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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长安城五大彪子

解除鬼女龙碧婷和渭河龙王的封印,尚且还需等待七天时间。

这七天的时间不能白白浪费,好歹这间铺子是花钱租下的,多等一天就多浪费一天的钱,虽然租铺子花钱不多,但买卖挣分文,‘钢’就得用在刀刃上。

做生意向来讲究长流水、细算账,有门面就不能耗着,再说耗着也没什么意义。

所以及早不及晚,不如先把算命的生意张罗起来,毕竟制造‘仙人之车’的花费不少,江南贡锦的价格又高,想弄钱就得靠这个。

况且明天就是商栈开张的黄道吉日,做生意的都讲究选日子,错过了明天就得再等俩月,所以择日不如撞日。

袁易暗暗揣度……如果明天一早便派人过来好好清扫一番,擦干净桌椅、清理好地面,这间铺子算命的营生,兴许当天中午就能开张。

所以袁易不打算继续在此耽搁时间,直接了当说道:“龙姑娘,此事已经完全说清楚了。做生意的铺子,不能有鬼,有鬼必然赚不到钱,我不帮你又走不了,所以这个忙我必须帮。并且你含冤坠入深井,入不了六道轮回,这也不符合天理!所以无论是于公于私,我袁易都不会坐视不理。待七天之后的夏至夜晚子时,我和秦兄准时去王家后院的老井处找你,你看如何?”

袁易说完看了一眼秦怀玉。

“好,如此甚好!”秦怀玉使劲点点头,表示应许。

“好,奴家甚是感谢两位公子,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柳飞龙说完,突然起身跪下,他径直朝袁易和秦怀玉分别磕了一个响头,当他响头磕完后,又迅速丧失意识,随后一头栽倒在地。

秦怀玉连忙扶他一把,这时柳飞龙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嘴里往外吐着白沫,且口中嚷嚷道:“咳,咳,咳……哦……难受,我好难受!我这是在哪?”

“袁兄,你看黑子他……”秦怀玉很是期待的看了袁易一眼。

“他已经没事了!”袁易微微点了点头。

柳飞龙闭眼喊了几声难受之后,忽然两眼闪动微微睁开了。同时他的声音也回归往常一样,并无半点妙龄少女音色。

秦怀玉再用力猛拍柳飞龙的后背,促使他将喉咙异物吐出来,柳飞龙又是干咳几下,到是再无白沫吐出。他回头一看,乃是自己的主子正扶着自己,那种骨子里对小国公的忠诚之心,让他迅速回过神来。

“怀玉公子,我没事,不敢劳烦您的大驾,卑职方才是不是失礼了……”柳飞龙踉跄几次,勉强摇晃着坐上桌旁的椅子。

此时铺子里的情景,又回到三人刚来时的状态。

墙角准备的红线结阵一丝未动,新砍的老桃树枝也未用上,家里带来的朱砂粉,除了给秦怀玉撒了三把,其余的全被柳飞龙倒进墨砚,他写的几个螃蟹爪,亦是安静的躺在黄纸上。

秦怀玉扫了一眼方才柳飞龙用过的黄纸,惊呼道:“袁兄,解除天庭封印的咒语呢?”

“嗯?”

袁易侧目一眼,让他感到无比惊奇的是,黄纸上竟然只有柳飞龙写下的几个大字,‘女鬼,年芳十七’而用于解封天庭神力的六个字,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幸好佛家六子箴言,袁易在后世早已背过。

“莫非刚才是做了一场梦?”秦怀玉皱着眉头,再看袁易一眼。

袁易走到窗前,望向那棵守街巨人般的老槐树,沉声道:“秦兄,明天咱们的生意就先开张吧!”

……

翌日清晨,东方才出鱼肚白。

来自秦府的一帮家丁,带着笤帚、水桶、抹布,男女老少十几个人,进了王氏商栈最东边那间铺子,就是一通楼上楼下,鸡飞狗跳的彻底大清扫。

秦怀玉一大早就让柳飞龙拿着请柬,给他几个最要好的朋友送去。

内容是,说他专门请来一位世外高人,就在西市卜街王氏卖盐商栈的隔壁,做的是易经卦卖卜的生意。

生意是当天开张,请柬也是当天送的。

无论在任何朝代,这么做都显得极为唐突,但秦怀玉的这帮朋友却不计较,因为他们的秉性都是如此。

在秦怀玉的这帮朋友中,家里有事还知道递请柬的,还能稍微懂点礼数的,也就属秦怀玉了。也就是说,秦怀玉当天开张做生意,还能想到当天送份请柬,在他这帮朋友中,就属最讲究的人了。

要问秦怀玉的这帮奇葩朋友都有谁!

其实也没谁!

长安城里的几个小国公,二品武官家里的几个官二代,都是十几岁上下的年纪,所以礼数不必太刻板。

一大早收到请柬的有。

程咬金的儿子,程楚默。

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

李孝恭的儿子,李崇义。

刘弘基的儿子,刘仁实。

尉迟敬德的儿子,尉迟宝林。

这几个当朝勋贵的子弟们,都是秦怀玉的小兄弟。

秦怀玉在这六人当中,不仅年龄最长,并且思想还最成熟,因为秦怀玉跟这帮小子们一起读书的时候,皇家老师布置的作业,其他五个都得抄袭秦怀玉的才能完成。

所以无论从年龄上看,还是从地位上论,另外五个少年,都得尊称秦怀玉一声长兄。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五个不爱读书的少年,平时最喜欢聚在一起,他们在长安城的坊间,还流传一个诨号,据说叫什么……五大彪子。

这其中绝对不包含秦怀玉,因为长安城百姓们都知道,翼国公家的嫡长子,绝对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而那五个勋贵家的小霸王,没有一个是爱读书的,都继承了老子的事业,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狠。

这天早上,五大彪子各领一帮跟班,浩浩荡荡从长安城的各个方向,往王氏商栈门口涌来。

长安城大街小巷的老百姓们,纷纷凑到大街上看起热闹,原本就熙熙攘攘的西市卜街,差不多被堵个水泄不通。五个勋贵家的小霸王,无论聚集在任何地方,对听风就是雨的长安百姓们来说,都是一个值得热议的大事件。

并且秦怀玉早早站在王氏商栈门口等候,更是引来长安城坊间百姓们不少的猜测。

尤其西市卜街的老神棍和老神婆们,他们赖以生存的西式卜街,今天被堵了个满满当当,没有生意便只好远望观景看热闹。这里发生任何事情,都逃不出神棍、神婆的眼睛,虽然他们打着算命的旗号,但他们却算不出勋贵六子来此目的。

虽然算不出,但他们却很习惯一种思维方式,那就是‘蒙’。

“今个是刮的哪阵风?怎么六个勋贵家的公子,同在王氏商栈门口聚集?”一个背后挑着大旗,上面写着灯下问神的婆娑法师,看着远处高台上的勋贵六子,有恃无恐的嚷嚷起来。

又一个穿着半新袈裟的光头僧人,语带挑衅道:“刘半仙,你不是会灯下问鬼吗?昨晚没问出来吗?”

“我睡觉的功夫都能问,但我何必要告诉你!”

“咳咳……你那都是骗人的把戏,别想蒙我!”

“哎哟……不服是吧?我算他们今个是几位国公家全都缺盐了,他们一起来是为了去王家买盐!”

被称为刘半仙的如此猜测不无道理,王氏商栈是卖盐的铺子,大家来这里不买盐,还能所谓何事?

“刘骗子,你牛皮什么!你骗人寡妇的钱,我也就不揭穿你了,但咱们相邻这么久,你连我也敢骗,我就很是不服!”

“王秃子,那你说这帮勋贵子弟齐聚王氏商栈,所谓何事?”

就在两个卦师吵骂的难解难分之际,一个老神婆突然认出站在人群中间的袁易。

“咦?快看……那不是前段时间,差点被人削去脑袋的少年吗?”

两个神棍顺着老婆手指的方向望着人群,异口同声道:“对,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