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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河边姑娘

李琦客先用竹梢做出了三个竹圈,然后用麻绳将一根根竹条绑在竹圈上,待到编好,一个竹筒做好了。

然后又编制了一个前后大小不一样的小竹筒,再将小竹筒放进大竹筒里,并将大的一头同大竹筒连接起来,最后封上底,这样简单的笼子就编出来了。

不过这看似简单的步骤,空有想法的李琦客却用了一上午才完成,除了笼子的形状丑了一点,总算是可以用的。

编好笼子,喝了两口凉水,李琦客想到见底的米缸,也没问啥时候吃午饭,便径直往山下走去。

说是山,其实就是一个矮点的山丘,李琦客没用几分钟就到了山下。

此时已是晌午十分,日头很大很近,但田里忙活着的农民,丝毫没有被这烈日所干扰,累了就在田埂上歇歇,抿一口茶,放开嗓子唱上几句,仿佛刚才的劳累又一扫而去了。

看着田园美景,嗅一口有些甜的空气,李琦客前世的抑郁都抛在了脑后,他选了一个树荫处,找了一个鹅卵石放到笼子里,然后往里面扔了两把水草,便把笼子下在了一个水流不是很急的地方。

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水,李琦客忍不住洗了把脸,感受到清凉之后,在擦脸之时,看到身后有一群小孩子在看着自己,他们个个脚蹬小布鞋,身着白色和灰色的麻衣,脸上的神色却是如见到恶犬一般的惧怕。

李琦客刚懵了一下,转瞬间又想到了答案,农村里,特别是李家寨这种封闭的寨子里,谁家母猪下了崽,第二天下午大家准知道,何况自己刚上演了诈尸的一幕呢。

李琦客朝着小孩子们的方向走了两步,小孩子们便如同被恶犬追了一般的四散跑开,不过又在不远处停了下了,又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李琦客。

李琦客怕他们在这里会把自己的鱼给吓跑了,便索性走到桥边路口处的大柳树下,靠着大柳树,一屁股坐在了青草上。

午后一阵清风吹过,李琦客合上眼,刚想和周公去聊聊天,突然觉得眼前有两个黑影,李琦客睁眼一看,原来是两个胆子大点的小屁孩。

一个稍微大点的小胖墩,看着李琦客稍有畏惧的说道:“客儿哥哥,坎儿的娘说你是鬼魂附身,你到底是不是呢?”

“鬼魂附身?”李琦客听了心里一惊,按实话说,自己这就是鬼魂附身呀,难道自己暴露了?

不过,边上一个稍微小点的孩子,抹了抹鼻子,推了一把边上的胖墩,一脸不服的对李琦客告状道:“客儿哥哥,你别听狗儿瞎说,他爹昨晚来我家说了客儿哥哥的坏话,我亲耳听到的。”

坎儿又抹了抹鼻涕,学着大人的模样,一脸认真道:“俺娘经常揍完坎儿时会说:‘李坎儿,你以后可要向大伯伯家的子玉哥哥学习,长大了到府里求学去,冠礼时,也找先生给你起个字’。”

“子玉?起这么个字?难道是对琦字的表意?”李琦客心里嘀咕道。

而且这李秀才有啥好学的,学他为了考个秀才,家里揭不开锅?

不过这时,稍大点的胖墩狗儿,一把推开抹鼻涕的坎儿,仔细的看着李琦客疑惑道:“客儿哥哥,你给俺们说说,你到底是人是鬼呀?”

这一个问题一问出,周围的一群孩子们都围了过来,脸上都没了刚才的惧意,都像是都很好奇这个答案。

看着一群或聪明,或听话,或淘气的孩子,李家寨里唯一的秀才,这一刻要把自己往神的形象上给扯了。。

这一会刚好无事可做,加上这群孩子又没有很好的娱乐方式,李琦客就现抄现编的讲起了故事。

他把自己比作蒲松龄《聊斋志异里,一篇叫《贾奉雉里面的主人公。他讲到这才名冠一时的贾奉雉,怎么考秋试,怎么进山求道,老婆是怎么一睡百年的……

从河边吹来的阵阵凉风下,李琦客靠着大柳树坐在中央,一群大小不一的孩子围着李琦客坐了一圈,他们随着李琦客的故事,时而欢笑,时而疑惑,深深的投入到了李琦客的故事里。

太阳渐渐的萎靡了下去,刚才还随着树荫挪动的孩子们也不挪动了,李琦客在讲故事之余,也顺便接过孩子们手里的食物,顺便的填饱了肚子。

就在李琦客想要结尾时,一个拿着木盆,来河边洗衣服的姑娘引起了李琦客的注意。

讲了一下午的故事,来河边洗衣服的女人们断断续续的也有几波了,其中老的少的都有,可唯独这个女人引起了李琦客的注意。

她不像维密秀里的那些女人一样,让人看一眼就会感到惊艳,可她是那种身上能散发某种东西,让人看了会很舒服,会让人看了忍不住再看第二眼的那种。

太阳洒在水里的光,随着水流一晃一晃的映在女子的脸颊上,那奶油般的肤色让食髓知味,尝过腥的李琦客能猜到,这个和自己般大,等在闺中待嫁的女子,她那绣着花的衣衫下,是如春日里待放的花骨朵一般有活力的身子。

但这也是看看就算了,李琦客在金融广场的两年里,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只是有些好奇,李家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寨子里,谁家能养出一个可以和灵儿比拟的姑娘来。

李琦客虽然只对河边的女孩扫了数眼,可这几眼恰好被一旁的狗儿给发现了。

狗儿凑到李琦客跟前,嘿嘿一笑的低声道:“听俺娘说,婉儿姐的这身衣服是虎儿哥在金陵府里卖的,听说料子贵着呢。”

“虎儿”这个名字是李琦客在棺材里听到的,原来的李秀才是和他一起出去做事才出的事,这个名字被李琦客牢牢地记住了。

不过反过来一想也就想明白了,大齐流传着一句“金陵熟,天下足。”的话,金陵府本就是富饶的地区,再加上李家寨也是富足的寨子,在这样的一个大族里当个族长,平时的什么徭役赋税之类的,总是能挤出一点油水来的。

这族长家的闺女和儿子什么的,自然在族里是有头有脸,吃喝不愁的。

只是李琦客本来就有近亲不能结婚的观念,再加上自己也不是饥不择食的种,而且这姑娘来了半天了,自始至终都没将目光移到这里。

早已过了情窦初开,有情愫藏着掖着的年纪了,李琦客对女人是否对自己感兴趣,还是有着敏锐的直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