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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空前绝后之忆

“我是谁?”

某间漆黑的木屋内,有位老婆婆坐在镜前,想藉镜来看清自身样貌。

可惜周遭太过昏暗毫,使镜子映不出什么景像,让她的期望落空而再次喃喃自问:

“可悲....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果然老了以后,什么都事都记不住了。”

“我只记得....我好像已经活了很久,且受过某人的诅咒,但不记得那人是谁,也不记得他咒我什么,然后…”

在老婆婆失落困惑时,竟忽有一道光芒从窗外降临,那正是清晨的曙光。

但在这晨光来临时,老婆婆也忽然感觉到屋外有动静,似是人的脚步声。

随即房门被缓缓的推开,有一位蒙头盖面的黑衣人走进了屋内。

那黑衣人更在老婆婆来不及反应时,以分不清男女的音嗓,向她冷道:

“望镜,许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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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镜?”

一听此名时,老婆婆立即心神一颤,忆起了自己的名字正是望镜。

但她的心中也立即泛起困惑:

“这突然出现的人是谁?他说许久不见,是代表我以前认识他吗?但……我对他没印象。”

在望镜困惑时,那黑衣人却好似如看透了她的思绪般直言:

”望镜,妳我在二十多年前曾见过面。“

“啊!”

望镜听了一颤,惊骇此人精准的点中了自身的疑惑,并再次于内心惊叹:

“他怎么能看穿我的想法?难道他有超能力吗?”

“超能力?啊对了!”

忽然间,脑袋溷浊的望镜忆想到了,世上有群名「修士」的奇人,那是群藉由后天修行,而能操控天地灵力来施展异能的存在。并认定这黑衣人就是修士,故才能看透自己的想法。

只是最后她仍是想不起这黑衣人的事,并向他道歉:

“对不住,你虽说二十多年前我们见过,但我对你没印象。”

但望镜也还是向他道谢: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是你让我想起自己的名字。且其实我也颇好奇你我间的过往,能否告诉我呢?。“

说到最后,望镜还表露苦笑之色。

但那黑衣人在听闻回应后,也依旧冷道:

“可以,我待会会用某个方法,让妳想起我是谁。且还会让妳想起更多的事,甚至让妳想起妳自己的过往。”

“我的过往?”

望镜一听再次于心中惊叹:

“我记得我已活很久,但不记得有多久。难道我真曾有什么不寻常的经历吗?”

当望镜又在思索时,那黑衣人也再次冷道:

”等会,我还会向妳提出一个请求,而现在请妳先随我出屋。”

随即黑衣人的身上,竟散出无形之力上前扶住望镜,在未徵求她同意的情况下,要强硬引领她出屋!

“你...”

见此举的望镜立即被吓的一惊,且她更从这股无形之力中,感受到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大意念,而吓的只能乖乖服从。

只是,除了感受到强烈的意念,她还从这力量中感受到一股十分熟悉,彷若似曾相似的感觉,使她再次困惑的自问:

“怎么有这么强烈的熟悉感,难道我以前跟这人很熟识吗?”

”我好像曾在某个女子身上,也感受过同样的熟悉感,此人和那个女子有关吗?”

而当困惑的望镜,出屋看见外头之景时,更是彻底的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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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墓碑!”

映入望镜眼中的,是一大片坐落于山丘上的墓园之景,且她还可见山丘远方有座巨大的城池,甚至她还因触景而忆昔。

“对了!这里是那座默城东边的墓园,我已在这住很久了。”

“可悲....我居然连自己住哪都忘了…”

一时之间,望镜感到深深耻辱感,并捂住了脸。

只是忽然间,她又莫名的想起了一事,还勐然远望前方的默城忆昔而想:

“我记得那座看似寻常的大城,其实是不寻常之地。”

“这城好像在很久以前遭逢大难,后受一位名叫「默恒」的神人救助才得幸存,故才取默为城名,还立蒙拯救之日为「恒安节」。”

“据说那日在天上,还出现了一面,人们所看不到的镜子?“

“然后.....我感觉那个传说中的神人默恒,好像也跟我有什么关联?

当望镜想着这些传说之事时,更茫然的露出呆滞之色,如灵魂出窍般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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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镜,昨日就是恒安节。”

忽然间,她身旁的黑衣人道出了此话。

“什么!昨天就是?”

望镜一听立即震撼的回神,但难以置信会有如此洽巧的事。

且从茫然中回神后,望镜注意到这墓园里除了自己和黑衣人外,还有其他人。

她看到墓园里的一处角落中,也有群蒙面的黑衣人,且正在掩埋数十具棺材。

甚至她还看到,某个未盖好的棺材中,露出了一只血肉模煳的左手!而被吓无比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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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黑衣人,也开始冷冷的向她讲述这些黑衣人和死者的事:

“望镜,先告诉妳,我就是默城的城主,而那些黑衣人是我的手下。”

“至于那只左手的主人名叫小翠,她和这些死者都是默城的人,并于昨日被发现被人分尸在城外。故我便安排他们葬于此,也就是妳如今所见的景象。”

“你就是城主?”

听闻他是城主后,望镜目露惊奇之色。

只是她仍是更在意这突如其来的命案,且自然的想先了解杀人凶手是谁。

而这城主也如她所愿的直言:

“我断定杀人凶手,就是城南外原始部落的玄人。“

“望镜,妳知道这群玄人吗?”

”玄人?”

当听到这被城主指名的凶手时,望镜再次面露困惑之色,并摇了摇头。

但当她又不记得往事时,却于冥冥中感觉到,玄人的事和自己与这城主在二十年前的过往,有很大的关联,而认真的思索。

在苦力的思索片刻后,她还真的想起了一些往事!

但忆起些许往事的望镜,却忽然面色一变,沉重的向黑衣人说道:

“我想起你提的玄人了!他们是一群住在默城南门外,生性善良且拥有超然直觉的居民。

”我虽没想起你的名字,但想起你城主的官位好像是世袭的,且传承了很多代。在二十几年前,身为这一代城主的你,为开辟商道而去侵占玄人的领地。”

“当时你威胁他们,若不答应割地让你开辟商道,就要加害城中老百姓,故良善的玄人们,最后也忍痛答应妳的要求。甚至在开辟商道后,你还以交流为由,强迫我和一些人民暂时迁入部落居住。”

“我在去部落居住前,你还对我施展了奇特的力量,让我短暂回复了青春....这就是你我二十多年前,曾见过面的事对吧....”

语毕之时,望镜还表露出哀伤的神色。

而黑衣人听闻此追忆之语后,仍旧冷道:

“妳的记忆大致无误,而既妳已想起我跟玄人间的仇隙,我便可简单的告诉妳。玄人就是因为与我有仇,才会在恒安节挟怨胡乱杀人。”

而望镜一听也立即反驳:

“不对!善良的玄人肯定不是凶....啊。”

她在说到一半时,便忽然感受到,黑衣人身上传来一股极深的压迫感,而吓的赶紧闭嘴。

还听到黑衣人又是冷冷的道着:

“望镜,妳可还记得,我刚才在屋内说过的请求一事?

“记得...”

望镜一听立即惊颤的点头,此时的她已怕的丝毫不敢多想。

随即黑衣人也开始讲述请求:

“如今我虽与玄人交恶,但我仍得顾及南方商贸,而与玄人们交好。”

“故我需一位与玄人友好的人民,先去部落代我送礼,以示诚意。

“望镜妳在当年曾和玄人们相处融洽,是不二人选,妳可愿再去部落一次?”

黑衣人此语虽是询问,但从语中却表露出一种绝不容拒绝之意!

“可以...”

在听闻要求后,望镜也只能默默点头,因她自觉无力反抗,但仍在心中暗想:

“我不清楚你在盘算什么,但你既和玄人交恶极深,就绝不可能靠送礼调解,而且....”

望镜再次迷茫的看向那黑衣人,她感觉这人和自身绝不仅有一面之缘,而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除了他是世袭城主和曾替自己回春以外,就是想不起来更多关于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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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见望镜同意后,也再次冷道:

“和当年一样,我便先使用灵力充盈妳的身躯,让妳回复青春的肉体,这样妳才好活动。”

”在回复青春后,妳的思绪便会自然清晰,藉时妳便能清楚的想起我是谁,并也想起属于妳自身的过往。

而望镜也默默点头并闭上了眼,选择平静的等待。

随即黑衣人的身上,就散出了磅礴的灵力。这灵力更化为一道无形的波动向望镜袭卷而去,如洪流般将她彻底淹没。

在这洪流般的灵力沐浴之下,她的身躯开始有着彻底的蜕变,身上老迈的皱纹渐渐退去,慢慢的回复了青春。

在思绪渐畅通后,她最先忆昔的往事,就是自身空前绝后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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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在无数年前,我就已经活在这世上。”

”本是一位平凡少女的我,在默城蒙拯救的那一日,不知为何的被那位神人默恒的力量所诅咒.....而得到了永生.....且从受诅咒那日到如今,应已过千年了....”

“至于那面不可见的镜子,则叫作映心镜,传闻见此镜者,可偿一切所愿…..

“然后.....”

随即沐于灵力中的望镜眉头深琐,不断的回忆起千年人生的无数过往,也理所当然的忆起自身和黑衣人间千丝万缕的瓜葛。只是在忆昔此事之际,她的脸上更表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愁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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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片刻后,望镜彻底吸收了灵力,拾回了青春,成了一位十多岁的长发少女,且她长发的后半,还带有着深浓的紫意,显得无比奇特。

而她更是以愁怅之色,向那黑衣人悠悠的讲述:

“我在受永生诅咒后,便和一位望姓少女相依,并从她的姓氏化名望镜。”

“而那少女的生性十分冰冷残酷,且成为了一位专横无道的城主,但她却在十六岁时产女并死去。”

“但她的女儿,不但和其母长的一模一样,且生性也如出一辙,甚至还传承了其母的记忆。并同样当上了城主。于在十六岁时产女而死,如此不断的轮回,直到如今。”

”就某方面而言,那女子也受到了永生的诅咒。而妳!就是这一代的望姓之女「望落情」!”

语毕之时,望镜神色中的愁绪更加深浓。

而在听闻旧识的追忆之语后,那被称作望落情的黑衣人,也欠身行礼而道:

”是的,长久以来多谢您相伴。”

只是她的行礼之语,依旧无比冷淡。

且她身旁的那些黑衣人,在埋完棺材后,也皆宛如人偶般死寂不动,更同样散发着冷淡之感。

最后,望镜在沉吟少许后,更困惑的向望落情问道:

”落情,在去玄人部落前,我想先问妳一事。”

“妳明明在二十多年前就已满十六了,为何至今仍能活着?

“妳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