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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抢了这花魁又何妨

树欲静而风不止,皇宫大内御书房中,萧敬接到了锦衣卫的密报,看了一眼上面摘抄的内容不由大惊失色。

萧敬作为四朝宦官,在这深宫大内之中有什么风雨不曾见过,密报上的内容居然能让萧敬如此动容。

萧敬不敢怠慢,走到了正在处理政事的弘治帝朱佑樘身边轻声道:“圣上,这是锦衣卫的密报!”

朱佑樘闻言不由皱眉,萧敬跟着在他身边多年,知道他勤于政事,批奏期间萧敬不敢打扰,现在却将密报交于他,朱佑樘知道一定有急事发生。

朱佑樘扫了一眼密报上抄录的内容不由直接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对着一旁的萧敬道:“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圣上,是真的!”萧敬点了点头,萧敬虽然没有核实此事,但如此大事锦衣卫可不敢出错。

朱佑樘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对萧敬道:“那青楼有何来历?”

萧敬见朱佑樘问起,老实的回答道:“圣上,那青楼挂在一位女子的名下,是个普通的风尘女子,至于背后之人,锦衣卫也未能查出!”

朱佑樘却不信锦衣卫只有这点能耐,虽然他极力约束锦衣卫的权利,但是百官依旧对锦衣卫避之不及,甚至想要取缔,朱佑樘不由冷声道:“是查不到,还是不敢查!”

萧敬此时见朱佑樘似乎有些生气便不在言语保持着沉默。

朱佑樘见萧敬沉默不言直接质问道:“或者是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朕?”

“圣上,奴才该死!”萧敬闻言顿时被吓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栗,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大内里的胜残去杀,足以把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变成精神上的侏儒,更别说萧敬每日陪伴着皇帝。

朱佑樘继续质问萧敬道:“最近东厂都有了动近,你敢跟朕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圣上,奴才不敢说?”萧敬是个明白人,有些事情他知道哪怕是皇帝也无法左右,说出来只会徒增烦恼,若朱佑樘不问,萧敬恐怕会一直保守秘密。

朱佑樘见萧敬都不敢说之事,恐怕涉及之人在这皇宫之中也没有几个,朱佑樘此时有些好奇是谁问道“你在害怕什么?朕都不会怪罪于你,说吧!”

萧敬知道事情遮掩不过去了,一咬牙直接对着朱佑樘道:“回圣上,那青楼是周家在打理,恐……恐涉及太皇太后?”

朱佑樘闻言满是震惊愤怒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猛然砸向萧敬道:“荒唐,萧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敬硬生生的被朱佑樘的茶杯重重的砸在头上鲜血流落,萧敬不敢躲避,萧敬不敢抬头听着朱佑樘愤怒的语气,吓的不停的磕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朱佑樘其实已经明白,如不是萧敬查到了什么,怎敢如此,只是朱佑樘不愿意相信,皇宫之中那位老祖宗怎么会牵扯如此荒唐之事。

朱佑樘见一旁的萧敬不停地磕头求饶,出声道:“朕不想在有人知道此事!”

萧敬听见朱佑樘的话顿时松了一口,知道弘治帝没有怪罪与他,而他自然会守住心中的秘密道:“奴才一定烂在心里!”

皇宫之中萧敬知道的秘密太多太多,甚至萧敬为了隐藏这些秘密,不惜一切代价,而且这种事情他一直处理的很好,所以萧敬始终被皇帝信任。

朱佑樘内心有些烦闷,无心批阅奏折,大步走出了御书房,看着皇城高高的宫墙和万里无云的苍穹喃喃自语道:“闹吧,让朕看看这京师城里都隐藏着什么?”

西城周府,庆云侯周寿不停地在原地徘徊,此时的周寿十分着急等待着消息。

庆云侯的嫡子周瑛此时冒冒失失的从府外回来对着周寿报信道:“父亲,父亲,三位前辈答应出手了!”

周寿闻言心中大定,不由松了一口气道:“能出手就好,能出手就好!”

周寿明白周家的富贵来源于自家姐姐,作为外戚,只要自己这位姐姐,如今的太皇太后还在便富贵还在,可自家姐姐还有几年可活,所以周寿这些年不停敛财,也聚集了不少势力,而群芳馆就是周家的财源之一。

周寿自然是不愿被人破坏这份财源,所以阻止徐然,周家势在必行,虽说京师城里都流传群芳馆有三位大儒坐镇,但那些大儒那是周寿可以指挥的,是否愿意出面还不随他们心意。

群芳馆内,徐然一人站与高台之上,而台下之人越聚越多,此时京师城里的才子佳人估计都收到了消息,往群芳馆内赶来,倒是热闹。

群芳馆的老鸨子和管事的准备好布置后,只见群芳馆的男管事大声激昂的对着台下众人道:“弘治十一年七月己酉朔,才聚群芳,徐然者,文魁后,闻佳人美名,文斗京师才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下至市井九流,上至士林大儒,有才者,不拘一格,博今日之才名,忠君于国之士,天下皆求,然胜者,重金以谢,红袖添香,名誉佳人兼备之,诸君之才,何人领风骚。”

群芳馆的男管事说完瞬间点燃了台下才子的心情,一旁的老鸨子乘机宣布规则道:“台上燃香二刻钟为一场,台下才子每人皆有,出题一次之机会,诗词,雅对,经文,策论,杂文、佛理,兵法皆可,共燃十三香,若是十三香燃尽,无人胜于徐小公子,则徐小公子文斗成功!”

老鸨子这个时候还特意问了一下台上的徐然道:“徐小公子,若是现在退缩,无人笑你,回家去便是!”

徐然闻言看着台下大笑的众人,豪气冲天的叫嚣道:“君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来只是为徐然自己讨个公道,抢了这花魁又何妨!”

台下有些看不惯徐然之人骂道:“简直有辱斯文,花前月下之事,怎是抢字!”

有些人见徐然如此傲慢,按捺不住对着老鸨子喊道:“怎还不开始,让我们教训这狂妄之辈!”

“来人,点香,文斗开始!”

老鸨子也不愿意废话,叫管事点香之后退到了一边,现在场内之事已经不是她能所管。

老鸨子话音刚落下,台下便有一位书生争抢着冲上了高台:“我先来,在下李文,昌平人……!”

不过当这书生抢了头筹开始介绍自己的时候,徐然直接打断了书生李文道:“请出题,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

“你……!”

李文顿时被气的不轻,被想骂人,但在众人面前,李文想保持风度,便直接开始出题道:“在下有一绝对,且听对,人说之人被人说之人说人人被说不如不说!”

徐然想也没有直接回答道:“官管之管被官管之管管管管被管不如不管!”

台下之人倒是有些面面相觑,众人除了有些才思敏捷之辈,都还在想怎么对的工整,徐然却如此迅速道出了答案,让人惊讶。

“徐公子大才,对的工整!”李文听见徐然的对子,李文知道他这一次机会算是失去了,李文说完就走下了高台。

台下又有人争抢着上台道:“这次我来,在下……”

徐然自然不惧,打起精神准备一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