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泉亨看傻瓜似的瞥了他一眼。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少不了勾心斗角！另外，刚才你那话恰好说反了！正是因为棕州妖墓之行即将开始，他们才会如此不择手段，千方百计地想要减少对手。”
“为了瓜分更多的利益？”
姜炎忍不住笑了声。
他现在大致明白，天盟其实相当于众多修道者、修道者家族联合在一起形成的一个联盟组织，并不一心。
他问道：“天盟的前身是降妖司，那么，你们知道唐朝时降妖师的实力如何？大致在什么境界吗？”
刘泉亨不解其意，想了想，说：“我听爷爷说过，那个时候天地间的灵气比现在浓郁得多，返虚境的修道者应该不会少。”
“现在天盟中返虚境的修道者很多吗？有没有二十个？或者三十个？”
“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最多不过两手之数！”杨涛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姜炎，“你以为返虚境是路上的大白菜大萝卜呢！如今大多数家族的最强者也就化神巅峰！想要突破到返虚境太难了！估计以后啊，返虚境也不会有咯！”
这时空拜月突然开口道：“唐朝时，降妖司探过一座中等妖墓，派出了二十名降妖师，五位返虚之上，十位返虚巅峰，剩下五位也都是返虚七层的修道者。
结果最后只回来了四个人。两个返虚之上，两个返虚巅峰，其余无一幸免。”
空拜月平淡的声音响在杨涛与刘泉亨的耳边，宛如雷霆炸响。
“返虚之上？五位？”
杨涛的手颤了一下，茶杯中的水洒在了裤子上，却顾不得擦掉，急忙道：“真的假的？”
空拜月没有理他，继续低头玩起了手机。不信就算了，反正她也只是随口一提，而且还是看在姜炎的面子上。
姜炎说道：“别看小月修为...嗯...没什么武力，但是她知道的东西很多，毕竟跟了我师父那么多年。既然是她说出来的，多半是有的。”
刘泉亨却很镇定，探索妖墓肯定会有危险，但现在已经有了进入妖墓的地图。再说，孙虞山一个人就能进出妖墓，他们那么多人，还怕什么？
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拿到那株灵芝草。
他爷爷是返虚境修为，一旦恢复，一定能在这次行动中为家族争取到更多的资源。
姜炎见此，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移到千年灵芝上来。
“这么说来，那株千年灵芝是别人寄拍的？”
“嗯，提供拍品的人说，是一个山民在秦岭中找到的。呵！这话也就拿来骗骗小孩子。天材地宝，尤其是生长于深山老林之中的，不是在人迹难至的绝壁之上，就是有恶兽守护，普通人哪有那么容易得到。”
姜炎轻咳了一声，看向两人：“那，如果是千年人参的话，值什么价格？”
“千年人参？”杨涛摸了摸下巴，“这个我倒不是太清楚，具体价值如何，还要检测过以后才能知道。七年前张家出了点事，拍卖会上拿出过一株三百多年的野山参，成交价是一千万元。
真正千年的人参，我还从未见过。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一般没人愿意拿出来拍卖，都是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谁都不会嫌多。”
姜炎摸着下巴，思忖起来。
倒是刘泉亨心思剔透，略有些激动地试问道：“你不会真有一株千年人参吧？”
杨涛愣了下，“不太可能吧？今天她还找我借了......”
他突然闭了嘴，这话说出来，不就有些伤了姜炎的面子了吗？尤其是人女朋友还在场。
姜炎转身拿过自己的包裹，从中取出一只木匣子，“你们看看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杨涛和刘泉亨看了眼那个普通梨木做的旧匣子，感受了一下里面的灵力波动，刚升起的激情瞬间就熄灭了。
谁会把宝物藏在这样一个破旧的匣子里？尤其是还可以看到各处缝隙中的污垢。
“你确定这是千年人参？”
两人都没上手打开匣子，互相看了一眼，杨涛轻咳了一声：“额...这个...千年人参应该不会只有这么大一点。我记得那根三百年的人参，参须都特别长，而且你这个没有灵力波动，应该不是人参。”
刘泉亨拍了拍姜炎的肩膀，“同桌，别泄气。我告诉你啊，灵药一般都有灵力波动，这点很好鉴别。另外，以后真若遇见灵药，一定要记得用玉匣装，不然会让灵力流失，损失其价值。”
姜炎顿时哭笑不得，只好亲自把匣子打开。
看到那张印着某“网红杀手”头像的大报纸，杨涛、刘泉亨都是憋着笑，等姜炎把报纸从匣子里拿出来，打开之后。
“额？这是什么东西？”
两人看着报纸上那根肉色、类似人形的胖乎乎的“人参”，全都愣住了。
“从形态上讲，你这个...额，确实长得像人，不过，这也太像人了吧。”
姜炎拿出来的这根“人参”，与常见的那些人参差别有点大。它并不是那种干枯、皱巴巴的样子，而是看起来水嫩嫩、胖乎乎的，活像一个小人儿，躯干、四肢、乃至于手指头都异常逼真，只是面部模糊，没有五官。
“这...不会是你拿了根萝卜雕刻成的吧？”
刘泉亨试着用手指按了按，“嘶...好像还有弹性！姜炎，你是从哪搞来的塑胶娃娃？这也...太袖珍了吧？”
姜炎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特么打死你！这是人参！千年人参！”
噗嗤！
“哈哈哈！”
俩人不约而同大笑起来。如果不是空拜月在场，保不定这会儿已经大放段子了。
“这东西，恐怕越补越虚，”杨涛憋着笑，“你现在了有女朋友，这东西虽然用不着了，但可以留着做个纪念，偶尔怀念一下以前的美好岁月。”
“就是，你也不能这么喜新厌旧吧？收起来吧，做个留念。”刘泉亨贱贱地说道。
姜炎笑骂道：“滚开吧你俩，天雷怎么不劈了你们这两个贱货！快去，拿个玉匣过来。我叫你们看看什么是千年人参。”
“要玉匣做什么？那东西可珍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