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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诡异疾病

休息了许久,杜若曦渐渐恢复了气力,只是抱着那盆月蚀草有些伤感,但更多的却是解脱。

双方彼此介绍,算是互相认识。

听到姜炎是姜水沟的人,眼前这位杜大律师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愧疚。

但还是被姜炎注意到了。自从莫名其妙“死过一次”之后,姜炎这具身体的各项感知发生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您知道我们村?”

“没...嗯,知道。毕竟经常路过。”杜律师挤出一个笑容,便引开话题,“刚才多亏了你出手,你开过车?技术应该挺不错的吧?”

“勉强拿了驾照而已。”

“不管怎么说,你刚才救了我们父女俩的命。这样,以后你若是遇到什么困难,打这个电话。”杜律师抽出一张名片交给姜炎。

上面只写着“睿音律师事务所,杜金诚”,下方便是电话号码。他那个长安交大法学系客座教授的头衔并没有印上去。

“有什么法律方面的问题,你都可以咨询我。”杜律师轻轻拍了拍姜炎的手背。

“谢谢。”姜炎收好名片,看了一眼“满天星”,“您刚说这是月蚀草?”

杜金诚点了点头,“这事说来话长,咱们路上边走边说。”

“其实月蚀草是极其罕见的满天星的变异种。”杜若曦对着姜炎笑了笑,面色依然有些发白,“谢谢你的药!之前,是我不对。”

姜炎知道她指的什么,洒然一笑,温和道:“没事,那时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而且确实很失礼。你刚说它是满天星的变异种?”

“嗯。满天星是一种比较忌水的花,尤其是在花期。它并不喜阴,无法在阴寒之地生长,但总有千亿分之一的概率,有一些在月蚀之日发芽的变异种存活了下来,就成了月蚀草。”

“月蚀草每生长一年,便会结出一朵星花,十花一谢,如此百年,历经十次花开花谢,才可结出一朵月花。月花终生不谢,因此可以通过其数量来判断月蚀草的年份。像这一株,现在有两朵月花,至少已经生长了两百年,几乎世间是独一无二的珍品了。只是可惜......”

“这花倒真有趣。竟然可以压制你体内的火毒。据我判断,可能是两种能量互相湮灭,才会导致你气血亏损。”

“你真的可以感受到天火和月蚀草的能量?”杜若曦忍不住问道。

“我从上车之时就察觉了。”姜炎开始胡诌,“我小时候跟着师父待过一段时间,对能量最是敏感。”

“原来是高人之徒!”杜金诚语气中禁不住满满羡慕,“怪不得有这样的手段。我给你讲一讲我女儿的故事吧。”

“若曦是在端午节早上出生的,那时候太阳刚刚升起,东方一片绚烂的云霞,金光万道,灿若仙境,晨曦将至,于是便给她取名叫若曦,希望她如朝霞一般蓬勃而美丽。......”

可惜的是,出生不久,杜若曦的身体便出现了问题。

那是一天夜里,女儿哭闹不止,杜金诚便抱到院子里边走边哄。没想到刚过十二点,女儿身上突然冒起了红色火焰,

杜金诚吓了一跳,立刻救火,结果女儿身上的火没浇灭,自己的袖子、前胸也着了火,眼看这诡异的火焰越烧越旺,一家人无可奈何之时,孙先生突然抱着那盆月蚀草赶来。进院之后,他连喷两口净水,说也奇怪,他们用几盆水都浇不灭的诡异火焰,却被他两口净水就喷灭了。

“孙先生是谁?”姜炎打断道。

“与你师父一样,是一位修道人,而且还是百年难遇的神医。”杜金诚说道,“他是孙思邈的后人。”

“他一直在杜家村隐居吗?”

“没有。孙先生大概是若曦出生前五个月才到的杜家村,后来就一直在村里隐居。”

“那还真是幸运啊。”姜炎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啊,孙先生说,那晚他正好出门,见我家中火气冲天,算到有天火降世,才立刻赶了过来。他说若曦在先天胎儿之时便受天火侵袭入体,无法分离,只能用至阴至寒的奇药月蚀草来压制。”

“不过月蚀草长时间压制天火,也会受损。而且这种草世间罕有,一旦枯死,便再也难找到第二株。所以,若曦每月十五之前都要去来村里一趟,让孙先生把月蚀草上附着的火毒除去。否则月蚀草失效,便会立即起火,危及生命。”

姜炎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那孙先生是怎么除去火毒的呢?”

杜若曦说:“孙先生从来不让外人观看。没有了月蚀草的压制,我需要到村后的寒潭洞里待一晚上,等第二天一早,孙先生的女徒弟会将月蚀草带到潭边。我和父亲拜谢过先生之后,又会开车返回长安。”

寒潭洞?姜炎默默记下这个地点,“这样一来,治疗费用应该很高吧?”

“孙先生看病,治不好不收钱。”

看得出来,父女二人对那位孙先生是真正源自内心的尊敬。

“真想亲自见一见这位道行高深的神医。”

“孙先生一般都在山中修道,很少露面。即便一些闻讯而来的大人物前来求医问药,也得等上一两天!别看先生今年十四岁高龄,走起山路来仍然疾步如飞,普通壮年都追不上,村里人都称他为老神仙。你想见一面,恐怕不容易。”

“那还真是一位高人!”

杜金诚哈哈一下,感叹道:“终南山里多隐士,太白峰下皆高人啊!”

忽然之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也不再说话,专心开起车来。

姜炎没有追问,而是问杜若曦要了微信,随即欣赏起了山中风景。

随着深入秦岭,周围的景象也在悄然变化着。

原来未消融的残雪早已被抛到了身后,山林中的绿意也变得明亮柔和。山下是嫩嫩的绿,山腰是艳艳的黄,混杂着金色银杏、红色红桦,再往上又变成褐色冷杉,层次鲜明,美不胜收。

冬季山中天黑的早,到了下午四点,太阳早早就落在了西山顶上。被阳光照射的西方光明温煦,而山的东面,则已昏黑一片。

车行驶在翠绿的山间,便在一黑一暗中变幻。

姜炎斜靠在座椅上,身体自然地随着车身左右摇摆,感受着如诗如画的秦岭,心中却想着关于孙神医的事。

他刚上网查了一下,杜若曦所患的疾病,中医称为“人体自燃症”。这种罕见病在印度曾有过一则报道。

那是一个名叫拉胡儿的男婴,出生第九天时,身体无缘无故燃烧起来。到他三个月大小时,已经自燃了4次。有医生指出,这个男孩的皮肤会释放出某种易燃气体,即便没有外在因素影响,也容易起火燃烧。

当然,也有不少“专家”提出了质疑。至于具体如何,谁也说不清楚。在姜炎想来,就算阿三这个民族如何的想博取别人眼球,那一对夫妇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吧?

但杜若曦与拉胡儿的情况可能并不一样,因为拉胡儿身上的火焰能用寻常水浇灭。

从科学角度来说,火焰其实跟光差不多。光是光子,火一般是等离子体。暗红色火焰的温度大概在六百度左右,怎么会浇不灭呢?

既如此,那位孙先生所用的净水又是什么水?

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太简单,但现在杜若曦身上的病根已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