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上省里（2）
周鸿义看看表说：“上午就到这，快十二点了，咱们去食堂吃饭。然后接着来。”
简单的吃过中午饭以后，也没有休息，又接着工作。
周鸿义说：“我看你们规划里说是要伐两千亩，苗圃基地做成三千苗。”
金永正说：“是的。王大江说如果条件允许，他们要搞到四千亩。”
王大江说：“等我们有钱了，我们就把边边拉拉的空地都开出来，都给他种上树苗。苗木基地将来一定大有作为。田间绿化，工厂，机关，单位绿化，城市绿化都得用苗木。省里要是下决心，我就干它一个一万亩的大基地。”
林业厅长说：“好，有气魄。咱们省东部地区的苗木基地就放在靠山屯了。这样，你采伐两千亩，我们去人安排采伐地点，采伐完了你就卖了。这样差不多能出三百万，我再给你们五百万干苗木基地。给你们整百万。”
周鸿义跟财政厅长说：“我看你再拿二百万，算是省政府支持他们靠山屯中心村改革。这样就一千万了。”
王大江站起来跟林业厅长和财政厅长握手，“谢谢，谢谢两位厅长。谢谢！”
金永正也站起来跟两位厅长握手。
王大江又过去跟周鸿义握手，“谢谢周高官，谢谢您一直惦记着靠山屯。”
林业厅长跟周鸿义说：“周高官，我和他们林业局的就去办手续了。我们马上起草文件，请省政府转发。”
周鸿义说：“好。这样，晚上在北方大厦我请江城的同志，我把高官也找去，请二位厅长参加。”
两位厅长答应了。
财政厅长说：“那二百万我就直接拨到你们财政了。你们回去找他们要。”
金永正说：“谢谢啦。”
财政厅长走了，周鸿义拿起电话打给高官。“我是周鸿义，你那忙不忙？”
高官说：“有事呀？”
周鸿义说：“这不是江城靠山屯来人了吗，他们要干一个东部地区最大的苗木基地，刚整完。人家王大江给你带来了一筐粘豆包。”
高官说：“让他过来吧。”
周鸿义放下电话说：“走，上高官那。”
他带着金永正和王大江，拎着一筐粘豆包上高官办公室了。
来到高官办公室，周鸿义把金永正和王大江介绍给高官，高官拉着王大江的手说：“我看看这个扛着改革开放大旗跑的王书记。”
王大江给高官敬了一个军礼说：“高官好！”
高官说：“好，有军人的气魄。”
王大江把豆包递给高官，他说：“这是我们靠山屯生产的，带给您尝尝。”
高官说：“好好。你们做粘豆包一年能收入多少？”
王大江说：“两三万块钱。”
高官说：“好。”
这时秘书跟他说：“高官，到点了。”
高官说：“我那还有个会。”
周鸿义说：“你忙吧。晚上我在北方大厦请他们，请你参加。”
高官说：“好。我特别想听听靠山屯的情况。我参加。”
往外走的时候，王大江跟周鸿义说：“周高官，我想上省军区去一趟。”
周鸿义说：“去看江岚？”
王大江说：“我到省里了，不去看她，她知道了非得骂我不可。再说我们营长也得骂我。”
周鸿义说：“去吧。别耽误了晚上吃饭。”
王大江跟金永正说：“金市长你怎么办呀？”
金永正说：“我一会儿上水利厅有事。你去吧。”
周鸿义说：“大江，你请江岚晚上也过来，就说我说的。”
王大江说：“行。”
王大江来到省军区，在警卫室他给江岚打电话。“喂，作训部，我找江岚。”
江岚接过电话问：“那位？”
王大江说：“王大江。我在门口警卫室呢。你下午请个假。晚上得参加宴会。”
江岚说：“你等一会，我手上有工作。”
王大江问：“多长时间哪？长了，我就去喝啤酒去了。”
江岚说：“那你上马迭尔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王大江打车来到马迭尔。进屋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他要了一盘秋林红肠，要了一扎啤酒，坐那自己喝上了。
他在想，这钱来了，可干事的人没有啊。这三个大队的书记到底能不能行？他心里没底。头林养牛，大洼丹种水稻，群升林场的苗木基地，这都得有人哪。群升的关利群还行。那苗木基地呢？让陈永回去，只有这样了。让高红霞当中心村的主任，让她全面负责。可是靠山屯呢？只好让张云燕当靠山屯的村主任了。那会计呢？没人哪。
想着，喝着，已经喝了三扎了，江岚才来。江岚进屋先把上衣军装脱了。她又要了一个沙拉，又要了两扎啤酒。
她问王大江，“你怎么有闲心跑省里来了？”
王大江说：“来要钱来了。”
江岚说：“你一个生产大队跑省里来要钱？你这锅台隔得太远了吧？”
王大江说：“看着远，到了这就近了。”
江岚说：“来找周鸿义了？”
王大江说：“聪明。”
江岚问：“什么项目？”
王大江说：“村镇改革，建设苗木基地。”
江岚说：“都归他管哪。”
王大江说：“是啊。要了一千万。”
江岚嗷的一声喊了出来，“妈呀，一千万！”
王大江瞪了他一眼说：“小点声。”
江岚说：“把我吓着了。”
王大江说：“我还在银行贷了一千万。现在我有两千多万了。”
江岚说：“你这是要干啥呀？”
王大江说：“村镇改革。成立了中心村。现在靠山屯管群升，头林，大洼丹。”
江岚说：“这不是半拉公社吗？”
王大江说：“那可不咋的。”
江岚端起酒杯说：“祝贺呗，又升官了。”
俩人喝了一大口。
王大江说：“钱有了，事也干大了，可是没有人哪。”停了老半天他说：“头林要养牛，大洼丹要种水稻，群升林场归靠山屯了，要伐两千亩的树，建三千苗的苗木基地，你说这不都得要人吗？可我上那找去？”
江岚问：“中心村的班子怎么整的？”
王大江说：“党总支我就不变了。村委会工作组下去选了。你说这时候我就是想换人，我也不能换。”
江岚说：“是。还是稳定第一。”
王大江说：“我想让高红霞当中心村的主任，让张云燕当靠山屯的主任，让现在果树队的陈永回林场，将来苗圃林业果业合在一起，让徐远鹏挑头，陈永当副手。”
江岚说：“你让刘闯干点啥。”
王大江说：“他不能动。将来他得去拉一支建筑队伍。那是大头。不过现在我看上了一个人。”
江岚问：“谁呀？”
王大江说：“杜武。”
江岚说：“你别瞎寻思了。”
王大江说：“杜武露了，他不想干了，要转业。”
江岚说：“真的？”
王大江说：“真的。你就别管了。到时候这个人是我的。”
江岚说：“人家可是副团职，你整你们大队去干啥？”
王大江说：“我将来成立一个农工商总公司，让他当总经理，让张云燕当副总经理。我现在都贷了一千万了。将来这都是农工商的资产。”
江岚说：“你可真有想法。”
王大江说：“我哪也不去了，就在靠山屯混一辈子了。”
江岚说：“你可真行。我那天听杨洪志说这事，我都哭了。”
王大江说：“你哭啥？你觉得我委屈啦？我跟你说，人一辈子能做好一件事就了不起了。我这一辈子就把靠山屯这件事做好就行啦。来，干一杯！”
江岚又去要了两个扎啤。
她坐下跟王大江说：“大江，你现在手里这么些钱，我有点害怕。你可千万小心。不行咱们就慢点。”
王大江说：“放心吧。我不会头脑发热的。”
江岚说：“你这钱，可得看好了，一分钱别人都不能动。一支笔。就你说了算。别人谁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