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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还差两更,尽量每天存点补上)

(伪更,不断补前面)

李云成他们这一千多人浩浩荡荡而过,又是士卒模样,着实把沿路的村人吓得四处逃窜。

而队伍中没有出现一个逃兵,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吃穿不愁!

相比于现代的人口古代明显虽然聚集而居,可交通的不便,全是各种坑坑洼洼的土路,甚至多树林而少良田。

李云成一身的尘土,手上也是黑乎乎的,汗水和灰尘黏在手心里。

众人从路上远远的看到一个村镇。

在路上还碰到了几个民夫。

他们来不及跑只能瑟瑟发抖的跪在路边等待那些兵爷的问询。

士卒抓住民夫,还没开始问民夫就把身上背的干柴往前送。

“我愿将这些干柴献于军爷以此活命。”

“我家上官只问些话,不妨事,若回答的让我家上官满意了,还会有赏。”

民夫虚着身子跟在士卒身后到了李云成面前。

一番问询得知前面是东静县,因为县丞和各大富户投诚的痛快,所以并没有遭遇严重的兵祸。

只是由一名校尉带着手下的三百名士卒据守了整个东静县。

县丞及其他势力也很配合的照常管理东静县,虽然校尉多搜刮金银倒是也能相安无事。

民夫还说起听到的各种传闻。

这名校尉姓于,来到东静县后先是娶了县丞的嫡幼女为平妻,还纳了几个富户家的女儿也妾室。

还占据一处繁华之所,几进的院子,住的甚是舒心。

而他的那些兵卒也有在此地婚娶的。

俨然一副要在东静县落地生根常居之态。

于校尉爱钱,谁掏钱他就为谁办事,甚至别家子嗣分家产有人掏钱他也进去插一脚。

不过受害的大多是那些有钱有权的人罢了,对于百姓们来说反倒是新增的苛捐杂税更加头疼,不过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他们这里已经算是安稳的了,因此人口没少反倒多了不少。

也有其他队伍从这里路过过,每次于校尉都是和县丞以及富户拿出大笔的银钱和粮草送走,因此于校尉盘踞此地时间真的不算短了。

其他更详细的民夫也不知道,这还是他经常上县里卖柴听闻的消息。

天冷了,柴火的需求量就更大了。

又问了另外几个民夫,问出的情况也是大同小异。

李云成让人把这几名民夫先扣住,以防有人回到县里去邀功,对几人也是管吃管喝还给了一百文钱。

李云成和晨娘还有自己的几个属下商议了一番,都认为这个东静县实在算是个好地方。

你有武力能护住他们,他们就不会反抗,只要把那个于校尉给拿下一切都好说。

不过从只言片语的信息里去猜测这个于校尉,也只能看出此人有很多毛病却又能安然无恙的占据一个地方这么长时间,肯定不是什么完全无脑之人。

这里离据邺距离很远,又地处偏僻,只是不知道那个于校尉是哪方势力了。

他只有三百兵丁,如果县丞和各富户也投入人力的话也不知道会集结多少人。

这种情况李云成他们不适合直接出现在城内,还得自己切实的去探听下消息才行。

李云成打算自己去,想带上晨娘,可她出色的容貌很容易让人想到万一碰上那个于校尉肯定要生事端。

李云成开始在军中挑选这次去县里的人员。

先让下面自己举荐,自己再进行挑选。

要求是要机灵的人,武力方面就没要求了,毕竟这一千多人没有一个弱的。

等几经挑选选出二十人的队伍已经是半下午了。

二十人里有老人,有中年人,还有少年。

少年扮作小僮,中年和老人都是仆人和护卫。

李云成扮作公子,只不过他们这些人没有车马,就身上背负一些用具和米粮等物。

一行人徒步离开营地,其他人在林子身处掩藏好行迹等待他们的消息。

暂时约定时间为三天,若是三天内没有一个人出来报信,就让晨娘带领所有人踏入东静县,准备营救。

不过李云成觉得可能用不上,毕竟如果遇到事情就算其他人逃不出来,他一路大肆破坏也能跑出来的。

李云成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里面揣上几个金饼子和一些银两。

等到了东静县的门口,他们也只是土夯就的低矮城门,门也是纯木门,很是简陋。

冯甲一路小跑跑到前面做出一副管家的模样,因为他长的白胖又两面三刀,所以他荣获了这个职位。

进城卡的很松,递了一小块儿银子就连路引都没看,毕竟现在各处都是逃民,有不少都遗失了,更何况路引也只是有需要的,官府给发的通行证罢了。

到处都是逃民,其他人哪里来的路引,就算户籍证明都没有的比比皆是。

进了东静县明显人多了起来,从明面上看他们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人来人往。

李云成他们先找了一处酒家点了几样饭菜,看吃饭的人不多了把跑堂的叫到了饭桌前。

李云成坐在椅子上,冯甲侍立在一边,其余的人分散在外。

“我家主人听闻于校尉在此,想去拜访,不知道门户在何处,想打听一下。”

冯甲适时的在饭桌上放下一块儿银子。

“这个不打紧,随意问个人都能知道,客人把钱收回吧!于公住处顺着这条大街一直走,到了第五个牌坊向右,你们再往里去,看到‘于府’的匾额就是了。”

冯甲把银子拿起抓住跑堂的手塞了进去。

几番推拒还是收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忍不住问道:“不知郎君找于公是有何事?”

“安家置业,想寻得于公保护!”

冯甲也改了称呼,一句话总结目的。

“那倒是要去拜会于公,你们多多准备财物,定能得偿所愿!”跑堂的指点道。

很明显于校尉爱财收钱办事已经街头巷尾人尽得知了。

李云成感觉事情好办了不少。

从酒家出去后众人按照指示找到了于府。

给门房递了钱和帖子守在了墙外等待消息。

一直等了四个多小时。

天都黑完了,只等来了明日约见的消息。

李云成才装作很失望的样子带着众人找了一家客栈投宿,李云成和冯甲住的上房,其他人几人一间住的普通房。

“郎君好好安睡,外间有人值守,客栈多偷抢等杂事发生,我等自是会警醒。”

冯甲说完就在房间里找到了几个掩藏的洞口搬动桌椅挡住了。

“这样的手段很是常见,我曾多次见到有人被抢走全部银钱只能被赶出客栈。”

李云成洗着脚问道:“客栈不管住客生身安全,那不是名誉就不好没人来住了吗?”

“郎君且看我们没处住宿就只能来这里,另大部分人还是相当警醒的,待熬到离去就没什么了。”

冯甲打好地铺等待李云成收拾完上床安睡后才团进被窝里暖了起来。

李云成有些睡不着,问冯甲:“看你懂得很多,说话也有章法,不太想不通文墨的黔首。”

冯甲睁着眼看着眼前的黑暗:“我阿耶曾考中过秀才,结果还是被调入伍,我虽学识浅薄,倒也识得些许字,通晓些许文章罢了。”

“能考中秀才,也能去当先生教授学童识文学字吧!”

“自前朝以来说是科举选士,百姓们尚且为了果腹度日,哪有余钱读书识字,家中供养一个读书人不知要耗费银钱几何,好不容易读出来了,一旦官府有调令就要去听从号令,祖传打渔哪怕你改行卖布了,一旦按照名册来召不管你会不会都要去打渔,或者能花钱找到他人替代。”

“这样说来科举竟是没什么用出了。”

“那些通过科举做了官的自然就不用再怕了,门庭已经改换了,我家这种只是开了个头的自然不容易。”

李云成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作为一个明智后能思考各种缘由感觉更加痛苦的中年人的感受。

这就是知道的越多反倒不快乐!

从来到古代以后,李云成就感觉气氛特别的压抑,当权的有钱的能小桥流水,百分之九十的黎民百姓个个瘦巴巴的,晒的黑,牙齿黑黄的比比皆是。

卫生堪忧,跟他们聊天就感觉特别的直白,他们就是为了生存,愚昧无知落后,甚至跟他们讲道理你都要担心人家认为你傻。

好好说话不听,发怒威胁倒是效果良好。

跟冯甲聊也是聊出了冯甲一肚子的愤懑不平。

还没等睡熟就听到来回跑的脚步声,还有“哆哆哆”的敲门声,没有人应答,门外的人开始急了,将门板撞的震天响。

冯甲听到李云成翻身的摩挲声。

“那是抢人钱财的人挑好了白日里对象,晚间就开始下手了,郎君不要理会,他们从来就是成群结队,咱们不易生事端。”

李云成听到门被撞破的声音,还有男子和小僮的呼叫之声。

可除了他们闹出的动静,竟没有一个人出声。

其他住在客栈的客人被吵醒后也是静悄悄的躺在床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个都伸长了耳朵听着他人的惨事。

就连李云成门外坐靠着门两边的护卫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所有人都习以为常,这种状态让李云成心里发寒。

也不由得想就算叫差人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李云成到底是掀开被褥,只穿着亵衣就跑到门那里抽开门栓往外走去。

冯甲急忙从被窝里钻出拿起床上的衣物追了出去。

门外的两人也是一惊,不明白李云成是有什么事这么匆忙。

李云成一路风风火火走到了那个门户大开的房间。

里面黑乎乎的,不过李云成看的清清楚楚。

一个头发斑白脸上也是很多皱纹的人,还有一个瘦小的孩童,两人身边散落着不少物品,身上也被扯出一些散碎银子铜钱。

身上穿的纸衣也被扯破不少。

关于纸衣李云成之前看到有不少人穿,好奇的弄了一身穿上,发现保暖效果不错,柔韧度也很好,就是不透气。

两个黑瘦的贼子手上拿着豁着口的粗糙刀具,空着的手不断的在两人身上摸索。

听到门外传来声响,头也不回的高喊:“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兄弟们一会儿就去你房中看看了。”

“不用一会儿了,你们现在就来看看吧!”

说罢,李云成走上前去,不等两人摸黑出来就一人一脚踢翻在地。

这一脚直接将两人踢断了骨头,倒地哀嚎,连手上的刀都丢在了地上。

只见刚才还一副惨兮兮的老人和小僮爬了起来手脚快速的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番,又把贼人身上洗劫一空,连裤子都扒了下来。

两人合力把骨折的两个贼人连拖带拽的拖出房门扔在了走廊。

看不太清李云成的容貌,老人拜了一拜。

“多谢郎君援手,现下已无事,郎君慢走。”

李云成一番见义勇为刚升起的慷慨情绪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间,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小僮将李云成一拉没拉动,又使劲往外推。

老人在地上来回找摸到了那两把刀,胆气足了不少。

“郎君且去安睡吧!我们也要睡了。”

就算刚才两人的下场摆在了老人和小僮面前,他们竟然也敢把刚救了他们的“恩人”往外撵去。

冯甲在门外看到这番动静,又听到了老人的话语,急忙一把把小僮拽来扔在了一旁,又对老人怒目而视。

然而天太黑,屋内没有油灯,两人都看不到。

“你这老叟,我家郎君救了你一下,还没说你们带来的麻烦,不说奉上谢仪,反倒撵人,太无礼了,郎君,让我给他们些教训自然就知道是好是歹了。”

冯甲在黑暗中能隐隐看清桌椅和人,跨步到了老人面前。

老人拿着刀直接就劈了过来,一把被冯甲架住两条胳膊捏住手骨一使劲就把刀夺了过来。

冯甲也没用刀,抓住老人稀疏的发髻就让他把头磕在了地上,额头顿时肿了起来。

小僮反身就拿起板凳往冯甲的方向扑过去,却被李云成一把揪住。

李云成将小僮扔在了老人身上又给了他一个重击。

“我们走吧!不管他们了!”

李云成气哄哄的带着冯甲回了屋内,而两名护卫则是把两个光溜溜的贼人从窗户直接扔下了楼。

李云成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被救的人毫无感激之情,反倒敢真的动手杀人,杀的还是救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