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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老太太的绝症

尚老太太继续很是不屑的讥讽道:“咱们家好歹也是权贵之家,放着这么多太医、名医不用,却用一个刚学医的弟子的药,得让人笑掉大牙。更何况这吃药能开玩笑吗?万一药不对症,怀不上孩子是小事,先把命给丢了,所以这事还是作罢吧。”

听到老太太这么说,老太爷也讪讪的不吭声了。

他比较惧内,其实让儿媳纳妾,最主要还是老太婆的意思,他也猜的出老太婆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媳妇,兴许能找一个小妾来讨她欢心呢。

老太婆当然没有把这种想法说出来,但是她找着话的阻止儿媳妇使用古剑阁的方子,其实已经让老太爷明白了她真实的想法,也就不敢再违拗老太太想的主意。

尚礼是礼部的高官,最讲究纲常伦理,自然也不敢违抗他母亲的决定,只好歉意的对古剑阁笑了笑。

这次的酒宴只是礼节性的,所以酒宴很快就结束了。

尚礼吩咐管家拿来一托盘的银子送到了古剑阁面前,对古剑阁微笑说道:“这是文银二十两了,聊表谢意!”

古剑阁赶紧说道:“这不行,我还是学徒,没有行医的资格,现在只是跟着抄方,要谢也谢师娘,不能谢我。”

韩夫人微笑对他说道:“行了,知道你孝顺,既然人家谢你的你就收下吧,恭敬不如从命。你能不能对外行医那也是我们内部的事情,对外你是天爵堂入室弟子,是有行医资格的。”

听到韩夫人这么说,古剑阁这才谢过之后收下。

韩天爵起身告辞,三人坐马车返回医馆。

韩天爵夫妇坐在车厢里,古剑阁跟车把式坐在车辕上。因为天热,车帘子都是拉起来的。

韩夫人问古剑阁说道:“你当真能治尚夫人的病?尚夫人的不育你甚至都没有给她切脉。”

古剑阁说道:“师父、师娘,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从小就有特别的本事,能够通过望诊来发现对方的病情,并且能准确的预知病情的发展。所以我是通过望诊看出她的不孕症来的,我的确有办法,我的方子的确能够治她的不育。”

韩夫人很是好奇,问他:“你给她治不孕症的方子,能不能说来为师听听?”

“没问题啊!她是胞脉寒凝血瘀,应该温熏胞脉,逐瘀通络。我准备用的方子是,生蒲黄三钱,五灵脂四钱,延胡索四钱,当归四钱,川芎三钱,肉桂三钱,附片三钱,——附片要先煎,一直煮到口感不麻为止。再就是干姜三钱,路路通三钱,牛膝三钱,煎服。”

韩夫人听完,觉得这方子有些耳熟,凝神思索,忽然醒悟,惊讶问道:“这不是你创的那个少腹逐瘀汤吗?”

古剑阁笑了笑说:“没错,就是以这个方子为基础方变化而来。因为病人的不孕是因为瘀血堵塞了经络,必须要通经络才能够怀上孩子,属少腹逐瘀汤的治疗症范围。”

韩天爵皱了皱眉说:“你这少腹逐瘀汤除了治痛经,治黄褐斑之外,竟然还能治不孕?真是太神了吧!”

没等古剑阁说话,韩夫人嗔道:“夫君可不能这么说,你也是行家里手,该知道很多方子是能治很多病的,甚至有些病相互之间竿子打不着,却能用同一个方子医治,对症就能治好。”

“再说了,尚夫人医治不孕已经十多年,世间能用的方子差不多都用过了,都没有效果,兴许用他这个从没人用过的方子反倒能见到奇效也未可知啊!只可惜尚家老太太不让她儿媳用剑阁这方子,没有用武之地,也不知道到底效果如何。”

韩天爵点点头:“别担心,刚才从尚大人送我们出来的表情,我估计他会来找我们要这个方子的。他太想要孩子了,遍寻名医而不得。如今看到剑阁有这个方子,而且信誓旦旦的说两个月之后的今天就能确定怀上孩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诱人的吗?更何况剑阁这孩子的药方刚刚治好了他夫人的黄雀斑,由不得他不相信。只是他老母亲的话他不好当面反驳而已。”

古剑阁欲言又止,他的神情落入了韩夫人的眼中。韩夫人关切的问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古剑阁看了一眼一旁挥着鞭子赶马车的车夫,没有说话。韩夫人会意,也就不再追问。

到了医馆,韩夫人让古剑阁跟自己到内堂会客厅说话。

古剑阁跟着他们夫妻一直到了内堂的会客厅,坐下之后,韩夫人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她发现古剑阁神情很是凝重,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不安,完全没有刚刚治好了一个疑难病症的喜悦。当下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古剑阁迟疑片刻,还是低沉的声音说道:“刚才我用望诊看到尚老太太命不久矣,她应该会在这个月的二十一号傍晚突发疾病死去,她的病没办法治。”

韩天爵和韩夫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韩天爵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说道:“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你先前说钱隆家大少爷会死的事情就惹下了多少麻烦,而现在是礼部侍郎尚大人家老母亲,你要说了,那可不仅仅是上门训斥你这么简单了,可能会被抓去打板子的,所以这种话千万不要到外面说去。”

韩夫人却帮着古剑阁说话:“夫君,剑阁这不是只告诉了我们俩吗?也没在外面说。他刚才在马车上都很谨慎,没说出来,就怕别人听到。”

随即她又扭头望向古剑阁,问他:“你看出尚老太太她什么病?她之前身体都还不错,没病没灾的。”

古剑阁说道:“这老太太一看就是很要强的人,她这两天其实已经出现头晕眼花,看东西不清楚了,这个症状会逐渐加重。大半个月之后,她会手脚冰冷,脸色苍白,紧接着会出现昏迷。这病也没法救,会在二十一号傍晚死去的。”

“她到底是什么病?”

“厥逆,是脑袋里长有肿瘤之类的东西导致的。这病是绝症,无药可医!”

韩天爵和韩夫人大吃一惊,见古剑阁说的如此肯定,又不像是开玩笑。韩夫人低声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剑阁,你别说出去,更不要告诉尚大人和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