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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对表姐掏心窝子

听到好比天籁之音的敲门声响起,苏时潇如获救星般地飞窜过去打开门,一脸感动地看着正站在门口的小王,明明是都快看烂了的脸此刻却觉得格外帅气。

倒了杯热水放到苏时潇的面前,小王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站着看她,苏时潇看到他摆出这个姿势时立马“齁”地长叹了一声,硬是操纵着他的双手摆成了双手紧贴裤缝的现在看起来有点呆滞的姿势。

“你先是不小心撞到他在浴室,后来又不小心和他亲了。”小王机械地重复了一遍苏时潇的话,又麻木地坐了下来。

苏时潇点了点头,陷入了沉默,突然又像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一下地补充道:“喔,只有嘴唇碰到了......”

“行了,多大点事儿,放轻松。这要算得上亲……亲,亲要是个人估计都得和你急,这就是小孩子碰碰嘴唇的程度。实在不行,你就当成那是拍吻戏,都是演戏,咱是专业的,得有职业精神。”

苏时潇差点被他给逗笑了,吊着的心也被这一通不着调的话给救了回来,下一刻却听到小王突然的提问:“你没真喜欢上他吧?”

心脏猛地震了一下,全身都突然有点热了起来,苏时潇淡定地回答:“小王哥,你今天都问过一遍了耶。”

小王难得表情认真地说:“夏浮川……还是不要和他有太多牵扯好。”说着说着语气也凝重了起来,“这次是你翻身的关键时候,不能有什么差池。”

“我知道。”明明有千言万语可说的,可她却又没什么可说的。

那天晚上,苏时潇又失了眠,只好躺着静静地呆看从未拉严实的窗帘间透进来的皎洁月光。

夜风恋月光,云缠绕星光,但为什么自己却一点都搞不明白。

夜间的风带着明显的凉意,星星虽然稀少但他们身边总是围着看不清的云团。

爬完了一遍十层楼梯的夏浮川还是没能完全冷静下来,习以为常地趴在阳台的栏杆上身体向下倾地吹风发着呆。

这一次失眠的感觉与以往的都不一样,以前至少还都知道点因果关系,这次却是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许许多多的不同场景如同走马灯般一幕幕在脑海里掠过,就像生命突然被搅得天翻地覆。

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原本该做些什么。

此时和你仰望着同一片星空,同一片云,同一轮月亮,又吹着同一阵夜风的人,也是和你一样的心情吗。

助理小爱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趴着一动不动像只死蟹的夏浮川。窗外夜风吹起他的发丝,一晃一晃,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偶尔的风声,她差点都不忍心打破这样的寂静。

“张哥今天去谈了谈之前确定好的新综艺,明天就正式开录,而且他明天会过来剧组一趟。”小爱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稍微不那么的突兀,公私分明的她还是决然地选择了例行公事。

“嗯。”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早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小爱却还是什么都没问,夏浮川闷起来跟干保密工作的有得一拼。

“表姐。”

“怎么了?”夏以爱对这声许久未曾听到的称呼感到了一丝诧异。

“今天,那个。”夏浮川从栏杆上爬了起来,却还是没回头地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本来是想去向她道谢的……”

“喔,谁啊?”小爱是真的没明白。

“就苏时潇!”差点都咬牙切齿地说出她的名字。

小爱像挤牙膏一样一步步引导着夏浮川,总算是知道了事情原委。

“蛮好,现在还知道主动向别人道谢了。”小爱开他玩笑。

“夏以爱!”果然被瞪了。

对年长的人要有礼貌啦。

“没事的,明天再好好和她道个谢就行了。”

“……”夏浮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憋着股劲似的看了她一眼。

第二天直到下午,两个人才有场对手戏,在这之前两人都忙着拍各自的戏份,忙得根本就没时间去回想起什么有的没的。

也就一点都不紧张局促了。

但就当苏时潇看到夏浮川的那一刹那,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就立马就蹿出了那副静止的画面。

根本就不好意思直视他的脸啊!

装作环顾四周地偷瞄了他一眼,才发现他正心无旁骛地盯着手里的剧本,一点都没有要抬头的倾向。

……

笑眯眯的朱导仿佛嗅出了空气里的一丝不寻常一样,探寻似地飞快瞄了两人一眼,却又一声不吭地照常站在镜头后。

樱酒来陪两人喝酒,趁势将两人灌醉,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后就离开了。南楼秋醉得直接倒在了桌边,酒量不差的萧随归也假装跟着他一起倒下。

左右环顾了一下,确定没人注意到她时才离开。萧随归立马起身,也像她一样放轻了动作地跑出去尾随其后,出了砚月楼却在拐角处意外跟丢了人。

萧随归左右张望,跟踪的对象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不见踪影。有些失望地转身准备回去,猝不及防间却被迎面而来的黑衣人撒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他一下子失去了意识后昏倒在地。

黑衣人看了眼故意缓步而来的樱酒,对方瞄了眼砚月楼二楼,示意他把人给运回去。

在黑衣人转身欲离去的时候,樱酒又像突然想到一样,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句话,说完还低低地笑了一声。黑衣人都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得到了脸色如常的樱酒的点头肯定。

“去吧。”话刚说完,樱酒就消失在了转角的茫茫夜色中,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萧随归就这样被黑衣人一路扛回了二楼的原房间。

因为本身就对各种毒药之类有一定抵抗力,再加上被人偷袭时,他也紧急反应过来地屏住了呼吸,所以他其实半路就清醒了过来。

装作还昏迷的样子,在黑衣人转身的时候偷偷观察起了他,发现他正悄悄地拆开一个小包,将东西撒在了酒杯里。

八成是在酒里下了什么药要制他于死地。

萧随归无声地冷笑了一下,然后起身悄悄地接近黑衣人,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后,将他摔倒在地上,却没成想他也突然被反应飞快的黑衣人抱住了腰。

就在黑衣人挣扎着要起来时,萧随归一下快准狠地猛击他的后脖颈,黑衣人一下昏了过去。

萧随归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对着黑衣人很得意地笑了一笑,却在拿起酒杯闻过味道后,脸色一下就变得有些古怪。

被下在酒里的的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毒药,却是比那更危险更难以启齿的药。

萧随归无语地把酒杯放回了桌上,而且还唯恐避之不及地站得离它够远。

正当这时,门外响起了不大不小的敲门声。

他立马警觉地盯着门口,却听门外响起一道女声:“两位公子哥,樱酒姑娘交代让我来好好服侍你们。”声音中还带着点风尘气。

这时萧随归倒笑了笑,立马就去开了门。

妓女刚进门就看到房内的一团混乱,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叫出声来。

萧随归立马出声制止了她,边关门边随口扯着谎:“你看这个黑衣人,穿得这么不像正经人,来这偷东西不成,被我给打昏了过去。”

那名妓女松了口气,还对着萧随归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公子你真有本事。”

萧随归这回倒是没笑了,他正准备把黑衣人给拖出去,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并且正在不断靠近。

一定是樱酒回来了,在外面等着看好戏。

计上心头,萧随归低声让妓女假装叫床,自己准备冲出去杀她个措手不及。

妓女听完还愣了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的这种奇怪要求。

被疑惑地盯着看,萧随归只好无奈地掏出了一把银子递给她,毕竟有钱能使鬼,何况人乎。妓女收了银子,才咬了咬牙,然后叫了起来。

萧随归猛地冲出门外,看到樱酒果然正站在外面,正看起来有点猥琐地听墙角。

樱酒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刚想逃却一下被他扣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