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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二番 战侯三烂

与其说它是剑,还不如说是“刀”,一边有剑刃,一边却没有,剑的两边还涂上黑黑的漆,好像非要人不知这是要在夜晚用一样。

剑背的纹路很让人喜欢,有六个六角星不大不小的相连着,其中最大的一颗星星中间镶着一颗绿色玉石。他认得那是昨天给锻造老伯做交换的宝石中的一粒,原本这粒玉石是镶在他的胸章上的。

“原来少侠住在百里居山上的小屋里。”锻造老伯看着林疑志身后屋子的眼神,突然若有所思的沉闷起来。

“哦,是的!不知有何事不?”

“年轻人,你要杀侯三烂,但你知道在那里能找到他?”

“听镇上的人说,侯三烂有一个经常出没的营地,在镇子玉泉山源头。”

“不,少侠不用去玉泉山泉头社会的营地,此刻的侯三烂应该在烟花巷兴誉酒楼饮花酒。少侠要找,就是那里找吧!”

“谢谢,锻造老伯伯。”

剑客,从来都是剑不离身的。

林疑志既然得到了锻造老伯制作出来的一把宝剑,他就应该好好珍惜,时时刻刻带在身上。马皮做的剑袋缠着腰,剑虽然重,但能借着整条腰助力,会很舒服的。

这是他初次把剑带在身上,第一次有了当剑客的感觉。以前他练剑,体会的是剑的手感,剑的轻重,用剑的那些招式(砍、刺、挥等)能伤到人的地方。但每次练完剑后,就交还给霜云,从不把剑带在身上,更別提体会到当剑客的感觉。

风吹草无声,黑月高照杀人夜。

兴誉酒楼高高的大门,进进出出不少的少男少女。爱来酒楼喝酒的,大多是些侠客。这种侠客,大多是出身在各大山庄里的小弟子们。

因为是很多侠客出入的酒楼,所以腰间佩着一把剑进入也很正常。只是在进入的人中,带着杀气的就只有林疑志一个人。

进入酒楼里,率先向周围看了看,要在满堂的宾客中找到像侯三烂这样的人,再容易不过。

侯三烂,人如其名一样的烂。身体长得虽然很壮,但脸长得就很烂,穿衣也破烂,兵器也破烂。侯三烂的兵器是一把类似于铁铲的长柄短头剑,由于长期不经打磨,兵器锋利的地方早己锈渍斑斑。

从满堂坐客中,都没发现有以上特征的人物。第一层没有发现,应该是在二楼的包厢吧!

好梁灯花,又是一阵意乱情迷。

二楼上一间包厢里传出来特别的声音。

“快拿酒来,我们敬侯老大一杯。侯老大捉来的女子,以这上等的货色,要是买到扶桑,肯定能值个好价钱。”

“应子领头一向看好侯老大,这回应该能升个大头目。”

“……,”之后的这把声音像足了侯三烂,“你们俩可真会讨人喜欢。”

林疑志擢破窗瞄进房间,看到侯三烂正和底下的两名打手在渴酒,高浓度的米酒一杯又一杯灌进肚子,喝得这些人是面红耳赤。

在门外观察的他,觉得这些人喝后应该都没有力气,欲拨出剑来杀之。

宝剑“匡铛”一声,刚离开马皮剑鞘。

“客人你在这拔剑有失斯文,二楼是雅客清静的地方。”说着话走过来一位婆娘,走起路来徐徐缓缓,虽年过四十,却也风韵犹存,“从公子进门前,看见你手中宝剑,便知道你出身不凡。特意跟来,介绍姑娘给你认识认识。”

“你这婆娘快滚开,不然休要怪我杀了你。”林疑志的剑架在婆娘的脖子上,认真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快来人啊,有人要杀人了!”

一楼坐席里满堂的宾客,在听到婆娘的求救叫喊声之后,每个客人的目光都放到林疑志身上。

不间断的有人问,“拿剑的那年轻人是谁?”

“出了什么事,多面般吵闹?”厢房外面的门被推开,侯三烂从里面走出来,“原来是你小子,到花楼里做什么?”一眼看便认出林疑志,“你小子上次穿得很华贵的,这次怎么朴素了那么多?”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是来替那孩子复仇。”

手里的剑,不再停留架在婆娘的脖子,反而划向侯三烂的身边。

林疑志使着从义剑法,剑招步步向前逼进。可结果是对侯三烂一点效果都没有,双手舞得很累,反而还遭来对手一阵阵嘲笑。

“这小子不会剑法?侯老大耍二手让他学学。”

侯三烂使着一把长柄短剑(通俗的像铁铲),在手中舞动横到不行。“铁铲”的破坏极强,围栏、地板、樑柱、桌椅等都能拍得稀巴烂。单凭这一手舞“铁铲”的功夫,难怪侯三烂能在果村里,横行霸道十几年,都没人敢出来阻止。

以侯三烂的武功,绝对能把林疑志给杀了。

上一回在客栈外,见林疑志穿得雍容尊贵,瞎想是怕他是个名门世家的公子,武功应该有点水平。才没与他多作纠缠,为了完成任务急于逃走。

这次,见他已经把武功家底都暴露出来了。加上侯三烂八两酒劲急涌上心头,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了。

锈渍斑斑的长柄短剑,在二楼廊上拍下许多木梢出来。

沒想到他竟能躲开侯三烂的攻击,也许在不知不觉间,都忘了他学过轻功这么一回事。

《从义剑心法》本身就是一种轻功。大多数的武侠,只要学会了某本武学秘籍里的武学,就能修练成功法,又称内功。内功以“重”为计量单位,“重”数越高内功修为越高深,同时该名武侠的内力与轻功都能相对应的提升。

林疑志只学了一天的《从义剑心法》,就能躲过侯三烂蛮力横行的“铁铲”飞舞?

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他只学了一天的《从义剑心法》,但有十六年的光阴都在林府里渡过,这其间教他武功的就有霜云和林长志,对于他基础功法帮助还是相当大的。

或许就因为这样,总之在走廊上,他躲过了避免被侯三烂的“铁铲”拍中。

一楼的宾客们看着这两人打架,大家都没有吭声,纯粹当成娱乐节目看待。

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山庄弟子出来主持公平吗?

没有人出手帮助的林疑志,渐渐地处于下风。

他挥汗如雨,握剑的双手在不停颤抖,看来自己就像那无助的小男孩一样,在傍人冷漠的眼光中死去,枉为楼下这此客人们,还是各大山庄的弟子。

“这是那里出来的娱兴节目,瞧那小子手都没力,怕炅要被人打死!”看客们说话,从来都不怕把事情闹得更大。

这江湖就是如此的冷漠,各势力间的斗争更是残酷无比。

“得罪我侯三烂,就只有领死的份。”

铁铁在拍过来,他拿刀挡了一下。

“你挡不了多久了。”

走廊泛起刀光剑影。

“呵,你死了。”

一声像似打鼓般的声音,从他的后背传出来,背后是一阵刺痛,随着痛感的扩散,他四肢麻木的瘫软在地板。

“啊!好痛。”这是此刻内心真实的感受。只是他还不能服软,刹时强忍着痛苦。后背夜旧凉一阵热一阵,任由伤口发炎发胀。“我才不会输,”拜托让身体再打一会,“我为那小男孩复仇,”带小男孩的仇恨,他从地上爬起来。

见他还不服输,侯三烂也不会给他反手的机会。趁他还没完全站直身来之际,挥着铁铲再次拍向他,这一铲拍得真的很痛,直接拍在肩头,痛得不开交。

顶得住第一下,第二下直接被拍倒在地板。林疑志的脸着冰脸的地面,身边穿透着无情的声音。

“无力的小哥,真顶不住几招!”作为各大山庄的弟孑为什么不出来帮他,反到在背后唏嘘,“没关系吧?”这些人真是冷漠到极点,难道他们不知道,侯三烂前天早上打死了一个男孩吗?那男孩的坟现在还在山溪镇牌枋不远的地方。

这些各大山庄的弟子们,任由像侯三烂一样的恶人继行凶做恶。林疑志恨他们,恨他们的冷漠无情,恨他们的不辩善恶,恨他们的对別人袖手旁观。

侯三烂直接把他拍得重伤,他晕在了走廊上。

“哼!孩子,你给我记住了。”侯三烂顺手取走掉落在他身边,价值不菲的宝剑,“下次要再敢找我的麻烦,一定要你的命。”

“哼,没戏可看,大伙散啰!”一楼里满堂的坐宾随少了一半。许多人都是为了看打斗,才摸进来凑凑热闹。

“这小哥怎么还爬在这里,让下人快快地抬出去。”刚刚被林疑志用剑指着的那个婆娘吩咐着打杂的工人。

“不用,我自己走。”

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无力的独自蚕扶着走出兴誉楼,脸上毫无神色看向台下各大山庄的弟子。

这些侠客枉有“正义”之名。

出了兴誉楼,他回到山上的屋子,往伤口处帖上几副狗皮膏药,便坐床修练《从义剑心法》。

想到这是目前自己唯一会的武学功夫,多多少少也要把他修练好。

“屋子里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