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往前，喧哗声越来越大，只是围着的人太多，顾青虞与云锦并不能看到里头在表演什么。
云锦有些着急，想要挤进人群里去，可看了看自家小姐还是放弃了想法与她待在一块儿。
“小姐，咱们这样看不到啊。”云锦向顾青虞道，却见她的视线根本不在前方人群身上。
顾青虞松开了秦素婉的手走向路边，云锦立刻担忧地跟上前去，秦素婉也看向不知想做什么的顾青虞跟随其后。
“你这是在干什么？”
路边是一个算命的瞎子，半白的头发梳得整齐，摆着一残破的木桌坐在后头，身旁一面挂旗破旧沾满灰尘。
“算命呀，小姑娘。”虽看不见面前的人，但听声音可以辨别，瞎子回答。
“算命？是什么都知道的意思吗？”顾青虞又往他面前走了走，才发现他似乎看不见。
“你想知道什么，我或许可以告诉你。”
“我想知道……上元寺在什么地方。”顾青虞想了想，问。对方没有迟疑，无光的双瞳明明看不见却似乎在打量着她，“在京城外五里的钟灵山上。”
“在…京城？”京城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再次听闻京城，顾青虞心中好奇愈重，而她身后的秦素婉脸色微微一变将顾青虞拉到了自己身前。
算命的瞎子眼珠微转似乎是扫了一眼秦素婉，又再次“看”向顾青虞，“小姑娘与京城结缘甚深。”
秦素婉眉头蹙起，从身上取下一串铜钱示意云锦去递给对方。云锦看着那算命人只觉怪异，心有惧怕，从秦素婉手中接过铜钱便立刻放到那木桌上退了回来。
顾青虞也看着那算命的瞎子，却被秦素婉拉着手带离。
“娘，京城是个什么地方？”顾青虞好奇地问。
“是个有很多坏人的地方。”秦素婉心有复杂，那人说虞儿与京城有缘？“虞儿怎知上元寺？”
“我做梦梦到的。”
秦素婉听着她的回答沉默下来，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指引？
夫君的大哥在京城多年，久考科举不中如今却忽然就当上京官，还愿意替夫君介绍与同僚的生意。
明明已许久不曾联系，得官发财还能想到夫君着实令人惊讶。
三人挤进人群里，看着大冬天赤着膀子表演的男人与衣衫单薄的女人。耳边惊呼吆喝声不断，云锦与顾青虞亦看得激动。
表演最后便有人拿着布袋在人群前头讨要赏钱，顾青虞转身看向秦素婉，秦素婉便将二两碎银子递到她手中。
一旁的云锦看着那夜晚灯火下闪着银光的碎银目瞪口呆。好好好多钱啊！
顾青虞并没有钱的概念，开心地将手中的银子丢进了放到面前的布袋里。收着钱的男人看着那滚落袋中的一小块目露惊色，连连道谢。
顾青虞得到感谢眉开眼笑异常开心，秦素婉只是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待回到府中，顾青虞便觉得累了，云锦一面感叹着秦素婉给赏钱给的多，一面端着水盆放到木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