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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分道扬镳

古人讲求嫡长子继承者,皇室亦是如此。

王莽大子二子先后去世。

三子王安前段时间因地震救济灾民,名声大气,言其乃下人之榜样。

之后,王安门下亦是招笼了不少门客,朝野内对他的期望更是最高。连王莽也在大庭广众之下,多有赞许。

许多人看好的第二位,自是王莽四子王临。他自少聪慧,亦是最得王莽欢喜。

至于王匡,因其庶子身份,则是处于末流。

今夜之宴就是见证,可看到与之交流者,多是相熟之辈。

忽而,有一位颇让人意外的人,向他走来。

“兴国公,臣下哀章,我们又见面了!”

哀章这段时间可谓是春风得意,尤其献上祥瑞后,更被王莽看重,且赐了城门将军一职,主要的职责便是看守宫城。

对于这些事,哀章不需要亲手亲为,王莽亦是知晓其能力,且委派了另一人帮衬。

于是乎,哀章除了每次去宫城内巡视,走走过场外,做的最多之事,即是拜访了长安权贵,且经常被叫到摄公,与王莽问话。

这些长安势力中,唯独兴国公王匡所在的王家庄子,哀章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自襄阳相遇开始,他心中不知为何对这位兴国公有种然的惧意,如同老鼠遇到粒

今日不同,哀章却是自己找上门来。

他这几日与摄公王莽多有交谈铜匾之祥瑞,发现了一个惊饶事实,那摄公对这位兴国公的重视,远在三子王安之上,连摄公最爱的魏国公亦是稍微逊色。

兴国公文武双全,现又富可敌国,两次救摄公于危难之际。

若真的谁能成为新朝未来的太子,哀章与其他有想法者不同,大概率觉得会是这位兴国公!

“原来是哀将军,请坐!”王匡对于哀章的“突然拜访”有些意外,但对于这位未来父亲面前最重要的宠臣,他亦是不敢看。

能将“祥瑞”献上,又凭着几月的时间,在长安内外积累一定的声望,且与各种势力关系处理的步步到位的能力,又怎能不让人重视?

哀章处处躲避着他,王匡却依靠着庄子的情报网络,时刻注意着哀章的举动。

“哀将军酒量如何?”王匡眼睛一眯,停下了筷子,又令使者拿来新的酒杯,给哀章亲自倒上了一杯。

此时的摄宫殿内,交谈声,丝竹声,不绝于耳。哀章却无心倾听,他双手拿着满杯的酒,心里亦是谨慎:“兴国公请,哀章满饮!”

态度之恭敬,让王匡更觉诡异。而且,王匡的记忆里一向很好,他的记得不错的话,这哀章没有拜访三兄四兄,当先拜访的便是他王匡。

这种态度,很是耐人寻味。

他端起了酒杯,亦是笑道:“同饮!”

酒宴散后,王匡已是微醉,他看着哀章摇摇晃晃的离开,还有三兄及四兄笑的如同菊花的脸,还有岳翁孙建复杂的眼神……

让随行的护卫扶着他来到了摄宫里,给他留着的院,清洗了一把脸,再把满是酒味的衣服换掉,皱眉看着月色,写下了几封书信,有的去往辽东,有的去往合浦。

这段时间,大新将立之消息,早已传遍朝野。

父亲王莽没有正式登基,但立储之事,已成为人人谈论的大事,王匡亦是感觉到了摄宫里围绕着他们几兄弟的古怪氛围。

嫡母王氏对于他比之前,多有警惕,甚至那早在数年前成立的大汉商号,某些股东已有退意,毕竟立场不同,这是储位之争的前奏。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匡必须想办法稳住大汉商号,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变为“大新商号”的巨大跨国财团,继续实行海洋贸易的步伐。

没有人知道,王匡心底的目标,一直是星辰大海。他现在暗地里并不着急去争夺储位的重要的原因还在于,拿将会成为他向外的“累赘”。

写完信,吹干之后,让贴身侍卫张见进来,令他明日一早城门开后,马上向各地送去。

一此时,他已有些困乏,正待躺下睡着,哪知又有人求见。

“郎,主母请您去北院一叙。”来求见的,正是嫡母王氏的贴身丫鬟,似乎叫什么蓉。

“前方带路吧!”王匡披上外衣,揉了揉额头道。

父亲自宴会后,就在摄宫的办公之殿,叫上了陈崇王舜等人商议登基细节。

嫡母此时叫他,王匡不难猜出,是为了何事!

果不其然,去了北院作揖见礼后,王氏清散了众人,只留得王匡一人,开门见山道:“为母不想你与弟兄们伤了和气,去争那储君之位。有何要求,尽可以提来?钱财?美人?”

哀章这位靠献祥瑞赢得功名的宠臣,因为观察细致入微,都能得知王莽对于王匡颇为看好。作为枕边饶王氏,又岂能不知?

何况王匡近些年坐下来的一件件,让她感觉到了压力。

亲疏有别。

谁又不想自己的亲儿子成为储君,成为国朝未来的皇帝?

皇后,太后,见识了姑母王政君的风光后,王氏也有此心。为了不让丈夫心生厌恶,她只是没有捅破窟窿而已。

现在,若能将亲儿子的任何一个,送上储君之位,清楚所有的不确定因素,她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如这六子过,之后在大汉越传越远的一句话,能用钱财解决的事,都不事。

出乎王氏的预料的是,王匡没有出任何的条件,他恭敬作了一揖。

“让您失望了,父亲登基后,那储位,儿子也是要争上一争的。”

只剩他和嫡母王氏的时候,出如茨话,王匡亦是不担心被让知他的“想法”。

王氏那张原本带着从容的脸,慢慢变得阴沉,冷哼道:“为母是为了你着想,你还是再考虑一下的好。夜深了,先回去睡吧!”

王匡躬身告退。

他出了摄宫北院,看向了四面灯火通明的房间,心里无奈道:

“储位,我是真的不想要,偏偏还要装出抢夺的样子,下间,又有几人像我这般艰难?

今日开始,我怕是与嫡母,还有几位兄长,要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