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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都是该死的

如此白琮才松了一口气,这种险中求生的感觉从未想过会初次出现在白府,更没有想过是为了一个女人,冬荣说话的瞬间白琮彻底明白了。

他这一辈子是毁了,无论说与否往后余生是怎么也不能和白苎说清了,算是死了白苎的名字和样子也融进了自己的血骨里,刻在心里任世间轮回变迁,再也离不开了。他不仅负了自己、负了白苎、唯恐还会负了周姑娘,此生他没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儿,也没做过什么无理由的事儿,这几日来他做的够多了,以往的岁月他都不曾活过,唯有这些天,他才知道活着是个什么滋味。

白琮的眼又是离不开白苎的步子了,今儿的眼里是万波流转,可惜白苎是看不见了,白苎怕看一眼便骂一句,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私事。

“我是心里念着三弟,今儿晚上这么大的动静,偏又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幸,怕三弟担心睡不安稳,过来瞧瞧,你便放我进去吧。”

冬荣知道了白苎的意思,当下便说:“刚巧了三少爷是在担心小姐,方才还让奴婢去东边看看的,小姐来了便去看看三少爷吧,这会子正在桌子上趴着,也不吃茶,也不去睡觉的。”

白苎嘱咐了白露几句,怕自己的院子里有人来串门子,便先让白露和穗穗回去,免得到时候见不到人又找上半天闹得鸡犬不宁的。

冬荣话里的意思是让白苎一个人进去,白琮与入画吃了闭门羹,白琮倒是乐意回去,怕是一直看着她又生出什么祸端来,也是借着陪入画的借口回去了。

说是送入画回去,白琮只是送入画到了白苎的住处便回头走了,一路上浑浑噩噩的也不同入画说些什么了,只有追鹰在一旁逗入画这才好些,入画也看出白琮心里放着事情也自知自己的位置不好问些什么,只是嘱咐追鹰留心些让白琮回去路上小心。

等入画走了,白琮忙的从袖子里拿出那个发冠,凑到灯下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看着并没有坏了那里才放下心来,追鹰是想问一些东西,可是上次已经挨了骂,这回也不敢草率开口了。

“少爷方才可听见周姑娘说了些什么?”追鹰谨慎问道。

白琮一边走着一边问道:“不曾听。”

追鹰叹了一口气,知道了白琮心里想些什么了,反正是没有在想周姑娘了,只说道:“周姑娘说少爷早些睡,少饮酒,也不要熬眼睛看些书什么的注意身体才是要紧。”

“你帮我记着便是了。”白琮只当是听听,这些话小时记得母亲对他说过这些,长大了些便再也无人说这些给他听了,若是换了一个人说与他听,他是要听进去的。也不会摆个脸子给追鹰看。

追鹰也是有些担心白琮,自从那猫儿没了之后,白琮房里的灯便再也没有灭过,日日如此偶有一日追鹰还看见,阿霜从房里抱出些脏衣服出来,路过追鹰时只闻见一股酒臭味儿,可白日里进来却未见他有什么端倪,只是晚上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连追鹰也担心如此下去,这白琮是吃不消的。

“少爷,你当追鹰是个说话的人,以往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也与追鹰说上几句,如今倒是心里不痛快也不与追鹰说了。”

“倒是说与你听,你不懂罢了。”追鹰看着白琮总算是有了起色,本事僵直的脸,这会子也软了下来。

“追鹰是没有少爷聪明,可这烦心事总归是说出来的好,总闷在心里,都烦出病来了。”

白琮与追鹰谈着话,步子也慢慢悠悠的不着急了,二人虽说是主仆但到底追鹰是唯一一个陪着白琮长大的,算是半个亲人了,这么说着话,像是和个亲近的人说些私密的话儿一样。

白琮看着后面的追鹰,似是看着以前的友人,白琮只想着,这辈子只有追鹰一个朋友能陪在自己身侧了,说道:“思念到极致的滋味儿是该怎样淡下去?”

“啊?”这说是说了可惜了自己不懂,怎么解答?想着自己自由自在的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少爷自小便跟着,还真是从未思念过什么东西,这让他如何说的出?

这不能答倒是让追鹰多问了几句道:“是什么人让少爷思念?”

还不等白琮回答,追鹰想起今日白琮宝贝发冠的样子自然知道了自作聪明的便道:“知道了!知道了!可是今日那个发冠的主人?”

“连你也看的如此明白吗?”白琮想起今日白苎看自己的眼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可不像是以前眼中泛光不笑也像是笑着一般,本就是和她断的干净了,今日的事儿让她看了去,又不知会多想些什么?又会做些什么?

这回算是白琮想的多了,白苎只顾着白殇的事儿,怎么有时间去想白琮的事儿只是心疼白殇罢了,今日又是吓的连眼睛也不敢闭了,只是坐在桌子前翻看着一些杂书。

白苎见了擦干净眼泪赶紧过去把书拿了过来说道:“别怕,今儿的事儿你知我知。想做的还没做完,你是舍不得就这么走了的。”

“你也是害怕了是不是?”白殇头也没有抬起来,连书从手里被拿走了也还没有改变姿势,直勾勾的看着前面。

“死的都是该死的,这白府有哪一个是干干净净的!你就是狠不下心来!”

“我若是狠心了,便不是妙玉了。”

白苎听了只想哭,这白府谋财害命的多了去了,他不过生在了这里,阴差阳错的害了一条人命罢了,怎么便如此了,让那些害了不止一条人命的人还怎么心安理得享福?怎么白家出了这么个孽障,分不清黑白!

“出事了我担着反正死活都是一辈子了,我也没有好挂念的,你一句话也不能说!”白苎半是威胁的对着白殇说着,白殇全是听了进去,只是点点头,泪儿便落了下来。

“我昨儿还梦见了母亲和元芷,我不怕她们寻来,我怕的是你还没走,我不能让你看见我不好的。”白殇说的真诚,白苎颤抖着把他揽进怀里,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泪。

白苎做的坏事也不少,唯独对白殇怎么样也不忍心,算是别人说上他一句不好的,白苎也忍不了,白苎也知道明儿白殇帮着自己离开白家,便是欺君之罪白家没一个人能逃得过,他拼了命的想要帮着自己走出去就是想让自己这辈子好过,他把自己融进了白苎的骨子里,白苎好他便好,白苎想要的便是他想要的,以前白苎说的一起活一起死的话如今白殇全做到了,白苎倒成了说谎话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