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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快把我赶走!

“果然是他!”

胡迩不由得眼睛一缩,死死压住身体猛地想要站起来的冲动,却不料碰倒了桌上的果盘,胡迩故作镇定地将果盘摆好。

他怎么来了,难道他和刘员外认识?他究竟是谁?他来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单纯来祝寿吗?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划过。

“胡兄弟,胡兄弟,你怎么了?”刘方见胡迩死死的盯着手里的橘子,脸上阴晴不定,不由得出声询问。

胡迩勉强一笑,向刘方招招手,附在耳边小声道:“我想去茅房,快憋不住了。”

“嗨!我还以为你不舒服呢,让下人带你去不就行了吗?”说着朝侍奉在院中的下人招招手。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胡迩百思不得其解,看他跟着刘员外到处敬酒,难道他是刘家的人?难道那伙水匪是刘家养的?难道刘家表面上是官宦之家,背地里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

“公子,前面就是,需要我在此等候吗?”下人的话打断了胡迩的思考。

胡迩拉过下人,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铜钱,悄悄问道:“跟在你家老爷身后到处敬酒,约莫不到四十的那男子是名谁?”

那下人颠了一下手中的铜钱,顿时眉开眼笑,谄媚道:“回禀公子,小的也不知晓,只知道那人大约中午时分来到府上,和老爷在书房呆了一下午。”

中午来的,谈了一下午?什么事儿能谈一下午呢?胡迩冲下人挥挥手,将他打发走:“行了,我比较慢,你先回去吧,我认得路。”

“是,公子请便。”

胡迩扒着茅房的门缝,等到那下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推开门,走了出来。偷偷溜到各院查看,刚踏进一座院门,就和一名壮汉撞了个满怀。

“抱歉,抱歉。”胡迩连忙向那人道歉。

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煞气,冷哼一声:“长点眼睛,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胡迩连忙躬身应道:“是是是,小子孟浪,多有得罪,还忘见谅。”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胡迩心中翻起了滔天骇浪。在他与那人相撞时,感觉到那人怀里揣着硬物,分明是一把短刀。前来赴宴身上竟然藏着刀,联想到跟在刘员外身后的那人,胡迩马上意识到,可能要出大事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胡迩在数个院子里发现了十几名可疑的人,虽然他们经过了伪装,但胡迩还是注意到了他们身上一闪而过的煞气。

“郑县令,你能来参加老夫的寿礼,真是给足了老夫面子,啊哈哈……”“哪里那里,下官还指望刘侍郎多多提携。”此时一阵交谈声从前方传来,胡迩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溜到了大堂外。连忙贴在墙上,竖起耳朵偷听。

只听见大堂内不时传来高声笑谈,突然不知是谁起的头,众人皆纷纷告辞。“刘侍郎,我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还请见谅。”刘员外一番挽留,见挽留无果,起身送他们离开。

胡迩悄悄溜回刘方身边,想要让他和自己一同离开,毕竟刘方算的上是他目前唯一的朋友了,留在这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许正如他所料,如果那伙水匪真的想要抢劫刘家庄,留在这岂不是等死吗。虽然有心想给其他人提个醒,但一来他没有什么证据,万一那些水匪真的是刘家养的呢?二来一旦声张起来,万一那伙人提前发动,自己岂不是也要被殃及。心中对众人说了声抱歉,若你们真的遭遇不测,千万不要怪我,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拉了拉刘方的袖子,轻声道:“刘兄,时候不早了,今晚城门只延后了两个时辰关闭,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晚恐怕回不了城了。”

“无妨,回不去就住这了,刘家这么大,肯定会给客人准备休息之所。”

胡迩凑过去,装作难为情的样子说道:“不瞒刘兄,这歌舞看得兄弟我欲火焚身的,想去玉花轩……嘿嘿,你懂的。”

刘方恍然大悟,嘿嘿笑道:“胡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啊,用不着那么麻烦,兄弟看上哪个舞女了,你告诉为兄,她今晚必定会出现在兄弟的床上。”

胡迩不仅无语了,你可真能吹啊,是,古人连小妾都能送人,但你也不骚泡尿照照自己,人家连下人都没瞧得起你,你哪来的自信,但凡有一粒花生米……好吧,确实没有花生米。

“胡说,你看这舞女搔首弄姿的样子,简直是有辱斯文啊,没想到刘员外竟然是这样的人。”胡迩高声说道。说完眼巴巴地看着众人,快,你们快来怼我啊。

“放肆,刘员外好心请你来做客,你竟然敢在背后议论?”一位衣冠周正,文人气息十足的中年男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呵斥一句。

男子本是一个穷酸书生,这次来就是想引起刘员外的注意,万一看他顺眼,提携他一把,他就飞黄腾达了。可是没想到自己一来就被丢到角落里,连刘员外的面都见不着,正喝着闷酒,突然听到有人对刘员外出言不逊,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胡迩见终于有人应战了,不禁想抓着他的手热泪盈眶地说一句,真是好人啊。来来来,让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将事情闹大,让人把我撵走吧。

“兄台难道不认同在下的观点,好好的歌舞竟然在这卖弄风骚,难道不是有辱斯文?”胡迩见有下人察觉到这边的骚动,更加大声的质问道。

那男子之所以混的这么惨,就是因为他死脑筋,满脑子的之乎者也,心中全是圣贤之道。死脑筋之所以是死脑筋,是因为他在大多时候脑子都不开窍。这不,听到胡迩的一番话,他突然觉得好有道理啊,不由得为自己方才沉醉其中深深自责,对着胡迩躬身行礼:“兄台所言甚是,在下受教了。”

胡迩当时就惊了,我说什么了,你怎么就受教了,剧本不对啊?

眼见着那下人转身离开,胡迩真想大喊一声:“你回来!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