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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意料之外的结果

二狗看着逐步关闭的通道,心中绝了念想。只是想起程琴和永安,愿她们日后能好好过日子吧。

被炸退的雷维阿坦又站了起来,二狗现在倒是一片坦然,准备从容的面对死亡。

“你一个人,破坏了我们好大的计划,不错啊。”雷维阿坦反倒不急着取二狗性命,而是包含怒意的说出一句,此时二狗已是瓮中之鳖,雷维阿坦渐渐揭去了巨蟹的魔身,变回了魔将的样子,只是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皆被炸得支离破碎。

二狗已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气无力的嘿嘿一笑,心中再无忌惮,全力运转魔瞳,只见他左眼红芒大炙,一股恐怖的漩涡在他眼前形成,地上剩余的异魔尸体皆被吸了进去,化作精气充盈着二狗的全身。

忽逢异变,雷维阿坦脸上的表情就像过山车一般精彩,先是震惊,然后如同当时玛门一般狂喜,继而又陷入了沉思,最后反倒是一脸坦然,只是静静的看着二狗吸取异魔的精气,也不出手阻止,不知道心中再想些什么?

地上大半的异魔尸体已被二狗吸入体内,连同族人类的也不放过。就看到他被炸毁的右手逐渐长出了骨酪,然后是神经,血管,肌肉,最后是皮肤。不到一盏茶之间,二狗一只新的手臂居然奇迹般长了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二狗吸足了充盈的精气,眼前骇人的漩涡慢慢停了下来,二狗一甩头,魔瞳停止了运转。正在诧异过程为何这般顺利?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雷维阿坦,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已然没了敌意。

二狗站定身躯,满脸疑惑的对雷维阿坦说道:“不过来将我撕碎?”

“不急,说说你的眼睛吧。”雷维阿坦不慌不忙的说道。

二狗心中此时无比的平静,大大方方的说道:“有个和你差不多厉害的魔将,看到我的眼睛都要高兴疯了,你却为何如此平静。”

“原来玛门是你杀的,那个蠢货,想要吞天,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雷维阿坦轻蔑的一笑,说道“小子,放心,现在我不会动你的,将来自有你受的。”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居然在这祭坛前聊起天来。

“你知道这眼睛是怎么回事吗?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听那玛门说这是外神的遗物,你们异魔界都在追寻的东西。你知道得多一点吗?”

“格赫罗斯之眼,的确是我等魔人毕生追寻之宝,没想到,却最终寄宿在一个人类的身上,真是可笑。”雷维阿坦娓娓道来,语气不疾不徐,难以猜测心中所想。

“我也是无意中得到这东西,但是我并不稀罕,你要的话可以拿去。”二狗此言非虚,这魔眼像个定时炸弹一般,若非自己拥有天眼,它不知何时就要了自己的命。

“没这个必要,格赫罗斯之眼不会随意选择宿主的,既然是你,必定有外神自己的意识在里面。”

“如果你不想杀我的话,那我就要离开了。”二狗也不客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倒是坦然得很。

“我不会再碰你,但是小子,劝你一句,不要离开魔界,留在这里比回去好,刚才不是对你说过吗,以后有你好受的。”雷维阿坦说道。

“要么你杀了我,眼睛取走。要么不要再胡言乱语,在下要告辞了。”二狗并不理解雷维阿坦的言下之意。

“小子,恕我直言你现在就是一个杂种,三界都不容。有了格赫罗斯之眼,你其实就是我们魔界的人,怕是回了人界,谁都容不了你。”雷维阿坦回答二狗道。语气中已然没了半分敌意。

“在下知道分寸,不劳阁下担心。”二狗漫不经心的一抱拳,居然和刚才不共戴天的敌人客套起来。

雷维阿坦并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略显沉重的说道:“小子,不要以为从你们的眼里看世界,这里就是地狱。相比这里,你们人间才是最为凶险的地狱,在我眼中,连格赫罗斯之眼,也比不上你们人类的这里。”雷维阿坦用烂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还残留着二狗贯穿的血窟窿。

“阁下身为异魔,又怎么敢揣测我们人类的心思,岂不是个笑话?”二狗不为所动,依旧平静的回答到。

“你们人类的心,是我见过最为复杂阴暗的事物,我们魔界七种最堕落的情感,居然可以集合在这一种个体之中。它极度曲扭,无法预知。充满阴暗和丑陋,阳光可以照进我们魔界最恐怖的角落,却照不进你们的心,我想,格赫罗斯之眼选择一个人类作为宿体,不是没有原因的。”雷维阿坦嘴皮子倒是利索,滔滔不绝的继续说道。

“我们魔界攻入你们的土地,为何你们人类面临灭顶之灾,还有战争,还要攻城掠地,自相残杀呢?你饱受战乱之苦,想必经历过许多,你是见过我们魔物杀人多,还是你们自己杀自己人多?”

“你们互相伤害,强奸,弱肉强食。欺凌弱小,互食同类。还残食其他比你们弱小的物种,只要你们觉得快乐。而你们的皇帝,手中握着权利,把权利底层的构筑者当成造血的家畜。禁锢它们的思想,剥夺它们的权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你们为了金钱与欲望做事没有底线,亲人,儿童,同胞都可以是牺牲者。你们连最基本的繁衍行为都夹杂着乱七糟的东西,或为了享受,或为了征服感,或想体现自己在同类中的优越感,或是为了在粗糙中得到肉欲的满足。你们进行了繁殖的行为居然还会避孕,还会引产。”

“我们人类的价值观和思维和你们异魔不一样,你不用对我说这些。”二狗打断了雷维阿坦的话语。摇了摇头说道。

“小子”雷维阿坦的语气开始散发着魅惑的气息。“如果你这样坚信你们的人性的话,不妨我们打个赌。今天我这魔界的死敌没有取你性命,你就怀揣着你的秘密回去,看你的同胞最后会不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完,雷维阿坦居然转过身去,一瘸一拐的走了,剩下二狗一个人站在那里像个白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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