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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外出打工

半个月后,哥哥们去上学了,张小花一个人则在家。喂喂鸡,放放牛,捉捉鸟儿,跟一些个老爷爷,老奶奶唠唠嗑。

看着是充实的,可她的心里,无比的寂寞。她的好朋友,同学们都已经走出了大山,而她只能整天守在这大山里。

也罢!在山里面也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用再为了学业而烦忧,也是乐的逍遥。

不过一天。村里来了个人,名叫徐奎。自称是某某某纺织厂公司的干部,因为工厂扩建,需要招聘大量的工人。

顾特此下乡来招工。待遇方面都很好。还说厂里包吃包住,一个月能挣几百到几千不限。

想着与其在家中虚度光阴,不如出去挣些钱贴补家用。妈妈没有工作,大哥二哥这一学期的学费借的到,可下一学期的学费,依然没有着落。

她听到这样一个,可以挣钱的机会,便非常的心动。回去就跟她妈妈说,自己要报名去城市里打工,她妈妈听了当场就反对

“你还是小孩子,怎么能一个人出去打工。万一被人骗去卖了,你都不知道。”。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我已经满18岁,已经是成年人了。还有就是山下的刘阿姨也同我一起去。

所以,你完全不用为我担心。这个厂是正规厂,不会拐卖良家妇人。你就放心好了!就让我去吧!

再张小花软膜硬泡下。张妈妈动摇了。孩子大了,总要出去见见世面,总不能跟自己一样,一辈子呆在这山上,那样是没有前途。

而且张小花说的没错。不可能以后,每个学期的学费,都去亲戚家里借。这是不现实的事。

何况,还有人一同去,也就没有再多考虑。于是就同意,让张小花跟着去,那个纺织厂里去打工。

不久后,张小花就背着一个大包袱。兜里面装着,临走前张妈妈给的100块钱。跟随着那徐奎,登上通往大城市的列车。

而到了火车上才知道。山上山下报名的人,虽然有好几个。而来的人却只有她一人,该不会真是骗子厂吧?张小花莫名有些害怕起来。

好在,在下一站的时候。徐奎的另外一个同事,带着几个人上来与他汇合。

这才确定,原来公司安排他们分头下乡招聘。看来这徐奎说的话是真的,自己总算是放心下来。

一起上来有三个人。两个中年妇女,一个年轻的女孩。这女孩看着年纪,跟自己一般的大。

双眼炯炯有神,满是好奇的四处张望。像是跟她一样,第一次见着火车,也是第一次坐火车。

后来才知道这人,名叫姜西红。今年才17岁,比自己还小一岁。并且身世坎坷。

在姜西红5岁那年,她爸爸生了一场大病后,脑子就坏掉了。之后的智商不足三岁小孩。

她妈妈细心照顾,他爸爸三年时间。终于忍受不住离家出走,把她丢给了她唯一的奶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她爸爸离开了她妈妈的照顾,病的越来越严重,开始疯疯癫癫,胡乱到处游走,她奶奶寻了好几回。

最后一次,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她奶奶带着几个亲戚,连续找了三天三夜也没能寻回。

之后也再没人,见到他露过面。有人说他走的太远,不认识回家的路,在路上饿死了。

有人说是冬天在外冻死了。也有人说跌在河里淹死了。时间久远,具体事实如何就不得而知。

9岁那年,她奶奶也生病去世。她就成了没人管的孤儿。她的三奶奶见她可怜无依,就好心把她带在身边。奈何她堂嫂,却对她没有好印象。

认为她是个扫把星,谁沾上她谁就会倒大霉,会影响她家里的财路。千方百计想把赶走。

虽说有三奶奶的庇护,也没有少吃苦头。小小年纪,挑水砍柴样样都做。才勉强同意,让她留下。

后来三奶奶过世后,她被她堂嫂赶出来家门。彻底在街头流浪,靠施舍度日。

村子里面的人见她怪可怜,于是就带着她一块出来打工。看来她是一位可怜之人,难怪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忧郁。

经过了一天的火车后。终于到达了厂里,所在的城市。而到了车站,厂里就有专车过来接她们。

并直接把她们带到了厂里。到了厂里,已经是晚上。厂里面的宿管员,给她们安排了宿舍。

到第二天,到了厂里面。是一系列的培训,经过了半个月的学习后,她们学会使用各种车法。之后正式进入生产线上岗作业。

第一天正式工作。晚上加班,加到20点下班。而第二天,一直加班到23点才下班。

在往后。第四天,第五天,每天都是23点才下班。这样的工作模式,张小花真心觉得有些累。

现在每天都很累,那是正常工作日时间。可到了周末,车间总要放个一天假,让她们休息一下了吧?

以为周末会放假,那她们就想错了。与她们一起工作的老员工对她说。在她们车间里,就没有周末这个词。

不管是工作日,还是双休日。每天都是一样,一律都是,上班,上班,上班。就完事了。

让她记住上班两个字,彻底忘掉放假这一回事。结果,果然如她同事所说,周末真的没有放假。

不仅没有放假。周日的晚上,一直加班加到,凌晨3点多钟才下班。领班还对她们说“你们早些回去休息,今早8点按时上班。”

这怎么能早些休息,回去还要洗澡,宿舍8个人一个一个轮着洗,怎么也要洗一个小时。

等她们洗好澡。上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一刻。不过还好,由于太困又累的原因,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眼睛还没全睁开,就见到宿舍的人走来走去,已经在开始洗漱。张小花忙的跳起来,也加入到入洗漱的行列。

等她洗漱完毕,宿舍其他人都已经出门。而对面上铺床的姜西红,还裹着被子在睡觉。于是想去提醒她,上班快迟到了。

走到她床边,轻轻喊着“姜西红,姜西红,快起床了。再不起床,上班要来不及了哦。”

可叫了两声没有反应。她只能,用手去扯她的被子,扯了扯想把姜西红给扯醒。可扯了好几下,姜西红依然没有反应。

她觉得有些奇怪。这人,前几天都起的很早。今天怎么还没有起床?于是用力把被子掀开,想要看看究竟。

结果被子掀起来后,她被吓了一跳。姜西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还翻着白眼。

急得连忙呼叫“姜西红,姜西红,你哪里不舒服呀?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喂!喂!喂!姜西红!”

怎么喊都没有反应,看来她病的很严重。这一晚上,大家都睡的很死。她病成这样,所以也没有人发现。

急忙之下,张小花拿起宿舍的座机,拨打了120的电话。心想,这么严重,只能送去医院。虽然知道去医院可能很贵。

打完电话后,很快120就赶到宿舍。并快速,把姜西红抬上了救护车。想到姜西红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亲人。

到了医院,可能还有一系列的手续需要人办,张小花毫不犹豫也跟上了车。

静静的坐在姜西红的身旁,诚心祈祷。希望姜西红,一定不要出什么事。

而原本还以为,自己口袋里的100块。是很多很多钱,能用上很久很久时间。毕竟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见这么大的一张钱。

可到了医院,倏的一下就没有不说,医生还说,这只是部分的检查费。

不久,医生又开了一张单子说是医药费,还有住院费,都要一并再去交一下。

再没有了,自己再没有其他的钱了。没有了钱,这可怎么办才好。这时。张小花想到了,姜西红还有两个老乡。

于是请了医院的护士,帮忙联系厂里。再让厂里的人,联系到了姜西红的两个老乡。

而姜西红的两个老乡,听说她病重住院。都非常担心,急得要请假过来看她。

奈何厂里正在赶工,领导不批她们的假。最后求了几遍后,才勉强答应给她们批假。不过还要,上完正常八小时日常班。允许她们晚上来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