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正想义正言辞的拒绝，但却突然闻到一股香味，顿时眼睛一亮。
旋即，便是仔细的嗅了嗅，然后二话不说的拉着方白朝着旁边一个众人围观的街道跑了过去。
这让方白有些无语。
说好的节操呢？
方白心里很清楚这姑娘为什么要拉着他，不是想着有好东西一起分享，而是……她需要一个钱包。
“老哥，我要吃这个。”
方小希拉着方白挤进人群中，指着面前的一辆烧烤车说道。
这烧烤车不算大，但非常干净，用料也是一眼就能看到，相比起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摊简直好了太多。
不过……
方白嗅了嗅这股香味，却是微微皱眉，这味道……不太像是正常的烧烤味啊。
“老板，你这是什么肉？”
方白很谨慎的询问。
闻言，那正低头做烧烤的哥们当即抬头，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笑起来挺阳光，有点小帅：“鹿肉，味儿很香吧？”
鹿肉？
方白挑了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鹿……应该不能民间宰杀的吧？”
“以前或许不行，但现在不一样了，灵气复苏一出来，现在是什么都乱套了，谁还顾得上保护动物啊。”
年轻人摇摇头，嘿嘿笑道：“更何况，这是我前几天上山的时候遇到的灵兽，实力不错，但还是被我给宰了，这肉质可鲜美了，哥们买点尝尝？”
说着，年轻人自己还吃了一口，示意安全卫生，可放心食用。
灵兽？
方白有些愕然。
他自然知道灵兽是什么东西，这名字听起来高大上，好似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得。
但说白了，也就是那种普通的野兽，只不过随着灵气复苏的出现，这些野兽也是因为灵气温养而变得强大，如同人类觉醒者。
据说，这些“灵兽”的肉质鲜美，若能长期食用的话，对普通人也有很多的好处。
“老哥，我要吃。”
方小希拽了拽方白的衣袖，小声说道。
这姑娘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唔……”
方白瞧了几眼，然后问道：“老板，你这鹿肉怎么卖啊？”
“一百块钱一串。”
年轻人笑呵呵的说道。
一百？
闻言，方白心中顿时一惊，下意识回道：“你这是敲诈吧？一百块怎么不去抢啊。”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围观，却很少有人买了。
主要是这价格实在是有点坑。
瞧瞧这些竹签上的鹿肉，这一头鹿至少能做上万串了，一串一百块，这头鹿不就能卖上百万了嘛。
云阳市本就不是经济太发达的城市，一百块对普通人来说已经不少了，至于富豪……富豪谁会来这种地方？
“一百块不贵啊，这可是灵兽肉，不是那些饲养起来的畜生能比的。”
年轻人摇头强调：“这个价格真心不贵了，更何况我还要加工呢，在这儿出摊还要摊位费……哥们体谅一下呗？”
话是这么说，但方白还是觉得有点贵。
于是……深思熟虑后，他决定通过某种方式回回本。
想了想，方白开口问道：“如果我买的多，能不能打个折？”
“那就看你买多少了。”
年轻人笑呵呵的说道：“买十串给你打99折，一百串九折，一千串折，买的越多越便宜。”
“那如果我全都买了呢？你能打几折？”
方白继续问道。
全买了？
闻言，年轻人当即一惊，手哆嗦了下，脸上的笑容宛如菊花，“…七十万，我把这个烧烤车都送你了。”
酱紫！
方白点点头，心中顿时了然，当即大手一挥：“老板豪气，那就给我来……两串吧。”
？？？
年轻人脸上的笑容一僵，提醒道：“靓仔，两串是没有优惠的啊。”
“我知道啊，就是随口问问。”
方白耸耸肩，同样回以提醒：“靓仔，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可别店大欺客啊，要是给我挑肉最少的，我可跟你没完啊。”
年轻人：“……”
叮！负面情绪值+99
叮！负面情绪值+99
叮！负面情绪值+99
叮！负面情绪值+99
叮！负面情绪值+99
……
年轻人沉默了片刻，默默的拿出四串几乎一模一样的，询问：“请问你是要左边的两串，还是要右边的两串？”
“嗯？”
方白一怔：“有什么区别吗？”
在他看来，这四串明明差不多嘛，至于旁边小姑娘，已经开始忍不住流口水了。
“有的。”
年轻人老老实实解释道：“左边这两串是前大腿的肉。”
“那右边两串呢？”
方白下意识询问。
年轻人继续回答道：“右边也是前大腿的肉。”
方白：“……”
方小希：“……”
围观路人：“……”
“你这不都一样嘛，有什么区别啊？”
方小希忍不住开口。
“有的。”
年轻人脸上笑容依旧：“左边这两串是我亲自给你烤。”
“那右边呢？”
“右边也是我亲自给你烤。”
方白：“……”
方小希：“……”
围观路人：“……”
叮！负面情绪值+99
叮！负面情绪值+99
叮！负面情绪值+99
叮！负面情绪值+99
叮！负面情绪值+99
……
方白怎么都没有想到，出来散散步，随便遇到个烧烤摊都这么秀。
“哥们你以前是讲笑话的吗？”
“呵呵，靓仔我以前是德芸社说相声的，本来跟着老郭混饭吃，可那货突然觉醒，直接把德芸社改成了武馆……”
没跟这家伙继续墨迹，方白直接买了四串，但还是凭借流利的嘴皮，将价格压到了三百六十块。
本以为自己占了便宜的方白，转眼就看到人家一串卖十五了，唔…好像比他买的便宜……
叮！负面情绪值+99
不甘心的方白准备找回场子，想了想，他开口悠悠说道：“年轻的老板哟，你的手艺太垃圾了。”
“嗯？”
闻言，年轻人顿时不乐意了：“你怎么骂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
方白连忙道歉，诚恳说道：“您的手艺太垃圾了。”
年轻人：“……”
叮！负面情绪值+99
叮！负面情绪值+99
叮！负面情绪值+99
……
一旁吃烤串的方小希眨了眨眼，静静的看着两人，这俩……是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