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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油菜花开

盖大龙接到家里的电话,表弟要在这个月中旬举办婚礼,作为表哥的自己无论如何让要回去一趟。

在外打工已经10年了,因为离家远,盖大龙平时都是过年回家,平时都在外面过,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年中几乎没有回去过。

盖大龙安排好手上工作,办了请假手续,订了车票火急火燎的往回赶。

虽说刚过五一长假,火车上的人依然很多,车内温度很高,朦朦胧胧中盖大龙睡着了。

恍恍惚惚中,他下了火车回到家,可奇怪的是并没有直接回屋,而是拖着行李箱到了河边的油菜地,现在正值五月,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开,引来蜂群在此采蜜。

这里是他儿时经常来往的地方,靠近河边,小时候他就在里放牛,割草,干完农活后就跳到河里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盖大龙径自往前走,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这一片油菜花了。自己一个人在夕阳下游览这片油菜花。

火车的快速的晃动将盖大龙摇醒,他看看了窗外的夜色,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再有半个小时火车就到站了,赶紧洗把脸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

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点,发小王虎开车来接。王虎和盖大龙是从小长大的,初中毕业后王虎就去学手艺做了瓦匠,一直在本县城发展,凭着砌墙的手艺到处给人做工,在本地过得还算不错。

两发小一年四季也只有年底能见上面,这次中途回家盖大龙提前给王虎打了电话,王虎执意要来开车来接车。

两人上车边走边聊,王虎给盖大龙说,“大龙你平时都是年底回来,这次难得年中回来一次,刚好油菜花开了,我们沿河边走,带你去看看油菜花。”

王虎开着车过了桥,沿河边的沙土路慢慢往西开去,盖大龙打开车床,一股油菜花香扑鼻而来,空气里充满了花香味和牛屎味,这是他儿时熟悉的味道。一块块的油菜地连接成一片,借着车灯看去,像是一排排迎宾。

突然连续的油菜花中断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新修的建筑,这种突兀的划分,使每一位欣赏油菜花的看客一时不能适应。

“大龙,看到没,这些房子都是新修的,你走时这里还种的油菜,这才几个月,房子都修好了”王虎指着边上一排排的房子说道。

车子开过建筑群又驶入了油菜花的海洋,一直进村口都是油菜花。

盖大龙心里还在想,年初出门的时候都没看到这一片,这才几个月的功夫,房子都修好了。本想看个清楚,晚上光线不好,又回家心切,打算明天一早天亮了再来看。

王虎把大龙送到家后就回家去了,大龙挽留王虎吃夜宵,王虎以明天还要跑车婉拒。

回到家见了家人,母亲,老婆,女儿都在家里等,大龙和家人唠了下家常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儿,早早洗漱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盖大龙就起床换上运动服往油菜花地方向慢走晨练。

一路上能碰到早起的村民,他都主动打了招呼。农村是讲礼的,礼节比较大。像一般打工的回村,碰上同村的熟人、长辈要主动的招呼他们,给他们发支烟,寒暄一阵,唠唠家常,这样显得亲热。相反如果不招呼村民,他们会认为你在外面打工挣了钱,回来看不起人,连熟人也不招呼。

晶莹的露水还挂在油菜花上,初升的太阳洒在油菜花上,水珠变得晶莹剔透格外耀眼。空气里弥漫着油菜花香和牛粪的混合味道,这种味道是农村特有的味道。

盖大龙沿着村道边走边欣赏这一路的油菜花,可他心里还是惦记着昨晚在车上看到的在菜花中的那片建筑。

不多时在村道的尽头拐上了大路,沿路边的一片建筑物映入了盖大龙的眼帘。

这片建筑被油菜花包围在其中,主体工程已经完成,四周建了围墙。昔日成片的油菜花,被建筑隔开,新建的围墙脚下还有些被放到的油菜,它们仍坚强的开着花,不屈的生存着。

盖大龙站在围墙靠近大路的一端,这段围墙齐齐的把原来的油菜地切成两段,从大路一直延伸到河边,足足有1公里。围墙外面是灿烂的油菜花,围墙里面是冰冷的建筑,原有的油菜地被分割,形成了一片半壁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