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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夜色后面

能够在汴梁城里面将人性算到这样清楚,包拯对于云墨的手段感到佩服。

……

包拯看着那个少年,他开口说道:“其实你还有其他的选择。”

少年似乎不明白包拯话里的含义,他看着包拯说道:“我不明白包大人的意思,我只是来到这里讨回公道的。”

少年的话很简单,他就是一个来这里讨回公道的人。

开封府是讲道理的地方,所以他来到这里。

包拯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这个人他自然认识,准确的说是认识他的义父。

他的义父自己认识,而且自己是他父亲实行政策的反对者。

“你应该知道我跟你义父的关系。”包拯看着少年问道。

“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好,你跟庞叔叔的关系也不好,可是我不是他们,也不能代表他们。”

少年的义父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庞太师的好友——范仲淹。

作为新政的提倡者,包拯有着不同的意见。

少年的名字很简单,他叫范陌,字无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陌。

范陌看着包拯,他开口说道:“可是黄金楼身后的主子不是我义父。”

“我知道,但是他却跟你义父有很大的关系。”包拯看着范陌说道,“如果我是你,会在这时选择离开。”

范陌不是傻子,他已经从包拯的话里明白这一场官司其实是很难赢的,他对于那个叫做云墨的少年一无所知。

范陌不是很能理解云墨的目的,因为从黄金楼的发展轨迹来看,它们黄金楼跟云墨没有任何交集的地方。

可以这样理解,他们从来没有的罪过云墨这样的人。

“包大人,您应该知道我没有选择。”范陌看着包拯说道,他的话里有些自嘲。

包拯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没有在说些什么。

对于范陌这样的优秀年轻人来说,他们从来没有自己的选择,因为从他们被收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是那些贵人用来牺牲的棋子了。

“你先等一等,云墨会来的。”包拯看着范陌说道。

……

云墨带着讼师走来了,他看着范陌,然后对着他说道:“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范陌看着云墨,听到这句话后有些困惑,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有些蒙圈,他觉得云墨的解释没有任何意义。

“黄金楼不想跟你为敌,只要你将那些流言平息,这件事就算是结束。”范陌看着云墨说道,“不知道你的苦衷,但是我希望你明白黄金楼身后的那些势力。”

“这算是威胁吗?”云墨听到这句后,看着范陌说道。

“算是吧。”范陌回答道。

等两个人说完后,包拯看着他们说道:“都准备好了?”

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去当着更多人将这件事说清楚。”包拯继续说道。

大堂外面已经站满了人,他们不约而同的朝着里面看去。

范陌跟云墨两个人分别站在大厅的两侧。

“范陌,你先说。”包拯看着范陌说道。

“大人,我需要请几个人过来。”范陌朝着包拯请示道。

“既然来了,那就都进来吧。”包拯看着范陌说道。

几个老者走了进来,他们已经胡子花白,甚至有的身子有些佝偻。

看着这几位老者,人群里面有几位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这不是汴梁城最出名的梁大夫吗?”人群里面一个人指着一位老者说道。

“就是他,我曾经见过他一面。”

“这位的老师传闻中是宫中的御医。”又有一位人说道。

人群里面变得吵闹起来,他们开始猜测那些老者的身份。

包拯看着这几位老者,他已经认出来几位,其中还有宫中的御医。

“这就是你的证据?”包拯问道。

“汴梁药酒的材料跟我们的‘圣酒’是一样的,准确的说是他偷取了我们的药方。”范陌看着包拯说道。

对于药酒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药方,如果‘圣酒’的药方真的被盗取,那对于黄金楼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云墨,你可承认?”包拯看着云墨问道。

云墨这次却点了点头。

看着云墨点头,包拯倒是有几分意外,他没有想到云墨会这样坦诚。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包拯还未把话说完,这时范陌身边的一位老者开口说话。

“如果包大人不提我们这些人讨回公道,那我就没有脸面继续行医了。”

“郭大夫自话怎讲?”包拯看着那位老大夫,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其他的人他不是很怕,他就是害怕这位郭大夫。

他就是宫里面的御医,同样是出了名的顽固。

范陌似乎早就料到这位老大夫的反应,他没有开口说话,没有对这位老大夫做任何劝阻,而是安静的看戏。

“你想要怎么办?”包拯没有开口,云墨这时看着这位郭大夫问道。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需要给汴梁城的百姓一个解释。”

“什么样的解释?”

“你的药酒没有任何功效,跟黄金楼的‘圣酒’有着天差地别。”郭大夫说道,“还要跪下给范陌公子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云墨用一种看着白痴的目光看着郭大夫。

“你不是说‘汴梁药酒’跟‘圣酒’是一样的吗?”

“我是承认配方一样,但是一样不能代表是我们盗取的。”云墨看着郭大夫说道,“难道你就不怀疑他们盗取了我们‘汴梁药酒’的药房吗?”

“我们盗取你们的药方?”老大夫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云墨。

“韩立人你应该认识。”云墨看着那位老大夫说道,“他说他的老师说过一句话。”

“韩立人?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忽然,老大夫的声音哑然而止,像是被什么掐住咽喉一样,“你说的韩立人难道是……”

“就是韩御医的儿子。”云墨看着郭大夫说道,“韩太医死在哪里,你应该很清楚,他的那些药方在什么人得到,你也应该明白。”

“既然是韩太医的孩子,他为什么不从医?”

“他一直都在从医。”云墨说道,“只不过你们医治的是人,韩立人医治的是这个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