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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不男不女的人

吴薛“哦”了一声道:“这儿是曼陀山庄?果然奇花异草遍地,只是我来找个人,那两人一进了曼陀山庄,就不见了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告诉我呢?”

那个红衣姑娘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是我先问你的好不好?”

吴薛总觉得奇花山庄处处透着诡异,道:“你不想说了算了,我自己到处找找看看,失陪。”说着便要走开。

那女孩道:“站住!你以为你是谁啊?”然后格格笑了起来道:“你不说你是谁,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吴薛对不对?”

吴薛心里吃了一惊,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按说自己在江湖上籍籍无名,自己也从来没有到过奇花山庄啊,那个女孩笑道:“我家公子说的没错,华山冰蚕果然是被你吃了。如果你体内不是有华山冰蚕,你没有吃我们奇花山庄的解药,你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呢?”

吴薛道:“你说的意思是,你们这儿的花花草草都是剧毒?”

“对啊!你没看你跟着的那两个人,进入我们曼陀山庄前,要先用鸽子给他们解药吗?”

吴薛算是明白了,道:“你能听华山掌门说起这件事,那必定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了?请你告诉我,因为令狐晕的女儿在到处找他,很是为他担心。”

那个女孩一双妙目看了看吴薛道:“原来是你关心人家女儿啊?才帮她寻找人家父亲是吧?听说任我行的女儿长得很漂亮是不是?”

吴薛脸色一红道:“要是姑娘不愿告诉了,那我就自己到曼陀山庄里找。告辞!”

刚刚抬脚只听那女孩道:“你以为你身上有华山冰蚕,就可以在曼陀山庄里横行无忌吗?”

吴薛不想和着女孩多纠缠,没理她,气的那女孩跺跺脚走了。

才走了几步,忽然一声凄厉的叫声“救命啊!”传来,在这风景极其宜人的地方,显得很诡异。

吴举目四顾只见一棵很高的大树上,挂着一个人,那人穿的是白衣服,脖子上套着一个绳索,在树叉上挂在那里,一晃一晃的看不清脸,因为脸也蒙了一块白布,活脱脱一个吊死鬼的样子。

吴薛现在一门心思是找那两个人,因为从他们嘴里听到了任我行的消息,现在事情好像有点复杂了:为什么奇花山庄也知道华山冰蚕在自己体内呢?是谁知道这件事呢?

吴薛在心里思索,当时是任我行和欧阳锋两人争夺华山冰蚕,华山冰蚕才不得已朝瀑布里面飞,刚好飞到在瀑布后面练功的吴薛口里,那说明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任我行和欧阳锋两人了。

是谁泄露这件事的呢?是任我行还是欧阳锋?那个吊死鬼在那里晃荡,吴薛目标不在吊死鬼身上,所以看了一眼吊死鬼不理他,继续朝那个小阁楼里掠去。

谁知道这时只听一声箭响,“邱”地不知从花丛哪里射出一支箭,那只箭一下子把吊死鬼脖子上面的绳子射断了,吊死鬼像一块被风吹的薄纸片一样,掉了下来,那块薄纸片竟然直溜溜地朝吴薛飞来。

吴薛回头,抽出夏丽送给他的匕首,反手一记“”老虎掏心”刺向吊死鬼,如中败革,那个吊死鬼仰面朝后倒去,原来真是个里面装满了破絮絮子的假人。

吴薛照那个倒在地上的假人踢了一脚,猝不及防,假人体内竟然“呼”地飞出许多蜜蜂。

那蜜蜂嗡嗡地,铺天盖地向吴薛蛰来,谁知道几只蜜蜂一蛰到吴薛,吴薛没事,可是那些蛰住吴薛的蜜蜂都“扑簌簌”地掉在地上,一会地上掉了一层死蜜蜂。

那些蜜蜂见吴薛比自己还要毒,都再也不敢拢吴薛的身了,只在近处嗡嗡地飞舞盘旋,想上又不敢上的样子。

这时听到阁楼后面有人拍了两下手,人还没出现只听声音大笑道:“好,好!华山冰蚕,果然天下奇珍!”

又听口哨“呼”地一响,那群蜜蜂听到主人命令,刚还黑压压一片,转眼之间就飞了个干干净净。

吴薛目注着阁楼后面,只见阁楼后走出一个人来,再定睛一瞧,那个少年竟是在华山和吴薛同台竞技的慕容复。

“是你!”吴薛尽量掩饰着自己心里的疑问,冷冷地道:“原来是你在这儿捣鬼。你不是幽灵门的人吗?怎么会在这曼陀山庄里出现?”

慕容复道:“不错,我是幽灵门的。可是如果我要告诉你,曼陀山庄是我的家,我在自己家里出现,你还会感到奇怪吗?”

“哦,这是你的家?”

薛七把手又拍了拍,又听几声莺歌燕舞般的声音,阁楼里出来了几个穿红穿绿的少女,一个个都体态匀称,听到慕容复拍掌,都莺莺燕燕地来到薛七身边,向慕容复敛衽道:“主人叫我们不知有何吩咐?”

其中有个女孩瞧着吴薛掩口而笑,正是刚才那个女孩。

慕容复指了下站在他对面的吴薛道:“这位是吴薛吴公子,是我的朋友,今天好不容易来到我们曼陀山庄,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招待下他呢?”

那几个女孩子一起把目光看向吴薛,在七八双眼睛的注目下,搞的吴薛还多少有些不自在。

那几个女孩就要为上来把吴薛围住,立刻吴薛四周一片红墙绿雾,一个个道:“吴公子长的这么英俊啊。”吃吃笑声不绝。

又一个道:“和我们家慕容公子一样英俊”,还有一个道:“吆!怪不知道我家公子和吴公子是好朋友了,这么俊啊。”

所有的女孩都格格娇笑起来,吴薛正色道:“慕容公子从小长在奇花山庄里,天天在女孩堆里泡大。小弟羡慕是羡慕,可是一时半会还有点适应不过来,还请大家不要离我这么近,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慕容复哈哈哈大笑道:“既然吴兄弟不太喜欢,你们就先退下吧,可不要吓坏了吴公子了”说完手掌拍了一下,所有的莺歌燕舞都一起退了下来,霎时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慕容复道:“兄弟,不如我们在此小酌一把如何?也算是吴兄弟好不容易到了我们奇花山庄,小弟尽的一份地主之谊”旁边一个精美的石桌,石桌在一棵桂花树下面,其时桂花香飘。

慕容复刚刚说完,就有刚才的几个女孩一人端了一个盘子上来,转眼石桌之上就摆满了几种看起来极其精致的菜肴,那几个女孩又拿来一把黄色的冠盖大伞高高地撑在石桌上面,以防桂花落在菜肴之中。

慕容复微笑着看这些婢女将这些做完之后,那些女孩一个个端端正正站在石桌两旁,一起敛衽道:“恭请吴公子入座”一个个声音整齐悦耳,吴薛稍微有点踌躇,心想这个慕容复在这曼陀山庄里,当真过得跟个王侯一样。

吴薛道:“我无意中踏进曼陀山庄里,本来是追寻两个人的,因为我无意只能听他们二人在那儿议论说华山派掌门任我行的下落和什么移花宫有关的话……”

移花宫三个字一出,那几个女孩都悄悄看了一下他们的慕容公子,慕容复哈哈大笑道:“吴兄且请坐下来和小弟喝上一杯酒,小弟别的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这杯中之物,尤其是和看的顺眼的朋友在一起喝上几杯”转而神色傲然道:“不是小弟吹牛,一般的人还入不了小弟的法眼。只是我在华山比武台那儿,见吴兄弟对鞑子横眉冷对,又智用火攻,让那许多鞑子自己乱成一团,这份心襟智谋足以让小弟折腰。”

吴薛道:“薛公子过奖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慕容兄弟喜欢喝酒,雅好尔。”

慕容复微微一笑道:“怎么?话说到这个份上,吴公子还不肯赏光吗?怕菜里有毒?哈哈哈,吴公子体内有华山冰蚕,天底下任何毒只怕也奈何不了吴公子,请吧请吧!酒喝好之后,一切定当奉告”

吴薛道:“好!好恭敬不如从命”慕容复高兴,两人举起石桌上的琥珀美酒,一饮而尽。

第一杯喝罢,慕容复哈哈大笑“”啪”地将手中半透明的琥珀酒杯摔在地上,吴薛愕然,道:“这么好的杯子,薛公子为何把它甩在地上,糟蹋了呢?”

慕容复道:“再好的杯子,也抵不过你我相交,对不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今日有酒,欢乐实多”

薛七唱罢道:“痛快痛快!兄弟再来一杯”吴薛也非常高兴道:“慕容公子武功又高,又风流儒雅,再来一杯”两人不觉浮了三杯,吴薛道:“还请兄弟告诉我那两人到了哪里?任我行在哪里?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任盈盈,帮她找她的父亲的。”

薛七手掌再次拍了几下,随着掌声响起,后面走出一个千娇百媚的人来,正是任盈盈。

吴薛猛一看到任盈盈,心里特别欢喜,不禁脱口叫道:“盈盈,你怎么在这里啊?”

任盈盈头一扭,不理他,给吴薛摆出了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搞得吴薛有点尴尬。吴薛还是鼓足勇气走到夏丽身边道:“你说走就走了,我追过去就不见你了”任盈盈板着脸道:“你也不愿意和我一起找我爹爹,我也不认识你。你忙你的,我去找我爹爹,谁也不认识谁。”

慕容复过来笑道:“表妹,你这么爱耍小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如意郎君啊?”任盈盈樱了一声:“表哥……”

吴薛奇道:“什么,你是他表哥?”

慕容复对吴薛微微一笑,又继续和任盈盈说话道:“表妹你说吴薛不和你一起去找姨夫,那你可是冤枉吴薛了。他就是一听说那两个人在议论姨夫的事,立刻悄悄一路跟到这里来的,你说吴薛没有把你说的事放在心上吗?”

任盈盈道:“表哥,你就只会替他说好话”

薛七哈哈一笑道:“这可不是我替吴公子说好话哦,是有人自己一直闷闷不乐,还是表哥我心细,知道你想见谁,所以故意安排两个人在吴薛那里,装着谈有姨夫下落的消息,让吴薛一路追到曼陀山庄,好和表妹你见面。以免某人想别人,想的天天茶饭不思。好啊,现在人给你领的站到你面前了,你却故意板着脸不理人家。那好吧,吴公子我们走。”

慕容复一席话说的别的几个站在旁边的女孩子们都偷偷掩口偷笑,任盈盈羞红满面道:“表哥!你欺负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转身跑开了。

吴薛在后面喊:“盈盈,等会,等会!”慕容复耸耸肩道:“没事,我表妹我最了解她了。她这会是不好意思”又哈哈大笑道:“女孩子最喜欢把自己的小心思藏的紧紧的,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时候就需要有个人在人场上把她说破,把女孩子的羞涩面纱给揭开,这样以后他以后就会大胆放开了”

那几个女孩听了薛七的谬论,都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又一起吃吃笑了起来。其中有个女孩笑道:“公子对女孩子的心思怎么了解这么透啊?怪不知道每一个女孩子都这么迷你了”

慕容复走过去搂住那女孩子的肩膀,手指在她下巴轻轻一逗,笑道:“我还不是天天和你们这些好姐妹在一起,天天想着法子逗你们开心,生怕好姐姐们生气了,才慢慢领悟到的。姐姐们说是不是啊?”所有的女孩子们都甜腻腻的道:“公子最会哄女孩子了”

吴薛瞧着慕容复这般在粉红黛绿之中,玩的这么溜,不禁叹道:“真是羡慕!慕容公子天天过得像王侯一样的日子,我看你过得简直就像皇子王孙一样”

慕容复叹了口气道:“吴兄,如果我真的是个皇子王孙呢?”

吴薛愕然,又听慕容复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百姓寻常家,好了,不说这个了,喝酒。”

话还没说完,任盈盈从围墙后面钻了出来,围墙边上的一棵夜来香树枝也跟着簌簌抖动,任盈盈道:“表哥,你又在想你的鸿鹄之志了?”

又道:“表哥,你不许教他学坏”

所有人跟着都笑了起来,任盈盈见他们都笑自己又开始害羞起来,转过身子,吴薛道:“盈盈等我”任盈盈背着身子道:“不许你和我在一起”

慕容复故意装着悠悠地道:“吴公子,既然我表妹那么讨厌你,我这儿有这么多漂亮的,何不挑一个呢?”其中一个女孩子会意,故意把声音叫的婉转亲密,叫道:“吴公子,难道我们这么多姐妹,你没有一个喜欢的吗?”

任盈盈听了心里一震,回头把薛七和那几个女孩子都狠狠盯了一眼,抓起吴薛的手道:“走!不要和他们在一起”拉起吴薛就走,身后留下一串哈哈格格的笑声。慕容复道:“我帮忙把你牵到了我表妹的手,你拿什么感谢我啊?”

吴薛扭头道:“改日陪你好好喝三百杯”

慕容复道:“好”又吟诗道:“葡萄美酒夜光杯,何时痛饮三百杯?”

吴薛问:“咦,你们不是表兄妹吗?怎么华山盈盈比武招亲你也去呢?”慕容复哈哈哈大笑道:“这是我表妹让我去的。说让我扮成招亲比武的,混到队伍里,看哪些人品行不好,防止他在比武中夺魁,好确保让我表妹找个好婆家”扭头坏笑,着看着任盈盈道:“表妹,你说是不是啊?”

任盈盈红着脸道:“表哥,你就知道取笑我”慕容复笑道:“我表妹在我面前念叨了你好几次,我就知道她心目中属意的是你,可惜你武功不济”

吴薛道:“要是真有品行不好,但是武功又高的年轻人在比武之中夺魁了怎么办?”慕容复挥挥手道:“那不可能”

旁边那些女孩子都叽叽喳喳道:“我家慕容公子的武功在青年之中谁打的过他?”慕容复候很是洋洋得意,背着手仰头看天。

吴薛不禁叹道:“薛七候牛啊!不过我看那个唐门的唐三坡好像也很厉害,慕容公子真的很有把握吗?”慕容复摆摆手道:“唐三坡,何足道哉!”

吴薛只有道:“牛!”又问:“那不知道华山任掌门现在何处?”任盈盈听到吴薛关心爹爹,一双眼睛如水一样脉脉看着吴薛。

薛七正色道:“任我行是我姨夫,我当然也很关心。那日我在华山比武之际,看到一群清朝鞑子上山,那岳不群口口声声以华山掌门人自居,我便知道不妙,大火中我趁乱到了任我行的房间,只见房门紧闭我向山下追了数里……”

众人都静悄悄地听慕容复讲述那天的事情经过。

慕容复展开轻功朝山下奔去追了几里,到了一座树林之中,那座林子里到处遗落了一些清朝鞑子士兵的长枪盔甲和一些清朝士兵的尸体,还有几个士兵的尸体挂在树枝上,慕容复仔细捡视,还好有一个士兵还有点气,还没完全死。

慕容复将那个士兵弄醒,那士兵无力地睁开眼睛,说了一句“”水……水……水“慕容复将自己随身带的水解了下来给那士兵饮了几口,那士兵有了些力气,慕容复问道:“这儿刚才发生了什么?是谁杀了你们?”那士兵道:“我们是豫亲王多铎帐下的亲兵……”

吴薛听到多铎两个字,心里一震,只听慕容复继续说道。

那个清兵继续断断续续地说道:“豫亲王让我们来华山,说是要帮助什么君子剑当上什么华山派的掌门,以后华山就会听从我们大清的命令了。我们这一队人马就是负责把那个华山掌门给押到盛京的……”

慕容复道:“放屁!华山派掌门任我行何等厉害,岂是你们这些小卒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要一刀把你咔嚓了”

那个清兵道:“这位爷,我眼看是要死的人了,怎么还会骗你?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我们是拿不动华山掌门,可是跟我们一起来的还有另外的高人”

慕容复道:“什么高人?”

那清兵道:“这个岳不群不知从哪里请了几个奇形怪状的人,据说是云南百蛇教的人,擅长用毒。其中有个人长的不男不女,身体会幻化,想变成男人就变成男人,可是他在转过身的时候你再看他,又成了个标准的女人。他们百蛇教的三个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任我行擒了来,我们这些亲兵就押着他先下山,刚下山没多久,就见华山上火光冲天。”

慕容复又给了那个清兵一点水喝,道:“好,我且信你。继续说你们怎么到了这里,遇到了什么敌人?那令狐晕现在又到了哪里?”

那个清兵道:“我们刚到了这片树林里,这时华山上着了大火,一个百蛇教的说“老大,华山上起了火,我们要不要去帮岳不群?”那个不男不女的笑道,笑的声音可真难听:“管他干什么?我们只管将这个人安全带到盛京,到时候岳不群许诺我们的好处,把华山至宝华山冰蚕给我们。”说完指了一下囚车里戴着精钢脚镣手镣的任我行一眼,那个任我行自从被我们弄到囚车里,一直闭着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时忽然睁开了眼睛哈哈狂笑道:“配你一个小小的毒教,也想得到我们华山的至宝?哈哈,简直是白日做梦”

那个不男不女的百蛇教的人怒道:“老三,先去他的舌头割了”只见另一个百蛇教的人就嘿嘿笑着朝囚车那里走去,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那个华山掌门人笑罢之后也不理是不是有人要来割他的舌头,只管双手在精钢铐子里,眼睛闭着又不说话了。

我们大家都看着那个百蛇教的人一步一步走向囚车,心里想马上刀子就要在华山掌门嘴里一搅,他可从此就不能说话了。“

我们都替那个华山派掌门人捏了一把汗,只见那个百蛇教的人越走越近,手里的刀子已经拎了起来,有些胆小的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我们都好像已经听到了那个华山派的掌门人舌头被割掉发出“啊”的惨叫声。

慕容复忍住笑,道:“你小子受了这么大的伤,还不赶快长话短说,把事情说这么详细干嘛?还不快快说最后怎么样了?啰里啰嗦”

那个清兵眼里闪出一丝悲伤,道:“我从小就说话啰里啰嗦的,现在我受伤了,唉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少侠,你能不能救救我”说着眼里流出了泪水。

慕容复点点头道:“算你走运,遇到了我,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的,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来,这是一颗我们曼陀山庄名贵药材制作的丹药,你把它吃下去,保你没有性命之忧”说着掏出一颗药丸,那个清兵将药丸一口吃到肚子里,精神好了许多。

那个清兵就要爬起来向慕容复磕头感谢,慕容复按住他肩膀,道:“你坐,只要你如实向我说,就行了。”

那个清兵此刻简直把慕容复当成了再生父母,絮絮叨叨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那个百蛇教的人提着刀子,眼看就要手起刀落把任我行的舌头割下来,人们已经听到了“啊”的惨叫声。

但是非常奇怪,这声“啊”的惨叫却不是任我行发出的,任我行还好好地站在囚车里,闭着眼,仿佛外面发生的事和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发出“”啊“的惨叫声的却是那个要割别人舌头的那个百蛇教的人,只见不知为什么那个百蛇教的人忽然仰天倒在地上,两手捂住眼睛,只见他在地上翻滚,一缕缕血丝从他捂住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啊啊”惨叫声在树林里响,每个清兵都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少数几个眼尖的似乎这时才想起来刚才好像有一丝白光在眼前一闪,然后就是这个百蛇教的人“啊”地开始惨叫起来。

只听那个不男不女的百蛇教的人“刷”地从腰间摸出一把软剑,那条软剑一从腰里抽出来,立刻就像一条蛇一样在空气中不停的摆着剑身,柔软的见身一颤一颤,就像毒蛇的信子一样。

那个不男不女的百蛇教弓着腰,掣着剑,道:“谁?是谁在暗处偷袭我们?”

所有的清兵也将箭搭在铉上,武器纷纷拿在手上,不住地在原地转圈,好像四周的每一棵树都成了敌人,但是四周树影婆娑,那里看得到半个人影?

不男不女又继续喝道:“谁?谁?敢偷袭不敢站出来吗?”

一连喊了几遍,这时忽然听到旁边离的很近的一棵树上,一声女人格格的笑声从树枝里传了下来,这时所有的人才发现原来敌人就藏在离自己最近的这棵树上,可是奇怪刚才如临大敌的时候,这棵树也被每个人瞅了不知道多少遍,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棵树上有人。

待听到敌人原来是个女声,所有的人神经稍稍有点放松,不男不女也把腰杆站直了,看着那棵树上的女人,之前那个女人格格笑了一声,在这之间一直没有睁眼,仿佛也没有什么事值得他睁眼的,任我行这时听到这声格格的女人笑声,竟然把眼睛给睁开了,而且嘴角让人不易察觉地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