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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暗中归顺

辞别众人后,宇文解在黄守成等人的护送下回到了驿站,刚刚坐定,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黄守成警惕的问道。其实倒也不怪黄守成大惊小怪,实在是他们人手不足,又处在陆临渊的地盘上,不得不加个小心,要知道陆临渊所忌惮的说开了不仅仅是他宇文解,更多的其实还是秦王和朝廷。如果单是一个宇文解,他陆临渊自问还得罪的起,哪怕是宇文解手里也握着兵权,但他陆临渊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宇文解的算计可以说是为己方抢占了先机,可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门外:“大人,是我周宓。“宇文解对黄守成使了个眼色,让他开门。房门打开后,只见除了周宓,还有一人,正是白天端坐公堂审案的陆凡。二人见宇文解后,陆凡率先说道:“今日多亏大人提点,否则陆某这条命恐怕就要交代在公堂上了。“宇文解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说话,随后不由打趣道:“陆大人不必如此,若是真计较起来,今日这麻烦也是我给你找的,陆大人不怪我就很知足了。“陆凡苦笑道:“岂敢岂敢,今日就算是大人不出现,恐怕也会被郡守随便找个由头斩杀,陆某照样难逃一死。“

宇文解好奇的问道:“那陆郡守要是按辈分来说,应当是陆大人的堂哥,怎会这般手足相残?“陆凡嘴角的苦涩越发明显:“世人都羡这世家贵族地位崇高,可又有几人明白这豪门世家背后的阴暗和辛酸?不怕大人笑话,我那堂哥对外人的信任都比我这个堂弟要多。我二人向来政见不和,他欲起兵自立也非一天两天了,我虽身处陆家,可自幼食秦粟,学秦语,心中自然也效忠我大秦,我也不是没有劝过他,只可惜他已经被权力熏心,根本听不进我的劝谏,相反还听信他手下人的建议,将我按置于此,日日监视,难有自由。“

宇文解听罢陆凡之言,眼中微动,似乎猜到了他二人的来意,但也不作声,而是反问道:“那不知陆大人来寻解某意欲何为?要知道这陆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可帮不上什么忙。“陆凡听完正色道:“大人明鉴,这虽是陆家家事,但也是国事,我陆凡一人生死事小,他陆临渊欲举兵谋反事大,大人位列三品将军,自有权辖制调动秦国西部境内三郡兵力,怎可放任不管,任由逆党胡作非为,坏我大秦江山社稷?“

黄守成在一旁呵斥道:“大胆!怎敢如此和我家将军对话!“宇文解一抬手打断了黄守成,转头神色平静的看向陆凡,陆凡看着宇文解眸中宛如寒潭一般清冷的神色,一时间不由语塞,但仍理直气壮的直视宇文解,不曾有半点退缩之意,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周宓则在一旁不住的用眼神示意陆凡,让他收敛一点,他们来是找宇文解求救的,就他这个臭脾气,恐怕不用陆临渊动手,他们俩的小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宇文解率先打破了这冷的可怕的气氛,嘴角流露出一丝轻笑:“陆大人的勇气解某佩服,只不过陆大人有没有想过,若是我冒然插手你陆家,恐怕依照秦律,谋反可是重罪,是要株连九族的,届时你陆家一家上下都难逃一死。“陆凡顿时语塞,这他还真没考虑到,虽说自己这条命他还舍的下,可他舍不下自己那一家老小,何况还有许多陆家人都是反对陆临渊起兵谋反的,倘若因此牵连全族,自己恐怕也难辞其咎。想到这陆凡的脸色不由变得十分难看。

宇文解见陆凡稍稍冷静下来,这才说道:“陆大人的心意解某明白,解也并非那等置秦国百姓于不顾,置大秦江山社稷于不顾的怂包。只是现如今陆临渊他经营数年,已成气候,若是冒然动手,恐怕你我就是秦国千年罪人,受后世唾骂。“

陆凡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莽撞了,对宇文解深鞠一礼:“是在下莽撞了,还请大人治罪。“宇文解:“我何时说过要怪罪陆大人?虽然陆大人有些偏激,但所言也不无道理,这陆临渊该杀还是要杀的,但怎么杀何时杀还要细细谋划,不宜引兵大举进攻,否则春迟郡的百姓少不了又要经历一场生灵涂炭啊。“陆凡:“大人英明,若有需要用到下官的地方,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旁的周宓也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小心脏,赶忙附和道:“下官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力!“

宇文解满意的点了点头:“得你二人,吾自如虎添翼,二位不必多礼,暂且宽心回去等候,需要用到你二人时,我会让黄将军去寻你们,听令行事,自当不会亏待你二人。“听到宇文解的许诺,二人神色各不相同,周宓是一脸兴奋,而陆凡则很是平静,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等到二人退下,黄守成关好房门,见宇文解正双眼微闭,眉头轻皱,用一根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桌案,似乎在思考什么,黄守成也不敢打扰,待过了一会,见宇文解轻吐一口气,双眼缓缓睁开后,这才躬身说道:“将军,我观陆凡此人,不慕名利,一心效忠秦国,且十分执拗,恐怕不会为将军所用啊。“宇文解:“读书人难免有些自己要坚守的东西,可以理解,何况他现在最终目的与我们一致,况且从他刚刚的谈吐还有陆临渊这么久都没杀他就不难看出,此人还是颇有才学的,驾驭得当也是一治世能臣。“

黄守成:“将军有数就好,倒是这周宓,武功不低,也很有些侠义之心,据属下打探得知,此人平日里抓捕盗贼,秉公执法,在齐家刚刚发迹时虽曾寻上门去,但自知其所作所为后就不曾前去,可见此人还是有底线和原则的。“宇文解:“这个周宓确实可以重点关注一下,就是眼界稍窄,若是时机成熟,把他放到军中稍加培养,少不了又是一员阵前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