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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低俗话

丫鬟在门口探了探头,看廊子上面只坐着小姐,静静跟青青都不在,有点奇怪。

“小姐,我们大姐儿可以进来玩吗?”

“进来吧,嫂子不是不让大姐儿过来吗?你怎么带她过来玩了?”

婉月起了身,把大姐儿叫了过来,却惊醒了打瞌睡的静静,静静一脸迷糊看到大姐儿就清醒了过来,上前将她们拉进屋。

“你去厨房端些茶点过来。”婉月笑着吩咐静静,对丫鬟又笑道,“嫂子去那了?要是她在,定不会让大姐儿到这里来,我这里冷冷清清的,她一向是不喜欢的,是不是她出门去了,还是有什么事吗?”

“是呀,奶奶跟老爷回娘家去了,哥儿被奶妈抱去老太太那边了,大姐儿无聊,吵着要到这边来看八哥,实在没辙,只好带她来了,我们素来都知道姑小姐好静,不敢打扰,只是大姐儿是个孩子,不懂这些,还请姑小姐原谅,其实吧,咱闪奶奶也不是不喜欢你这,只是怕孩子们吵到你了。”

这丫鬟是淑娟带过来的陪房丫鬟,赶紧维护亲主子。

婉月只是笑了笑,“嫂子是个嘴利索的人,我今天才知莲心原来也是个嘴伶俐的,八哥在桌上,大姐儿去玩吧,不过,不要那鸟是个烈性子,不要太靠近,小心琢了你,嫂子要是回来会怪我的,以后你们想来玩,就过来吧。”

大姐儿早看到桌上的鸟,强忍着没动手,这会子像得了令,也不等丫鬟给她拿根撩拨鸟儿的棍子,冲上去扑就到鸟笼子上,“小黑…小黑!小黑,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呀,快说个话给我听听,快点说嘛。”

这小丫头不过才二三岁,说话即然极其利索,蹦蹦跳跳如同五六岁的孩子,稳稳当当很少会摔跤。

婉月猜田大牛应该是给她吃过灵药,他虽然身在闹世,心却还在修练上,一直跟以前修练界的同门或朋友交往密切,爹娘嫂子不知道,她却是一清二楚,得到个把灵药灵草,也不是难事。

静静端来茶水给婉月倒上,又把糕点放在小桌上给大姐儿,好笑无比道,“小黑可傲娇了,你这样它不会说的,用糕点喂给它吃,看会不会说话。”

大姐儿连忙把糕点撕下来,丢给小黑。

小黑鄙视的看看这娃,又不是鄙视的瞪着糕点,冷冷一哼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她。

“你说嘛,说嘛,上次你就会说话的,你不是会说清清悠悠,白白馒头,屁股开花,红红火火吗,你说嘛……”

婉月一口茶喷了出来,惊愕的瞪着小黑。

前两天小黑变成鸟飞了出去,落到嫂子院里偷肉吃,被这小丫头给瞧见缠住了,缠得烦燥竟要吃她,幸亏被初元发现用咒语控制住了,锁在笼子不许出来,它认识大姐儿她知道,大姐儿来找它玩她理解,可没想到它还跟人家小姑娘说这些难听的话。

静静跟莲心在一旁羞得脸通红,莲心将大姐儿抱了起来呸呸了好几口,慌得不行,“我的祖宗,它一只八哥怎会说这些胡话,定是你从别的地方听来的,告诉我,是谁说给你听的,是谁,这要是让奶奶知道就遭殃了,跟我回去。”

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大姐儿却不干,蹬蹬脚从她身上滑下,指着小黑噘嘴道,“就是小黑说的嘛,就是嘛,我不回去,我就要在这里玩,我要跟小黑玩,小黑,你爱吃肉我知道,我给你肉,你一定要跟我说话哦,说我没有撒谎。”

小黑眼睛一亮,正要开口。

突然一道吃人的眼神直射过来,吓得它一哆嗦忙把鸟头插进翅膀里,不理小萝莉。

莲心赶紧捂住大姐的嘴,暗道,大姐儿一个小娃不会说谎,这八哥是姑小姐养的,一只鸟怎么可能会说这些混账话,要真会说,也是人教的,这不是得罪这位姑小姐吗,她尴尬的看看婉月,婉月也尴尬得不行,忙道。

“小孩子一定是听错了,这只鸟最多说说新年好,早上好这些简单的话,怎么可能说这样复杂的,好了,我让小黑说话,看是不是它说的。”

婉月双眼冒光,狠狠瞪着小黑。

“小黑,给我说说话。”

这气势凶凶的,吓得小黑脚一软就从站脚杆上摔下来,哆嗦的张着嘴,“新,新年好……早,早上好,姐姐好,小姐好……”

众人一听,立马就松了心神,婉月哈哈笑,“看吧,大姐儿你是记错了,回去可不要说那些话,嫂子要真知道了,就不是一点麻烦,小心她禁你足,打你的手掌心,还以为是我教坏了你,以后连我这都不能来玩了,你想好了,千万不要在你娘面前说那些话。”

大姐儿毕竟是小,被几句话就给吓到了,赶紧点头。

莲心总算缓和了惨白的脸,忙向婉月道歉,“真是对不起姑小姐了,姑小姐年纪也不大,怎么会教这种混话,定是家里的下人们,私下聊天被她听到了,我回去后清理清理就干净了,还请姑小姐千万不要让奶奶听到,要是让她知道了,院里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浪,我这就带大姐儿回去。”

“行,你回去吧,有空在来玩。”

莲心匆匆抱了不愿回去的大姐儿离开,婉月把静静支走,冰冷冷的瞪了着小黑半响,转了身,闷不作声提着小黑的笼子到后院,最为空旷的地方,又让初元出来,变出个炉子,架了一堆的火,把笼子放在上面烤着。

小黑嘻嘻的笑,“我是什么身份,才不会怕这种火。”

婉月冷冷一笑,“初元,你看怎么弄?”

初元撇撇嘴,手指在眉间一点,将一道仙灵之气注入小黑的身上,又在火上下了个咒语,柴火冒出幽幽冷光,小黑毕竟是妖魔之身,那经得住仙灵之气的浇灌,又被火咒给焚烧,瞬间全身就发出霹雳啪啦的声音,被烧得如焦炭般。

它这才害怕,连连喊叫,“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在不敢了,不要烧了,不要烧了。”

“不敢怎么样?”

“不敢出去了,不敢在去吓小孩子了,这不是我的错,是那小娃儿缠着我,又不是我要去找得她,我自个在月光下读诗,是她学了去,关我什么事,我好冤枉,好冤枉,凭什么只烧我一个,我就是妖魔,也不能这么糟蹋我呀。”

“哼,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惩戒,我没怪你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而是你,跟了我三年,这三年里你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也少在人前出现妖魔之身,现在,你却常常在夜里偷跑出,用妖魔之身晃荡,你想找帮手,当我不知道吗!”

小黑惊愕的张着嘴,“你……”

“这个笼子关不住你,你可逃跑又不跑,还是想吃我,是吧!”

小黑的鸟脸一沉,喷的一声挣脱笼子飞到屋顶上,龇牙咧嘴对着她怪叫,“咯咯,你知道,咯咯,我当然就是为了吃你才留下,还以为这个男人出现,会教你修练的,没想到你这个蠢女人,妖灵之身却不会修练,即然不修练,吃了我也增加不了我多少功力,就做我的补药吃了,咯咯。”

它狂笑的张翅变出十于丈大,扑了上来,初元一直波澜不惊的脸露出不屑的轻笑,金色的长剑出现在手,同样也扑向了小黑。

两人在空中猛烈的一撞,金光四射,强烈得无法让人睁开眼睛得灵力,冲击着初元提前做好的结界,婉月抬头看向他们,只看到两个影子在空中无限变化,很快黑色的那只就落了下风,向结界边缘冲去。

结界在它的冲撞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