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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被当做情敌?

此时穿着价值不菲黄衫少女,正大大方方走在皇城脚下,看见城门口贴上的昭告,停下脚步细细想了回,这次怎么的也要找到那楚悬阁的二十八,既可以试探他是何方人士的人,且很快知道皇城里的人的动作。

如此一剑双雕,摆脱那耶老头。

皇城外的树林刚好是案发现场,这样的一段悬案,自然是人人都好奇的了,只是血煞的怨气阴森森的笼罩着这片树林,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少主,这个皇城出使南疆的大使,就是死在这片树林里。”

一身穿黑甲暗卫站在土地上,弯腰用手抹了抹土地上的泥土,混着血液的泥土被雨天的雾气浸的润在指尖上。

眼前被唤做少主的男子,坐在轮椅上,厚实的皮褥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容貌和年岁,只是能感觉到男子带着略微疲惫的嗓音道。

“是暗杀?”

“回少主,据宫中线人回报,只知道不是楚悬阁做的。”

“嗯,知道了,近日你就守在这里,这几日一定会有人来这里,抓活口。咳.......咳.......”

男子用手捂住,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那手瘦的骨节分明的可怕,伴随咳嗽身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是。”

暗卫低头

此时站在树上的二十八,听见树下的人对话,心中怪异,这二人如此关心着桩案子,是何居心?

本要踏上去南疆的路,路过这树林还是有心有不甘,才在这站了会,这二人就进入树林。

多年杀手的本领本就是暗处生活,才有了躲到了这树上,看见眼前的一幕。

树下被唤少主的人,正要离开。

突然!有人闯进了树林,一抹黄衫跑的极快,就好似身后有什么追赶自己,二十八定晴一看,就知这跟那晚的女子是一人。

黄衫少女跑进树林,朝着那轮椅上的少年方向就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叫唤道。

“公子救命啊,有人追杀我。”

树上的二十八隐约觉得这句词有些耳熟。

眼看着黄衫少女就要碰到男子一旁的衣角。

暗卫一闪,黄衫少女就“扑的”下摔到了泥土上。

暗卫冷眼的瞧着泥地上的少女,随时准备拔刀相向的手。

“公子,我是来皇城下寻亲戚的,昨天晚上被贼人偷了行囊,还被追着跑,那贼人要把我卖到官窑里。只求公子救救我。”

少女满脸的惊恐,直接忽略暗卫杀气腾腾的脸,对着轮椅上的男子恳求。

“不知小姐名讳,乃是去皇城找哪位亲人?”

轮椅上的少年终于说话了,让女子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公子,我乃许州人,名唤妤枳,此次乃是去皇城寻舅父一家,奈何半路却.....却......呜呜呜......”

少女说着便掩袖哭泣起来,二十八在树上看见那“小八哥”一抖一抖的身板,不觉好笑。

那被称为少主的男子,抬手示意暗卫收起手里的剑,暗卫一闪便闪入了树林里,飞快的不见了踪影。

“姑娘,我为元氏少主,名为元沥,家住皇城,如若姑娘不嫌弃,恰可同路照拂姑娘至皇城寻亲。”

元沥说罢便躬了躬手行礼,以示邀请。

忽的一阵阴风拂过,名唤妤枳的少女裹紧身上沾满泥点的衣服,低下默默的点的头,迈着大家闺秀步便随着元沥走出树林了。

马车上坐着元沥和妤枳,马车上的流苏顺着风飘飘荡荡的映入妤枳眼中,黑色眼眸看不出沉浸了什么。

这皇城中的贵族果然好大手笔,就连马车都是如此之大,可容纳十人之余。

出门也不知道低调些,显然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好骗的。

想到这里,妤枳眼带胆怯,抬头偷偷看了下元沥才缓缓的道。

“元公子,请问这是前往皇城的路吗?”

问完后便低头,手里绞着衣角,显然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是的,这是正是去往皇城的官道,近3年才修葺好的,姑娘儿时若进皇城所走的应不是这条路。”

就算刚刚她学着那些给原黎表白姑娘的表情动作,样子却还不足以表达出自己的不谙世事,去除他人防患未然之心。

这个世子好心机,刚才她未提及自己儿时是否经过城,此话便是试探?

抿了抿唇,才道。

“我,小时候也未来过皇城,只是后来舅父做生意到了皇城后,偶尔寄信件回家,我.....我只是父母过身了,才想着带着信件来投靠舅父。”

说完就低下头,肩膀还抖动了些许,一个身无依靠的孤女形象借此树立。

只见元沥略顿了下,才缓缓张口。

“扰到姑娘忆起此事,元某抱歉”

这元沥真是让人难捉摸,一会带试探阴暗,一会又真真像个世家公子的温雅。

正好借此番去他府中观看一二。

想到这里她就不得不假意抬起手抹了抹眼角,带着些哭腔才细细声道

“无.....无妨......公子也是一番好意。”

呸,好意。

随意带一个姑娘回府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什么念头,咦,想到这里,还好本座以身作则,给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们一个警示。

待马车驶入元府门口,那上好红木上用金漆写着“元淳王府”,高高的红墙把人们对王府的猜想阻绝在一个简单又不失端庄的大门外。

大门是朱红色却不见有些年头也是让人觉得奇怪。

不过这皇城里的皇亲贵族一向都是做些让人觉得奇怪的事情为傲,这般想着便也觉得没甚的了。

马车在大门口停下,朱红的大门一下打开涌出了几个丫鬟小厮打扮的人,齐齐的向着元沥行礼。

接着便有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仆人走上前。

“姑娘,少主吩咐这边请。”

说完便侧身手引一方,就低下头,并未再多说些什么。

只能抬抬头看着元沥,待他带着“和蔼”的微笑点了点头。

才跟着那妇人的引导穿过层层进院,这估计是个十六进十六出的大院子了吧。

大手笔的王府,就单单刚刚穿过的花园中的兰草就不是凡品,只是这周围的围墙也太高调了些。

嗯!大户人家嘛总得防点贼,修那么高的墙也不无道理,心中暗暗记下路径。

待那妇人把她引入一院子,吩咐了俩小丫鬟伺候,揖了揖礼,便走了。

伺候的那俩丫鬟上前作了安,便道。

“姑娘,婢子叫岩雀,她叫燕霞,以后便由婢子们伺候姑娘了,姑娘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婢子们。”

说完这俩人俯首站在一旁等待吩咐,王府氏族的规矩严谨,一进来这些仆婢们多余的话好似不会多说一句。

她面上一笑,点头回答。

“多谢两位姐姐的照顾,妤枳在这里有礼了。”

在屋子里呆了许久,傍晚时分岩雀和燕霞带着晚饭的篮子进了院子,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把饭菜放在饭桌上,便出门守在门外。

她们似乎在回避,仿佛不愿与妤枳有过多的交集。

却又不像对她有些什么怠慢的模样,整个王府的里人都是让人莫名其妙。

好在欣慰这王府的饭菜还是精致的,起码对待客人也是十分有礼节,故而在这里还是可以好好的待下去的。

想到这里少女已经拿起筷子准备朝着看上去美味的鱼肉挑去。

筷子还没有触摸到鱼肉,门口便的岩雀便道

“柳姑娘好”

柳姑娘?

抬睫便见门口一身穿柳墨色青絮的外褂小袄,搭着淡粉色的藕色裙子站门口。

美虽美,却眉间略带些用胭脂也遮不住的病气,三分愁容七分高傲挂在脸上,让她想到些日子看见的没生气的漂亮皮影儿。

“请问姑娘是?”

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略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

只见那柳姑娘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跨进门,直走到了离门口最近的绣墩上坐下了。

轻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浅浅品完一口。

抬起眼懒懒的看了看过来。

“你就是世子带回来的姑娘?”

这姑娘说完这话我就明白了,哦哦哦,原来是人家正经房里人来示威的啊,怪不得一进来就带着刀子眼光。

这样话本子里都难求的好戏都找上门来了,她怎么也不可不“迎战”。

于是微微颔首,扶了扶发间簪花,才站起道

“柳姑娘,方才在城外的树林里被盗贼抢劫,世子好心才带我到皇城寻亲的”

说道这里,又暗暗低下头假意的用手绢点点眼角。

“是吗?那这位姑娘敢问贵姓,来皇城是寻哪门的亲戚呢?”

柳扶烟手指一下每一下的点着茶几上的杯面,眼角不经意的撇了我一眼。

这人还真是不依不饶

“小女子名叫妤枳,父母去世后来皇城寻舅父。”

听见她说父母去世后,语气便不再带着若有若无的攻击性,却还是淡淡说起。

“那姑娘如需寻找亲人的时候有什么麻烦可以直接来烟絮院来找我,就不必去叨扰世子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岩雀就好了。”

“好的,那就麻烦柳姑娘了”

抬起头就看见那柳扶烟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面上,拂了拂袖面就远远的留下一个背影。

暮色渐渐沉下来,墨竹院的掌灯姑姑早早的就吩咐下去把墨竹院的灯点起来,走过来的婢女朝掌灯姑姑行了礼后才有些迟疑的说出。

“姑姑,世子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墨竹院,再没有提起.....那件事了。而且今天柳姑娘去了妤枳姑娘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对那件事有变故了?”

掌灯姑姑看了那婢女一眼,婢女就立马住口,察觉自己多说。

暗暗的低下头不再看掌灯姑姑。

“好了,我们身为婢子,主家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多言,不要多听。”

婢女连忙答道:“是,姑姑”

”下去吧,晚上二更时再来灭灯。”

那婢女行了礼就急忙退下了。

掌灯姑姑把手里的灯笼放在门口,就推开书房的门,走进看见元沥坐在书桌上。

一晃眼依然过去了15年了,那年自己刚刚被夫人选做掌灯姑姑照顾世子的时候,世子才5岁,小小的一个冰雪聪明可爱的孩童,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世子好好的坐在那里,若是不动,只当是个玉树临风的温软公子。

只是哪知,世子的腿......想到这里掌灯姑姑微微恻了下身,用手抹了抹眼角。

元沥这时才看见屋内有一人,方才竟想的出了神。

“姑姑有何事?”

掌灯姑姑立马转过身来,低头行了礼

“世子,今日带回来的妤枳姑娘已经安顿好了。”

元沥点头明白,不再多说,只再次拿起笔在手里的书上勾写。

掌灯姑姑迟疑了下还是开口。

“世子,今日柳姑娘去了妤枳姑娘的院子里。”

听见“柳姑娘”这个词,元沥手里的笔就顿了顿,但很快就又开始在书上勾写。

元沥写了一行后,才淡淡的答道:“随便她”

“是”

看着掌灯姑姑走出门越来越远的背影,模糊到自己看不清的时候,元沥不觉就看到了那年,柳扶烟第一次来到王府的时候。

“元沥哥哥!元沥哥哥!”

一个冰雪可爱的小女孩手里拿着风筝,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欢快的跑过来,眼里装满了明媚可爱。

牵起她小小的手,带着小小的她在山上放风筝的时候,她手里紧紧的撰紧了风筝。

看见风筝怎么也飞不出去,一个劲的叫。

“元沥哥哥!元沥哥哥!”

稚嫩的童声几乎充满了他整个童年,久久回荡。

只要她喊自己,他以为自己甚至无所不能。

只要她要,他就在。

只要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