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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山穷水复疑无路

回到家里,洗把脸,天刚蒙蒙亮,感觉饿的不行了,带上上班的东西出门。

找了附近的早点摊,点了两碗云吞、五份大饼炒鸡蛋,吃完感觉刚刚打了个底,弄得周围人都瞪着他,估计是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不敢再吃了。

从早点摊出来,正好太阳出来照到慕小白。这一瞬间慕小白感觉飘飘欲仙,觉得之前网络上看的形容吸药后的感觉都难比十之一二。

全身暖洋洋的,之前暖洋洋的能量变成一股热流流遍全身,身体轻飘飘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有种使劲蹦一下可以飞起来的错觉,并且一下子就不觉得饿了,感觉全身充满活力,这股热流在慕小白的身体里缓缓流动循环着。

慕小白溜溜达达的走向单位,街上的行人逐渐增多,想起昨晚的愿望,本着科学调查的态度,鉴定一下街上美女的内容是否真实,是纯天然的还是后天增加的,做贼似的调动能量开启透视眼,看见的是一具具行走的人身肌肉,有时使劲大点还可以看见骨架上一串心肝脾肺胃悬浮在半空,一时间恶心的不行,赶紧收起能力,目不斜视的往单位走。

到了单位,屋里的人都没到,干脆把卫生做了。

“呦,小白你今天来的挺早。”王奎进门跟小白打招呼。

“昨天晚上吃的少,今天早上饿醒了,吃过早点就来单位了”慕小白笑着回答

“年轻真好”王奎调侃道

过了会儿科长老张也来了,慕小白与往常一样按部就班的开始一天的工作,与平时不同的是今天慕小白一直带着个蓝牙耳机,时不时的给一个叫老贾的人打电话,不过他工作完成的很快,午休时喜欢坐在窗边晒太阳。

王奎看了下手表,开始收拾桌面的文件,顺嘴说道“下班了”

白天的晒太阳,让慕小白的饭量又回归到正常水准。

贾维斯今天上网详细的扫描两个世界的差异,等待慕小白回家时还没有完成,主要被网络限制了,他要在别人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完成这个工作,慕小白看了一下进度,刚刚完成了不到10%。估计还要5天左右。

到了晚上,没有太阳晒,慕小白27年生命中头一次感觉空荡荡的,昨晚就没有这个感觉,这一刻慕小白深深的明白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含义。

一个人的习惯是强大的,就算是现在的慕小白也不例外,他快十点的时候换上运动服带上手机出去夜跑。按照每天跑步路线跑了几步恍然醒悟,这么跑已经没有意义了,强如现在的自己,这种夜跑根本起不到锻炼的意义。拿出手机查看运动记录,以80公里的速度跑出了500多米,还好这条路没有什么人。

不过他没有停,一边控制着速度不要太快以免引人注目,一边倾听着这个城市的声音,这样可以更好地锻炼能力。

“放开我,我要回家”

“别走啊,在玩会”

“放开我,在不放开我报警了”

“啪”“妈的,给脸不要脸”

“呜,你要干什么”

“老子追了你快半年了,风里来雨里去,上下学接送,六日听喝,你他妈就是不给我好脸,今天跟你算算账”

“你别过来”

远处的对话引起了慕小白的注意,他按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到了地头,一条小胡同,一男一女正在撕扯,准确的说是男孩在撕扯,女孩在反抗。

慕小白的到来分散了男孩的注意力,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小了一些。慕小白正要上前问问究竟,却见女孩趁着男孩的疏忽,抬腿一个断子绝孙脚。

“啊。嘶……”男孩捂着关键部位疼的跪在地上起不来。

慕小白看的双腿间一阵发凉,颇有感同身受的打了一个冷颤。

女孩从容的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右手勾着书包带往身后一甩,姿势十分潇洒的往外走。

虽然小胡同的灯光很昏暗,但是慕小白强大的视力下把女孩容貌看的清清楚楚,长得萌萌的一个小美女,娇小的个子,粉雕玉琢般的脸庞,仿佛月下的精灵一般,宽大的校服也掩盖不住的凹凸有致的身材。

“童颜巨那啥”慕小白脑子里闪过一个词。。

虽然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但慕小白心中感叹“现在就长得这么好看,再过几年估计能归类到祸国殃民那个级别了。”

女孩与慕小白交换一下眼神,交错而过,身上的校服上印着37的字样。

胡同里的男孩现在勉强站起来,看有外人在,原地捂着要害不停地吸着气。

慕小白看这里没什么事情,也转身走开,“咣当”后面胡同里垃圾桶传出声音,应该是那个男孩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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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白,慕小白”隔壁科室王大姐嚷嚷着推门走进档案室

王大姐是隔壁公司行政办公室的老大姐,给慕小白介绍过两个女友了,不过都没成,估计是姑娘觉得慕小白木讷无趣吧。王大姐在公司很是潇洒,据说王大姐的老公是某国企的副总,跟慕小白公司书记、老总都有很深的交情,,不过王大姐深谙韬光养晦之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在公司年头多的老人都知道,一次当时上任不久的办公室主任觉得王大姐有些碍事,想安排一个自己人,给王大姐穿小鞋,并且捉住工作的错处上报人力。

人力部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罚了王大姐100块钱,事情算是过去了。

可是过了没多久公司书记和老总召开公司中层会议,会上找茬把办公室主任骂的狗血淋头,会后不久又被找茬开除。从哪以后大家才知道,原来公司藏着这么一尊大神。不过王大姐虽然有这么硬的后台,但平时脾气大大咧咧的很好相处,为人处世做的很是周到。

王大姐很是喜欢慕小白,颇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曾在人前表示要不是自家女儿太小(16岁)就把自己女儿介绍给慕小白了。

“慕小白,这周五有时间吗,大姐给你介绍个人,标准的白富美。”王大姐的嗓门有些高,估计三楼整个楼道的科室都听到了王大姐的话。

“有,有吧”慕小白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

“有就推了”王大姐完全无视慕小白的表情和话语,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跟你说,这次介绍的闺女可是刚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上的那个什么哈弗,家里两个闺女,而且人家不在乎找的对象家里条件什么的,说了,只要聊得来就行。你可得抓住机会,现在网上不是说什么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吗。”王大姐手舞足蹈的说着

“好的,没问题,不给谁面子也得给您面子,周五的事我推了。”慕小白苦笑着说道,没有办法,只能这么答应。

王大姐说着从微信里把女方的名片推送给慕小白,让他俩自己联系,对方头像是个维尼熊的布偶,看看朋友圈也没有本人的照片,倒是有一些美食的评价。

王大姐对慕小白真的没得说,真的像大姐一样,老公出国,带礼物,还想着给慕小白带一份,当然,别的要好的同事也有,不过那个也就算是纪念品。除非提前跟大姐说要带什么什么,否则只有纪念品。就连王大姐的女儿都知道在妈妈上班的公司有个没有血缘,素未谋面的“哥哥”。

“小陈,你这两天找个时间去这把头发弄弄。”说着王大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印着VIP的标志和地址。

对于那种烂大街的会员卡慕小白也有好几张,不过王大姐的这个肯定不是,以慕小白对王大姐的了解,肯定是那种预付费,而且会员价格老贵的那种真正的会员卡。

“不用,不用,我家门口就有一家手艺不错的理发店”慕小白连忙推辞,开玩笑,之前送的礼物有些没法推辞掉只能收下了,能推辞的慕小白可是不收,过后慕小白都会想办法回礼。没办法,从小慕小白的父亲就教育慕小白,不能无缘无故的收别人的礼物,吃别人的饭,等慕小白长大了吃过两次亏就深深的明白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这个道理。

王大姐没在慕小白他们屋多呆,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王大姐一出去,慕小白就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了,王奎也憋不住乐出来了。科长老张轻轻拍拍王奎,示意王大姐还没走远,不要被听到笑声。

老张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安慰慕小白“小白,周五去看看,万一对上眼呢。”

“科长,我这个月都相亲了4次了,都快没钱吃饭了。”慕小白无奈道。

“现在见面还跟人去吃饭,找个公园坐坐不就行了吗?”科长老张还是20年前的约会方式。

慕小白掰着手指给老张解释“要不说我倒霉啊,我也想约在金拱门、开封菜喝杯肥宅快乐水见面就算了,可是每次总是这样那样的事导致我只能在吃饭时间跟人见,所以就只能吃饭了。”

“科长,你还以为这是你们那会呢,现在见面哪还有去公园的。”王奎在一旁适时插话。

“这两年每年开春都有人给介绍对象,集中在3、4、5这三个月,差不多到了6月份就没有了,下一波就在9、10月了。”慕小白一脸无奈的样子。

这时王奎问道“小白,周五你打算跟人家约那?”

“湖畔咖啡吧,就是不知道妹子家离得远不远,要是远还得改地方。”

“得,又一百大几没了”王奎调侃道。

慕小白苦笑着没搭茬。

慕小白每次相亲不知道怎么,基本都是赶在饭点,就算是约在六日的上午或下午不是饭点的时间,也会发生一些事情,改变约会时间,最终还是吃饭时间相亲。考虑到要方便谈话以及介绍人的面子,基本都是会选择相对安静一些的西餐厅或咖啡馆,每次都是慕小白结账,虽然从没碰上网上说的那种相亲的点有一桌菜这种狗血事情,但怎么也比马路边的苍蝇馆贵,平均消费每次要一百七八的样子。

这个月慕小白已经用掉了月收入的四分之一来相亲了。

所以慕小白觉得相亲就是走霉运。

慕小白的心情有些郁闷,就刚才王大姐那一嗓子,估计今天下班前全公司的人就都知道了。

一边将手头的纸质档案扫描成电子档,一边无聊发呆,等都扫描完,把纸质的档案编号放到集成架上,电子的做好表格,设置好路径就完成一份档案的规整。

每天就是这么无聊,他们档案室的电脑还不能联网,好在现在有智能手机这个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

下班了,慕小白慢悠悠的伸个懒腰,拿起自己的东西,跟随下班的同事一起走出公司。

“小白,别忘了剪头”王大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慕小白无奈的回头跟王大姐挥手再见表示听到了。

“喂,妈,我今天不去您那吃饭了,一会去剪头,头发有些长了”慕小白一边等公车一边给自己母亲打电话。

“嗯嗯,知道了,我在家门口买点包子就行。周末我跟我爸说好了去他那儿,这周我就不去您哪儿了。”

慕小白自幼父母离异,跟着父亲长起来的,不过前些年初中快毕业时父亲又再婚了,娶了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母亲按着他父亲一起出钱给他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坐落的地点也算是不错的,就是面积不大,只有30多平米。用他母亲的话说,不买房子就别想结婚,新媳妇这么年轻,谁知道老慕以后会不会再要孩子。事实证明父亲宝刀未老,婚后很快又有了个女孩,因为是早上生的,取名叫慕曦。

没想到今天剪头的人有点多,等慕小白剪完头都快8点了,慕小白从门口的饭馆买了半斤包子,一边走一边吃。

白天慕小白偷功夫跟相亲的女孩联系好了,约好周五见面,对方挺有礼貌的,两人没在微信里面多聊,主要原因在慕小白——使用社交软件障碍,至少慕小白这么称呼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