸砚,说是元沥送给每位入最后比试的祝贺之礼。

黑檀的托盘上规规矩矩的摆放着几样文房四宝,中原师父说过,这个圆墨当真是上上品,色泽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果真是元王府,大手笔自然是用这样的金钱一点点堆积起来的。

外人看起来倒是十分精巧十分,感叹感恩的心有增添了一分。

我说自己把这个托盘带回房中,让岩雀快些帮我去烧些热水,想快些洗洗热水澡。

岩雀这个小可爱当然顺利的被支走。

为何把岩雀支走,只因还没进房中时,早就发觉房中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若不是刚刚微微抬了头,差些就没发觉。

刚把房门推开,只见又是一身黑色布衣的二十八,常年在黑暗出生活,略有苍白的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手执水影玄铁剑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若不是刚刚发现他,如此场景到真的像二十八坐在自己屋中等着暗杀自己。

感觉把门关的紧紧的,似乎这人对于自己被追杀的力度不是很了解,这样夜闯元王府,而且还大摇大摆的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

真是,他不死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