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小时后。
已经到了下班点，但是一个人都没有要下班回家的意思，仍然坐在电脑屏幕前，津津有味的看着万昭的那两本小说。
“万昭人呢？去哪了？”编辑老刘问。
“他啊，一下班就跑了，怎么了？”秦琴问。
“万昭的《白鹿原是不是没写完啊？感觉后面还有很多事情没交代，怎么就没了？”老刘皱着眉头问。
“我也觉得没写完呢，白灵最后怎么到底招了？白嘉轩求雨求来了么？后面怎么没了呀！真愁人！”另外一个编辑也跟着说。
接过一石激起千层浪，办公室里又开始叽叽喳喳热闹起来。
“《白鹿原也没写完？我先看的《平凡的世界，链接的底稿只有两部，按照故事情节，应该还有一部才对，我还以为是瀚海奖的工作人员疏忽忘传了呢！”
“孙少平跟孙少安兄弟两人到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啊？润生和红梅最后被认可了么？怎么到关键时候没了啊？”
“《白鹿原跟《平凡的世界都卡在关键时候没下文了，万昭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啊？”
“万昭呢？出来解释解释！”
“对啊，万昭人呢？去哪了？”
……
万昭哼着小曲，骑着共享单车马不停蹄往家奔，就知道跑慢了肯定得被办公室的人留那兴师问罪。
两本小说恰好都没有写完，这不可能是巧合，根本就是万昭那厮故意的。
真当哥们傻啊，把小说完完本本传上去让人看完，那出实体书以后谁还买啊，为了搬运这两本小说，自己现在穷的全身上下就剩下系统了，哥们还是指望着这两本书赚点外快呢！
而且万昭很有信心，即便没有结尾，这两本小说也能把这次的瀚海文学奖掀起几层浪来！
……
瀚海文学奖评委会临时办公室。
贾一鸣组织召开第一天的总结会。
曹其清首先发言：“今天一天下来，我们的作品共收到网络投票102万票，跟去年的首日投票数据差不多，不是很理想，一方面是很多人还没读完所有作品，暂时没有投票，另一方面就是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咱们瀚海文学奖评奖的事情，从明天开始，需要加大宣传力度，只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才能提升瀚海奖的知名度和价值。”
“今天我们五个评委随机看了十五部作品，作品整体水平较去年有所提升，不过深度还是不够，部分作品仅停留于表面，还有不少的提升空间。”一评委说道。
“今天阅读的作品里面有一本叫《我真是大明星，网络投票数暂列第二，作者叫宋玉，我查了查，是个娱乐圈的明星，小说也就是关于娱乐圈的日常，情节浮夸，故事性禁不起推敲，这样的小说理论上不该评选瀚海奖。我建议明年的瀚海奖应该调整门槛，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另一评委说。
贾一鸣说：“这一点说得很好，瀚海文学奖虽然包容性大，但是必要的门槛不能缺失，否则参评的作品鱼龙混杂，很难凸显瀚海奖的价值，也容易给广大群众造成误解，认为瀚海奖什么样的小说都能评。另外，我刚才看了看其他国家的几本参评作品得票数，也不低，对咱们来说是个好事，至少能给咱们这个圈子一点警醒，省的夜郎自大，没有危机意识。今天就到这吧，辛苦了各位。”
贾一鸣一直没抽出时间去看万昭的作品，他还不知道万昭换了两本小说参评，瀚海奖头一天忙的晕头转向，根本就没把万昭放在心上。
……
晚上回到家，万昭打开瀚海奖的主页，看了一眼网络投票数。
贾一鸣的《岁月以33万票暂居第一位，第二是宋玉的《我真是大明星2万票，第三则是岛国作家有码大任的《何人生还19万票。
万昭看了看自己《白鹿原跟《平凡的世界，只有一万多票，名次倒数第。
对于第一天的成绩，万昭并不意外，毕竟自己的这两本小说在这个世界毫无名气，很多人都没看过，也没听说过，凭什么给你投票？
后面还有时间，不急。
第二天万昭刚到出版社，就被编辑老刘叫住。
“小万啊，你那本《白鹿原是不是还没写完呢？怎么卡在快结尾的时候就没了？”
“那什么，我正在写，别着急，会有结局的。”万昭敷衍说。
“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小说没写完呢就拿去评奖，白瞎了这么好一小说了，抓紧写！争取评选结束之前写完放上去，还是很有希望获奖的！”老刘激动的说。
“万昭，《平凡的世界第三部呢？是不是也没写呢？”又一同事问。
“没呢，马上写，马上写。”
“你可真够行的，你就不能可着一本写啊，非得挖俩坑，你可真坑！”
“你干脆请假回家写得了，工资我们大伙给你出，你一天不写完，我们就跟着难受一天，老难受了！”
“是啊，求你回去写小说吧，还上什么班啊，不务正业！”
……
万昭各种敷衍，总算平息了众怒。
刚逃出同事们的围堵，万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
“你好，你好，是万老师吗？我是你同事秦琴的二姨！”
秦琴二姨？万昭狐疑的看了秦琴一眼，接着问：
“阿姨，你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那本《平凡的世界什么时候能写完啊？看一半就没了心里闷得慌啊！”
汗，原来又是催更的…
“那什么，我正在写，别着急，会有结局的。”万昭把跟老刘说的话原封不动转给了秦琴二姨。
“行吧…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少平跟少安兄弟俩最后到底怎么样了？结局大团圆了是吗？”
“我这信号不好，听不清，咱们有机会再聊，挂了啊！”
万昭连忙挂断电话，好嘛，催更不成就想要剧透，这不相当于杀鸡取卵了么！
“秦姐，这到底怎么回事？”万昭问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