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监军的难受
周三这天上午，《南山南》上市第三天，所有向《南山南》歌手发出节目访问邀请的节目组都一张的回复函，内容一致：张靓靓与肖雪正在制作同名专辑《靓靓》，暂时安排不出时间来接受访问，感谢关注。落款是珠市乐响唱片有限公司。内容非常地简单，甚至有些高傲。这封回复函引起了媒体的不满，但是似乎又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小小新人，这么大的款子。”
“真没见过这样的，多少人想上这个节目，都要论资排辈等着档期，居然拒绝了。”
一时间，风声四起，有表示期待的，也有不屑的。或多或少，有些还是传到了黄明明的耳朵里，黄明明不予回应，他和宋公明决定下来的事情，一定会去执行到底。
宋公明此时正在办公室里，看着发行部整理好的代理商报回来的数据。这些数据给宋公明吃了一颗定心丸，看着数据不断点头的宋公明认为张靓靓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隐下来。因为他觉得即使现在销量很不错，一个新人能到达这样的销量，还是属于起步太高，人气非常脆弱，如果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有一丝负面，都将造成前功尽弃。想到这里的宋公明拿起电话，给羊城的冯妮打了过去。
羊城，粤省轻工业技工学校。
阿ben在上午两节课结束以后，走出课室来到平时就很少人出入最右边的楼梯，拿出了上课期间震动了一下的手机。看见是李国宝的电话，便回拨了过去。
“李经理，你找我”阿ben接通电话后说道。
“ben少，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约了房东中午在医科大后门口那排门店见面，你有没有时间？”李国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好，中午吗？”阿ben问道。
“是的，房东姓李，他也要上班，约了中午”李国宝此刻站在医科大后校门口说道。
“辛苦了，我下课以后过去，你在那里等我，我还要上课，先这样了。”说完了以后，阿ben就挂上了手机。
回到课室的阿ben刚坐下一会儿，就看见魏清华也从课室门口走了进来，没有特意去观察，不过还是不经意发现魏清华在观察着自己，阿ben摇了摇头，知道刚刚李国宝肯定也是给魏清华打过电话了。
“监军，还是让我有点难受哇。”阿ben心里苦笑道。
实际上，阿ben不抗拒带着梁俊和魏清华去操作网吧，但是这个李国宝的出现让阿ben开始感觉到了恐慌，他开始害怕自己操作的过程会不会产生一些不可解释的疑问，因为网吧的发展在此时还是一片空白，有些东西在自己脑海里有时间截点，自己一定会去回避。次数多了，难免惹人心疑。
中午下课铃声响起，阿ben没有起身，还坐在课桌前，收拾着自己在稿纸上记下的《一千年以后》的歌词，技校第一年基本都是文化课居多，阿ben对这些课程毫无认识，因为初中没有基础，也听不懂。上课似乎再次陈给煎熬的阿ben，就在上课的时候做起了这些工作。他收拾的很慢，在等着魏清华过来找自己。果不其然，在刚刚把稿纸收进背包的时候，身边响起了魏清华的声音。
“ben少，李叔给我打电话了，你也应该接到电话了吧。”魏清华婴儿肥的脸上挂着淡淡微笑说道。
“嗯，叫上俊哥。”阿ben看了眼魏清华说道。
一路上的三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梁俊已经给自己父亲梁少强打过电话去征询意见，父亲的意见是只要魏中华同意，自己那边就没问题，对于阿ben这个寝室同学，他是有印象的，尤其是当初那句“这车等于是坐着一栋房子在马路上”，给梁少强的印象很深，家里没点背景，对车没点认识，是说不出这句话的。因为1999年这个年代，很多家庭生活条件可能好一些，家里的机动车也大部分是摩托车，汽车，还是属于很多家庭接触不到的东西。阿ben也不知道因为曾经无意中的一句话，给寝室同学的父亲带来这么大的误解。
走出学校后门来到那一排门店的三人，看到李国宝正和一个中年秃顶的男人说着话。阿ben知道那个中年男人就是房东，一身本地人特有的穿着，不修边幅但是整洁干净。
“ben少，你们来了，这位就是房东方老板。”李国宝看见迎面走来的三人，先是给阿ben介绍着房东，再跟魏清华和梁俊打招呼。
“你好，李老板，这一排都是你的吗？”阿ben看着这一排刚建好的7间门店问道。
“系呀，都系我滴啦，村里面才帮我办理下来滴啦，每一杆都系六戏方，雷准备做什么滴啦？”房东一口本地方言的普通话说道，然后在一个类似收电费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盖着红印章的文件。
梁俊和魏清华听着房东的话，脸上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粤省人讲普通话。来到羊城有一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接触到，两人都抿着嘴，没敢出声。阿ben在第一次在雅典乐器见到宝叔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不以为然。
“方老板还是说广东话吧，我们听懂的”阿ben接过了方老板手里的文件，看了眼就还给方老板说道。
“哦，那就好，普通话我也讲得很累，要边思考边说。”方老板听见阿ben说能听懂，那最好不过了。
“方老板打开第一到第三间，我们看看好吗？”阿ben指着最外面的三间门店说道。
“你要租三间的话，只能是第三到第五间了，只有那三间才连着，这里很多人来谈，第二六七都租出去了。剩下一三四五这几间了，我开第三间给你看看吧。”方老板听见阿ben要租三间，笑容灿烂地说道。
“嗯，好的，谢谢你”阿ben客气地说道。
“这里每一间都一样的，中间的墙可以打通”方老板打开第三间的卷闸门后带着阿ben三人走进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