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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因笑尘中客,重逢改旧颜

樊笑晨轻轻扶做起受伤仙女,后在她背肩轻轻一推掌,“硕”!的一声,那箭头瞬间从躯体拔出,直插对面木墙之上,箭上血淋淋不时滴下一滴血迹。

忽听一声软绵绵地****相似仙女此刻要苏醒。

樊笑尘见此慌了手脚,跳身而起,这么一撤身,那仙女本就虚弱不堪背后无有力持,便仰天一摔,“啊”的一声,又晕眩过去。

见此樊笑尘大感自责,急忙又过去搀扶,这时鬼将持药前来,樊笑尘接过药,给她涂抹上,怕亵渎仙女也就无有宽衣涂药,而是就地洒在伤口上。

鬼将说道:“主人你这样有些不妥!我来助你!”。说着便粗手抓去,抓开她半个衣领,雪白殷红之肤展现无疑。

登时一股少女体香噗之以鼻,加之锁骨显然,似是销魂蚀骨妩媚性感之躯,直叫贴身的樊笑尘血脉膨胀一时。

缓过神来向鬼将喝道:“你咋这么粗鲁呢?!”。这般说却是心里暗暗色喜。

随后药粉涂抹完,仙女忍不住药物刺疼,又缓缓睁开那妙不可言的四眼皮。

发现自己正处一男子臂膀上,还衣领大开,“啪”的一巴掌打去,樊笑尘面颊登时印出五个红彤彤手印。

掌舵之后仙女急忙推开樊笑尘,余光扫到旁侧鬼将“啊!”的一声又吓晕过去。

鬼将蹲身过来问道:“我长得可有如此恐怖?扫我一眼便就把她吓晕?!······我生前可是一俊帅啊!但凡我手下将领,都尊称我一声:帅哥!唉······现归本尘,已然物是人非,怎个人走“颜”凉啊·······”。

樊笑尘摸着滚辣辣的脸,瞧着鬼将莫名觉得有些凄怜他,便拍了拍他厚重无实只有皮包骨头肩膀,以示安慰。

哪知鬼将话锋一转,急道:“是!主人,属下这就告退,不再打扰你等,孤男寡女共处一院良宵时刻”。

樊笑尘登觉凄怜错了意,骂道:“嘿!你个死鬼!”。但见鬼将已然暗暗退去渐隐与空中····。

天色已晚,四合院卧房仗着油灯,而刚才那仙女便躺在一张檀木床上,房壁挂着奢华字画,无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自还有古玩瓷器应有竟有。

这时仙女轻巧睁开双眼,瞧了瞧四周却无有一人,倏地起卧紧握床被褥掩身,这时听一脚步声。

脚步声便是恰好回来的樊笑尘,见她苏醒便笑问道:“你醒了啊?”。

仙女警惕看了他一眼,想起被轻薄一幕,眼中又流露一丝厌恨,樊笑尘见此急忙解释道:“刚才事先紧急,若不取出那支毒箭给你上药,怕是会有隐疾,便冒犯了仙女,还请仙女莫怪!”。说着躬身作揖以示道歉。

仙女听言噗呲一笑,道:“你管我叫仙女?!”。笑面如那春艳初放,瞧得樊笑尘又不禁心里一舒。

樊笑尘笑着回道:“你是从天上掉下,岂不就是仙女!”。

这时仙女松开被褥,瞧一身完好如初,心下更感一松。

随即坐身床边,正眼瞧了瞧眼前这眉清目秀的男子,不禁心里赞道:“好生俊俏的男儿呀,怎地长得比女子还美?”。

之后仙女作揖谢道:“多谢公子相救,还有我不是仙女,我叫史千裳”。

樊笑尘冲口喜问道:“你就是仙剑山庄的史千裳?!”。

史千裳差异问道:“公子怎地知道我的名讳?”。

樊笑尘笑开颜道:“我虽还未入世,但喜读书文,自就少不了看些江湖各奇门异事,书上说,仙剑山庄史千裳乃世间罕见绝艳女子,长着一双四皮妙目,还说你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今天一见如真不同凡响”。

史千裳听言满脸泛红,忍不住低头,小腿前后荡来荡去,按捺心中狂喜羞色,更是增添了几分可爱。

樊笑尘心随她脚丫子,荡啊荡,荡啊荡,可就荡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时听史千裳问道:“公子!你还未告知我你叫什么”。

樊笑晨回神轻咳了一下,却还有些心慌不已,忙低找旁侧茶座一坐,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之后递给史千裳一杯。

但却因心里骚乱给的是自己刚喝过的茶杯,史万裳觉有一丝口渴,但见此又很是为难。

樊笑尘反应过来,又忙低换了个新杯子,倒上一杯不满不溢的茶水,双手递上。

史千裳见他呆头呆脑,捂嘴格格一笑,后接过茶杯,用袖挡茶杯饮了一杯,实有大家闺秀之范。

樊笑尘瞧得心满意足,接过空杯,柔声问道:“还要吗?”。

史千裳摇了摇头,这时樊笑尘才回道:“我叫樊笑尘!您叫我笑尘就好了”。

史千裳听言食指点唇凝思半响,长吟道:“因笑尘中客,重逢改旧颜。公子的名字好生诗雅,好听!”。

一听,樊笑尘便知她赋诗的是林景熙的《答山中侃上人》。

此诗极少有人知晓,但她却脱口而出,不难看出她亦是个喜书弄文女子,想到于此,心里不住欢喜,可又觉自己无有其中诗意般洒脱。

于是书生气旧犯,见他回身坐椅,黯然叹了口气,喟然道:“我怕只配晓镜高窗气象深,自怜清格笑尘心。”

史千裳说道:“司空图的杂题二首:棋局长携上钓船,杀中棋杀胜丝牵。洪炉任铸千钧鼎,只在磻溪一缕悬。晓镜高窗气象深,自怜清格笑尘心。世间不为蛾眉误,海上方应鹤背吟。为何公子要引用这诗中一句来意名呢?”。

樊笑尘苦笑道:“全诗自是洒脱但即这晓镜高窗气象深,自怜清格笑尘心。便就如我一般,我深在阴阳家,如坐囚笼,空有叹观天下心却只得自怜于此用书文观尽天下事”。

史千裳见其虽有断字取意,但却理在其中,自是说,人看诗,诗看人,每人都有不同见解跟深意。

故就不能说固定释意,但到觉得此刻眼前的公子有些凄雅,加之让人恨不起的娃娃脸更觉得怜惜。

于是乎史千裳转移话题道:“我很是喜欢司空图撰的《二十四诗品》,正和这世间玄道之理”。

樊笑尘喜醒过来,道:“真的假的?!我也甚是喜欢!”。

史千裳见其谈诗便喜,便念念有词道:“司空图所撰的《二十四诗品》,其继承了道家、玄学美学思想,以道家哲学为主“。

”以自然淡远为审美,囊括了诸多诗歌艺术风格和美学意境,将诗歌所创风格、境界分类“。

”通篇充盈道家气息,说道是宇宙本体和生命,生发天地万物,二十四诗品也是道所生发的二十四种美学境界。”

樊笑晨当即拍手叫好,他怎般也没想到,知己难求却让他巧遇,巧遇就算了,竟然还是这般美若天仙之人,且其内在文学修养妄不是书上说的那般肤浅,更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