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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杀人门

徐宝山虽然胆大,但也不敢甘冒此险,问道:“怎么,这是怎么回事?”

江北阿四道:“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有一个盐贩要来接盐,弟兄们也没有多想,就去打开盐廪去搬盐,但是怎么去推门也推不开!阿绍,是这样的吧?”

他说着,便去看他身边一名弟子。

那弟子阿绍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之前也都是我们六个人发盐,之前的门十分好开,也没有什么,但是这一次用了很大的力才算推开,但是推开之后有一名兄弟刚刚进入门里,门就自动关上了,接着就听见一声惨叫,我们再叫他,也就没有了应声。”

说到这里,这名弟子也紧张得吞了一口唾沫,接着再道:“我和几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打开这门进入,也是和刚才一样,刚刚进入这门,就惨叫一声没了声音,再之后进入者就小心了些用手扒住门门,但是手都被截断到外面了,人却留在了门里,门自动关上也是一声惨叫。

“一连折了几名兄弟,我不敢大意,便去医院禀报给阿四领帮知道,阿四领帮便从医院回来,又让十几名兄弟进入,但是仍然和之前一样。”

阿四道:“直到此时,我们才注意到门边墙上的这张红纸,我便想这事定然和清帮领帮有关系,便让人去叫你,有名兄弟说从窗户爬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头刚刚伸入窗户里,就变成这样了!”

说着,一指趴在窗户上那名已死的兄弟。

“这么说,是那姓江的来我们这里动了手脚?”徐宝山问道。

阿四道:“我想是这样的!”

一想到这是江文远的手段,就让徐宝山头大,他也听说了之前江文远向徐春亭送金条之事,只是递给对方一只盒子,就让对方就因此失了双手,现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对这门做了手脚,不知道又是什么鬼。

连喘两口粗气,徐宝山道:“不管怎么样,都要打开门来看看!”用手去推门,他本就膂力过人,一个人比两三个人的力气还大,前推之下,把门推开了。透过门缝去看,只见门后全是尸体,血流了一地。

吓得徐宝山连忙松手,心中不解怎么会这样,有心用力把门打开,还担心自己再被关到里面,但是总要把里面的尸体处理一下,而且还有盐呢。

想了多时,眼睛也在院落中看了一圈,最后把眼光落在阿四所做的长条凳子上。再向一名兄弟道:“我推开门,你就把这只凳子伸到门内,用它撑着不让门关上!”

“对!这是个好用方法,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白白折扣了这么多兄弟?”阿四一拍自己脑袋。

徐宝山再次用手推门,刚刚推开一条缝,便把凳子往里推,使那门再不关上。徐宝山开一点门,把那凳子横着再推进几分,最后终于把一条长凳撑在两门中间,使门再难关上,往门里一看,都是被斩作几截的尸体,迈过凳子进入门里,门后去看,在门轴的地方立了一根铁杆,正好插在门门轴之内,也可以和门一样来往摆动。

而在那根铁杆上,上中下被装上了三把横刀,下刀齐膝,中刀齐腰,上刀齐胸,足有四五尺长。立杆上被绞子绳上劲,之所以门难开,正是因为这绞子绳的绊插抵在门后,门被推开之时,立杆上的三把刀被推得推向门边,当手一松门之时,门就会在绞子绳的绊插之力猛地关住,之后两个门轴后的立杆转动,带动六把横刀快速回旋,把进来之人斩为三截。

再次开门之时,正好把削断成三截的尸体推开,以至于半间房子里都是尸块。

又细看两扇门的门边之时,也被动了手脚,都被钉上了利刃,也正是因为它才让门外有断指和断臂。

看明白之后,徐宝山吓出一身冷汗,这么机巧的杀人方法,如果不是用凳子撑着门不让关上,恐怕进来多少人都得死。

又转头去看窗户之时,两个窗户,一个机关被破了,压死了一名兄弟,另外一个耙还县在上面,只要有人把头伸入窗内,耙就会下落,而且落下之后从窗外是推不开的,只让人从门内进入。

徐宝山心想:“也许真的我们惹错了人,如果这机关用到我那里,恐怕死的就是我……”都不敢往下去想了,只是吩咐手下兄弟把斩断的尸块收拾了。

“好可怕的机关哪!”徐宝山说着,把抵在门后的绞子绳绊插拉开,自然这机关也就破了,再把两立杆取下来,门仍能正常开关。

走出盐廪,再次看那张红纸上的字时,徐宝山心里更打鼓,他让我还回去,看来也是不会放过我的。

匡世明看几眼红纸上的字,又看几眼徐宝山,说道:“好像,跟在你身边才是最危险的,对不起徐领帮,我们便先告辞了。”拉起李洪,和另两名山主竟然走了。

“嘁!”徐宝山笑了一声,看了他们几个背影:“一个一个的都是光标司令了,你们以为我想给你们玩呀,你们不走我还要赶你们走呢!”

对于徐宝山来说,匡世明他们早也没有了价值,原来和他们交往,是看中了他们堂口卖私盐的能力,现在连堂口都没有了,还留他们做什么?

眼下最让人头疼的是江文远,他这样神出鬼没的,说不定哪天就着了他的道:“可怎么办哪?”竟当着众兄弟的面愁绪起来。

忽听阿四道:“徐领帮刚才说这是机关?”

徐宝山点头:“对呀,机关之术,又被叫做销器?”

“我好像认识一个机关门的人?”阿四若有所思地道:“是几年前一个从我这里趸盐的兄弟,姓于,因为脸上有很多小黑斑,都叫他于小点,和他闲谈之时,他说他早年跟他师父学过机关之术,而他师父就是机关门的人。”

徐宝山道:“现在还能不能找到他?”

“当时他说他老家好像是苏北的,哪天我去找找!”

徐宝山道:“别哪天了,要赶快找到他,这样才能对抗江文远!”

阿四道:“我这里也真没几个弟兄了,难道真的要离开安庆吗?”

徐宝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兴武帮都合为一体了,我相信我们两个合在一起比他们强大!”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此时夜色已经上来,一行人拥簇着徐宝山来到他的暗廪外,打开院门,走进去,过了榕树。

徐宝山转头便看到了自己家的盐廪,脑中又出现阿四盐廪中的场景,心道:“会不会那江文远也把我家的盐廪门改造了呢?”

只是心中这样疑惑一下,便已经来到主房门前,两名兄弟上前推主房门,也说道:“怎么我们的门也很沉?”

徐宝山叫道:“慢着……”刚喊一声,那两人已经进入门里,门突然“咣”地一声关住。

“唉……”徐宝山刚在心头叹一声,便听得门里“啊”地两声惨叫。

吓得徐宝山往后连退几步,几个小弟挡在他前面。

“杀人门装到我家来了吗?”徐宝山心中暗暗嘀咕:“这是调虎离山,原来那张红纸只是想要把我调过去!”

平定一下心神,暗道:“我刚刚已经破过这种杀人门,还怕它做什么?”

便走上前伸手开门,并让张仁奎把院里的长条凳子搬来,仍如刚才一艘,把门开一点用凳子撑着往里进一点。眼见慢慢顶开了门。

徐宝山道:“我还道多聪明呢?竟然一个法子用两次!”

他手下的兄弟也都个个捧道:“就是呀,那江先生也不过如此嘛,纵他再厉害的机关还不是被咱领帮给破掉了?”

但是声音未落,便听得背后那棵大榕树上“沙沙”作响。

都应声去看,个个吓得张大了嘴,但是不及一声“啊”喊出,便被一根粗大横木从榕树上滑落,荡着往自己后面而来。

最后面两名当场吐血,喷出三尺多远,落到前面人的头顶,可怕的并不是只有吐血,而是他两个身体把持水住,往前扑去。

那横木余力未消,荡摆之下,把所有人都推进门里,撞翻凳子、门又“哗”地一声合住。

惨叫和刀切骨肉的声音混在一起响:“啊!”“嗤嗤!”

幸好徐宝山和张仁奎在最前面,撞得最里面,离开了门后那转心刀的环扫范围,回头看时,身后的所有弟子都被斩作几截。

徐宝山吓出一身冷汗:“幸亏我身先士卒,如果我贪生怕死站在中间,恐怕现在也没命了!”

张仁奎问道:“领帮你没事吧?”

“我没事。秒啊,同样的地方让我栽两回跟头,我输得心服口服!”徐宝山摇头说着,把门后的转心刀去除,绞子绳松开,打开门往外去看,只见廊檐下那荡摆的横木仍在晃动。

原来在廊檐之下垂下两条绳子,系一要好横木,而且还是自己家的,原本就放在盐廪中的檩子,竟被他们抬出来用上。吊起之后,斜拉到那株大榕树上,这边开门之时,便把上面的活扣拉开,摆荡过来。

“接下来怎么办?”张仁奎问道。

徐宝山道:“让守在医院的三十兄弟撤回来,把兄弟们的尸体收了控个坑埋了,把剩下的盐都处理了,离开安庆!”

张仁奎应一声:“那医院里的龙松年呢!”

徐宝山不耐烦道:“就让他待在医院里吧,病好了他自己走。”再悠悠自语道:“也许是我错了,不该选择和兴武帮为敌……”

徐宝山及阿四院落里所发生的事情自然江文远也都知道,因为他早派了连环脚密切关注,事后连环脚都对他讲述了。

江文远感叹道:“没想到我这些东西会用在杀人上,唉!没有办法呀,我心本善,奈何以恶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