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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们才查到刘大身上他竟然自杀了。李峤不信,但刘大的尸体就明晃晃地吊在他面前,那封遗书的字体歪歪扭扭,经他家人辨认后的确是刘大所写。

李峤震惊,暗道:这也太巧了吧。

刘大自尽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湘陵镇,众人知晓后或是震惊,或是唏嘘。凶手已出,镇长在卷宗上盖上章,刘大的葬礼也草草结束,湘陵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李峤这边却多了个不速之客。

花遥找上门来,手中握着一本秘籍道:“你若助我找到红欢,此本秘籍可赠你。”

花遥将秘籍丢过来,李峤接住,桃红的封面上写着《踏花诀》三字,李峤拿在手中翻弄道:“这是?”

“这是我偶然寻得的一本轻功,只是我是牡丹坊的人,自小便学了牡丹坊的轻功,这《踏花诀》与我无用。”花遥抱手,轻微抬起下巴,道:“便宜你了。”

她面如桃花,一双眼睛细长又高傲,暗暗带着嘲讽,脖子被好好的衣领遮住,求人求得理所当然。

李峤翻了几页,只觉得这个轻功玄妙无比,不愧有“踏花”二字。

他道:“这种好东西真给我了?花姑娘,你莫不是对我有意思?”

嗖!

花遥双手抽了半剑,诡异地笑道;“你再说一遍?”

“得,秘籍我收了,你不就是想找红欢嘛,我帮你。”李峤将秘籍塞进袖中,道:“只是你得在暗处看着,不准乱动,等我问点东西后再动手。”

花遥点头,李峤带着她到了大街上。

看着眼前熟悉的楼阁,花遥难以置信地转头看他道:“你怎么知道是在这儿?”

这地方花遥还是认得的,那晚中了红欢的小羽衣阵,红欢就站在这个屋顶上操控众剑。

李峤道:“人偷东西还要踩点,更何况布阵?她这阵准备了这么久,为了能一举杀了凌愈,必然是提前练习过。但哪个人家受得了有人在他家屋顶走来走去?所以这里应该是被红欢买下来了。”

李峤问了周围饭馆的小兄弟,果然,他每日都给这房中人送吃食。正好到了饭点,李峤给了他一两银子,借了他的衣服跟饭盒。

李峤打开饭盒在里面洒了点粉末,然后对着站在门口的花遥道:“摔杯为信,我准你进来你再进来。”

花遥思虑后点点头,李峤则低着头,提着饭食敲门。

那小兄弟告诉他只要轻敲两下,

重敲一下,他敲完之后果然有人开门来拿饭盒,不久听到里面传来砰的一声,李峤心道:成了。

他推门而入,红欢果然就倒在地上,牡丹坊出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四十多岁了看起来也就眼角多了点皱纹,但相貌也没有多漂亮,只是给人一种清与艳的矛盾。

难怪当初把何麒子给迷的神魂颠倒。

李峤将人捆在椅子上,对着她泼了一杯茶水,只见红欢迷迷糊糊间见了他,竟然很欢喜,道:“大人!”

又被认错了。

李峤摸摸自己的脸蛋,这个身体究竟是何人,老是碰到熟人,迟早有一天会把他给暴露的。

红欢慢慢清醒,再睁眼时眼底的欣喜已退,发现自己被捆在椅子上,对着李峤警惕道:“你是谁?”

李峤蹲下,挑眉道:“红欢婶婶,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

红欢仔细看他的脸,震惊道:“是你?你做什么,放开我!”

“嘘——”李峤指着门口道:“除了我还有个呢,你那牡丹坊的姑娘也在外面,你若再吵我便把她给放进来。”

一提到花遥,红欢果然闭嘴了,道:“你想做什么?”

李峤甜甜地笑道:“你想杀凌愈,我也想杀凌愈,不如我们合伙灭了他个祸害。”

红欢还欲说什么,李峤又道:“红欢婶婶,你只有这一个选择,若你不同意我现在就把人给放进来。明日子时,学堂后见。”

说罢,李峤解开她身上的绳子,红欢起身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道:“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红欢只见李峤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口,嘴角流出一丝血来,靠在床脚看着她,口型命令道:“走!”

说罢,顺手拿过一个茶杯一砸,嘭的一声后大喊道:“花遥快进来!”

红欢破窗而逃,花遥欲追,李峤扑到她身上道:“花姑娘救我,我要死了……”

一边是再次逃跑的红欢,一边是身受重伤还抱着她腰的李峤,花遥无法,只得带李峤去寻大夫。

街道上便出现了这样一幕,只见一个穿着粉衣的美艳姑娘半拖着个少年往前走,有人见她长得好看上前帮忙,却都被她一个眼刀子给瞪回去了。

李峤摸着她的腰,硬邦邦的,看来习武的姑娘不能指望摸起来有多舒服。虞绘就不一样了,那身子摸起来软的酥人,手感不知道比她好了多少倍。

花遥见他动手动脚的,怒道:“你在做什么!”

“咳咳,花姑娘救我,我的心好痛,我要死了吗?”

花遥黑着脸,握住他的手提起来道:“你若再乱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阎王去。”

李峤双手投资,不时地咳出几口血道:“不敢了不敢了,姐姐放过我吧。”

此话一出,李峤的胸口隐隐作痛,害怕穿帮的他一点都没对自己手下留情,闷着声又猛咳,花遥见他如此严重,脚步更快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医馆,那大夫见李峤面白如纸,半个领子都沾着血,一惊,给他号了脉后道:“你快躺下,我给你煎药!”

看那大夫的焦急的样子,花遥也伸手探他的脉搏,出人意料的是李峤的脉搏乱成一团,竟然像是将死之人的脉搏。

花遥一眯眼,她自幼习武,当然知道这有多严重,于是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顺顺。”

李峤猛得握住衣襟,道:“花姑娘,我知道你惦记我已久,但咱们男女有别,使不得!”

花遥见他一幅不愿就义的良家妇女样,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正人君子?”

李峤认真道:“只有我的心上人才能看我的身子,其他人都不行。”

这话说得更像个小娘们了,花遥翻了个白眼,正巧大夫把药端来了,于是起身出去道:“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