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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风云

在路上的时候并不寂寞,或者说不安全,他们碰到三波剪径的,而且这三波都是靠近釜玉才出现,可以说釜玉地段并不算和谐。

接连打跑他们,叶云的也算彻底了解自己的身手——百人斩不成问题。

虽然这些劫匪,他们说着套路的拦路口号,却不是什么悍匪,一拳一脚就能把他们吓跑了,叶云没敢追他们,怕有诈,苏以全程跟看猴戏一样,谢老板惊魂未定,后悔为什么脑子发热听信苏以,入了虎穴。

第二波后已经敢探头出来看看是些什么人。

第三波结束后还有点意犹未尽,跟看特效大片一样,车夫叶云累死累活还被人嫌弃完事太快,找谁说理去。

釜玉有七姓,张沈为大姓,张姓人口最多,沈姓次之,不过两姓占有的土地却是差不多的,而且都在冲积平原上,肥沃,其他外来的小姓,只能在山上开垦出一些瘦地,丰年交完赋税,勉强能活到下次收成,出现点什么小灾小难,就要进山啃树皮,这次造反也是他们揭的竿,后来平定,只是抓了带头的一百多个剥皮填草,也算是皇帝宽容了。

交接时,叶云也看过一些釜玉的公文,上任知县从一个贫困县刮出十三万两银子,而且这十三万两写着是从张沈两姓刮出来的,可最后反的全是那群最穷的本地小姓们,一万多人浩浩荡荡的把县府衙拆了,把县令家的钱和县里仓粮分一空,县令没有逃掉,被暴怒的民众打死,后来连尸首都找不到了,现场只有一堆碎肉,也不知道那块是县令,那块是他家眷的。

在军队到来之前,民众自己却散了,这次造反张沈两家既然没有一人参加,而且反民们对这两家也是秋毫无犯。

叶云看完公文后,背脊发凉,这件事前前后后透露着诡异,朝里大家,只认为是民众不满贪官,才犯的事,上报到朝里时当地官员已经处理了,朝里忙得很,就懒得管,反正也是边境小县,一年税收要是直接运到京城,期间的消耗比税收还多,朝里还要补贴,亏本生意,这种穷地方空降一个小官过去就行了。

叶云开始还是很兴奋的,以为自己捡到宝了,当他摸清这里的地理位置,和当地人口等信息后,就开心不起来了。

远,乱,就能概括这地方,远是因为离京城远,可以是山高皇帝远,那怕是管辖它的州府因为交通问题,也是鞭长莫及,它是西南方向最远的县,再西有高原,再南有丛林,高原上的人不会过来这里,因为没路,釜玉西边有几座山势还算平缓的,再西一点就是鸟都不愿意来的地了,所以西边的人他们要下来,也是往北走,再往东走最后南下,或者打穿南边再过来。

南边的人们也算是威胁,不过这里建了城墙,他们轻易攻不进,而且千辛万苦打破高墙也搞不到什么好东西,不如往东走,哪里人口多,钱财也多。

所以釜玉即是三国边境,也是“法外之地”边军没有驻扎在这里,原因是不值得守,算是一个鸡肋之地,守了后勤也会骂娘,因为他被一片沼泽地和一条河围绕着,唯一还算干燥,能跑马车的,却是南边狲国的地界。

整个釜玉地势被河沙抬高,河流出山带来大量的泥沙堆起的平原养活了釜玉人,可再下游一点就没那么好运,因为地势的问题,东南方向过来的湿润空气遇到大山,然后带来大量的降水,水随着河流冲了下来,过了釜玉后,流速平缓,加上这里地势低洼,不存在河堤这种东西,雨水丰沛时,就成了无边无际的泽国,地下水位年复一年的抬高,沼泽把釜玉包围了。

从京城过来,官道一直修到低洼沼泽地,就停了,要到县里,就要绕道到东边一点,过了沼泽地的范围,河的下游,坐船逆流而上,这平底货船还算大,之前是为了运送钱粮而造的,最近几年多了一些高原上的皮革制品,或者说羊毛什么的,这些东西算是战备物资,也不知他们从哪搞来的。船够大马车也能上,朝廷象征性的派个官过来,叶云也就来上任了。

衙门破破烂烂的,叶云把唯一一间最完整的给两个女人,以后修缮好了,再作安排。

现在只能暂时只能这样,他手下没有一个能用的人。他名义上的下属,在那场浩劫中,死了好一些,唯一活着的只有县丞。

平时负责衙门事务的衙役们,死的死,跑的跑,诺大的衙门被打烂了几个月,也没人管,县里治安很差,今年的税收自然也泡汤了,叶云头痛的要命,要把衙门撑起来就要招人,但是县里各种库已经空了,能不能招到人是个问题。衙役没有“正式编制”的官方身份,只是履行职役性质的义务,也就是服役,早期按户口出人充当,后来成了自愿性质,就是出钱雇佣,不过价钱不会高就是了,低工资自然也造成一些问题,就是他们容易滥用职权,从中牟利……

衙役们负责衙门的站堂、缉捕、拘提等工作。

衙役一般分为内外两班,内班是在衙门内部服役,如门役之类,门役的主要职责是帮办衙门公务,他们是衙长官的私人随从和奴仆,但又和一般奴仆有不同之处,他们并没有人身依附关系,可以自由选择老板。叶云也不喜欢这些人跟着。

外人同衙门长官接触时,必须经过他们,于是他们经常利用这一点,从中做文章,赚取外快。

外班分为壮班、皂班、快班。他们办事的地方被称作“班房”,直到现在,一些地方还把“坐班房”作为进监狱的代称。

壮班是由衙门临时召集来的人组成的,主要负责打杂工,也在危急状况时看守城门。皂班的人是负责给县官老爷站班和做仪仗队的,在审案时兼做行刑手,震慑犯人电视作品里总会看到一下拿着水火棍捅地,口里喊着“威武”,他们的作用大致就是这样。

快班的任务是侦察案件、缉捕盗贼、巡街守夜和催租赋税等。

到了和世界宣战的咱大清,官吏设置基本上是按正官、佐贰官、属官、教职、杂职、吏典、差役的顺序编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