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来！”江宁把刚找回来的票子又递了过去，眼神里充满了坚毅和不屈。
“好，给您拿这把。”驱逐舰娘递上了一杆枪。
“呼……我现在是……猎人……”江宁静下心来，一心一意地瞄准。目光越过金属槽，三点成线，直逼远处暗淡的红点——那是气球后面接收器的光源。
“弹无虚发！”江宁大喝一声，扣动扳机：“赌上南湖枪王的名誉！”
“哔！脱靶。”气球纹丝未动，装气球的机器发出了经典嘲讽声，和记忆里的如出一辙。
“……抱歉，南湖再无枪王了。”江宁黯然神伤，摘下帽子捏在手里，整个人进入了灰白化。
“哎，还有十九发呢。”那名驱逐舰娘无聊地敲着桌子：“别这么快放弃啊，不打完你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菜啊。”
“马汉，适可而止。”列克星敦看了一眼那名驱逐舰娘。
“开个玩笑……”
“提督，枪给我。”列克星敦伸手要接过江宁拄着的玩具枪。
“哎，别……小姐您用这把啊……”马汉一看这一幕，立刻慌了神，拿出了之前列克星敦用过的那把枪。
“！”列克星敦抬手就是一发，仍是脱靶。
“……”她双手执枪，稍微瞄准之后连开三枪，只有两枪成功打爆了气球。
“……呃……这位提督您看……任何人都有发挥不稳定的时候……”马汉尴尬地凑到江宁旁边：“这么吧，为了表示安慰，这次算你俩免费如何？”
“钱。”列克星敦摊开手，一脸冷漠。
“别啊，小本生意，我也是给别人干活啊……”马汉捂住口袋：“要不这样？免费一次？就当交个朋友。”
“原来是你坑我！我就说我南湖枪王怎么功力全失，原来是你搞鬼！”江宁大为愤怒：“不行！给我拿吧好枪！我要证明我的实力！”
“那边的！干什么呢！”
突然侧面传过来一声暴喝，把江宁吓了一跳。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数个黑衣壮汉，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来。
“坏了！”马汉脸色一边，连忙迎了上去：“几位大哥怎么又回来了呀！”
“你不是说就在这收拾收拾东西吗？怎么还摆上了？”为首的一个白人男子慢慢踱到马汉面前：“非法经营，还有话说吗？”
“几位，我这不是测试一下设备好不好使嘛，你看，这位就帮我检查出一把坏的枪……”马汉指向站在旁边手里还抓着一把枪的江宁。
“哟？一伙的？那就请一起吧？”白人男子瞥了这边的江宁一眼：“那边的，你是提督吧。”
“是？”江宁也指了一下自己。他可能才意识到对方在谈论自己。
“好，来局子里聊聊天呗？”那群黑衣人里走出来两个壮汉，径直向江宁走来。
“干什么，我路过的！”江宁连忙为自己辩解，如果手里没拿玩具枪就更可信了。
“喏，请配合点，我们也不想让你太难堪。”站在江宁旁边的黑衣人拍了一下腰间的电子手铐。
“我和提督刚注册到这片港区，确实不知道港区的规章细则。”列克星敦及时站了出来：“不过我还没有了解过，有港区的宪兵队会随便抓走一名提督吧？”
“……舰娘没资格在这个场合发言。”白人宪兵瞪了列克星敦一眼：“看来你也得来一趟了，把手机放到这个袋子里吧，我不想多说第二遍。”
“！可是我没做什么啊？”江宁大概明白了现在的处境。这些被称为宪兵的壮汉似乎正在执法，而且正在针对自己。
“少废话，引起我注意就是你做的事情。”白人宪兵很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让你过来你就学乖点，说不定今天晚上还能放你出来，现在恐怕你得来过个夜了！”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怎么？不愿意？你拖的越久宪兵对你的调查就要越“详细“哦？”宪兵们渐渐围了上来。
“……”江宁把手搭到了裤兜上，里面是召唤休伯利安的按钮。
“几位大哥，这个确实是我的错，和这位提督没关系……你们有什么要了解的就冲我来吧。”马汉突然窜了过来，挡在了江宁和宪兵队中间，给江宁使眼色：“你们快走吧。”
“这可不行，既然今日有机会，不调查一下怎么行呢？”白人宪兵退了一把马汉，来到江宁面前：“当提督的，没几个干净的吧？”
“我才当的提督！怎么可能……”
“才？”宪兵把这个字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你就是江宁对吧？”
“……是……？”江宁一愣，他寻思自己也没什么出名的地方啊？
“呵呵，原来是你啊。”宪兵突然带上了诡异的微笑：“被要塞吓的逃回来啦？”
“江宁提督？——”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伍伦？”江宁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声音的主人果然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男人。伍伦穿着正装，带着俾斯麦正在向这边走来。
“你们这是……？”伍伦看了看江宁周围的黑衣宪兵们，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伍伦提督？”宪兵走上去，问了一句。
“是，你们在对江宁提督做什么？”伍伦取出了一张和江宁一模一样的黑色半透明卡片，摁了几下之后，上面显现出了他的个人信息。展示给了宪兵们。
“例行检查。”那名宪兵证实了对方的身份，表情复杂了起来。
“检查别人去吧，江宁提督可是带来这条消息的人。”伍伦说道。
“这可不行，宪兵的职责就是……”
“哪来的那么多条条框框，你怎么不检查总督去啊？要是江宁都有问题，整个港区就没一个好人了！”伍伦从俾斯麦手里接过一份文件，在宪兵面前晃了一下：“看，舰科院调令，江宁现在要去参加全港区防务会议，你耽搁得起？”
“……”白人宪兵的脸都紫了，哆嗦着嘴唇。半晌后才憋出一句：“我们走！”
“队长……可是……”
“少废话，走！”
宪兵们丢下几人，还有马汉和她的摊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