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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新店开张

经过几天的努力,工程团队倒也不停赶工,工期如期完成,可以正常开业,立炾倒也没有急着取名字,而是打算等二期工程完工在行取名,之后立炾放了工程团队三天假,并把修改的《营造法式》改名为《天工密录》。由于新开张,加上禁酒的原因,石闵在几天前就定制一批火锅厨具,并很快就准备充分,还雇佣了当时的庖厨,亲自对他们进行了特训练,一期工程不大,分外外间公共区域,有二十张案几,里间是单独的雅间,共设八间,另外还在旁边备了一个临时备用的。后面是厨房,至于车马可放于旁边。

于是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开业,石闵为了宣传,还故意把石虎的儿子,石勒的儿子都请过去吃了一顿,虽然酱料没有后世的丰富,但是花样已别出心裁。当天石闵等人散学之后便往“古董羹”①店走去,只见两边有一幅对联,上联:炭黑火红灰似雪,下联:谷黄米白饭如霜。外面已经排满了人,刚刚开张就异常火爆,外间案几上坐着很多食客,有单人的双人的多人的。锅有陶制、铁制的②。案几上面摆着肉片蔬菜酱料,旁边站着一些侍者,还有人推着小车送上一盘盘的肉和蔬菜。侍者服饰统一,问答殷切,柜台上有人收帐记账,外面还有人拿着牌号。石闵自己也低估古人对火锅的热情。

石闵等人进入里面最大的雅间。进入之后汤底自然要迎合不同人的口味,首先上的便是“五熟釜”③,只见每个人目前放置着一个小鼎,中间一层放者炭火,烧尽的话灰会自动落到底层,上面一共分了五个格,就是后世的鸳鸯锅,不过这东西汉代就已经有了,里面放着有羊肉、牛肉、鸡肉、狗肉、猪肉。众人惊奇的是端上来的肉都是肉片,不是一块一块的。因此纵然皆是不解,旁边的侍者跟他们解释到,这个叫涮,用奢夹着肉片进入沸汤之中,然后蘸酱就可以吃了,大家吃的都不亦乐乎。吃饱之后,众人散去。

石闵收到亲兵杜尤、田襄汇报,然后便安排了几个人赶紧去把人救下来,田襄准备走时,石闵把人叫住:“慢着,把人救下后,不能让他们把他杀了,让冯锐把孙述几个人都杀了,伪造几个人斗殴把对方砍死,然后清除你们到过的痕迹,之后你们晚上饶过巡卫把人给带回府上。”石闵把杜尤叫过来耳语一翻,便自己回府了,府上演武场,亲兵正在训练,贺兰驹也时常带着他们出去练马术,石闵想后觉得需要自己有马场才方便,可是在襄国几乎不可能。石闵想只能等,不能急,稳妥为上,自己则回到房间把中国、日本、朝鲜半岛、中南半岛、吕宋群岛、马来半岛都靠着记忆画出来了。他在想着应该需要一个测绘人员来测绘详细的地图。于是便让亲兵找一批会绘画之人,准备教他们测绘方法,去测绘更加细致的地图。

晚上亲兵带着冯锐从后门进了侯府,冯锐见是个小孩子,起了轻视之心。石闵感觉出来了,便静静的看着冯锐,不发一言,两个拇指交叉旋转。这场对视足足有一刻钟,冯锐开始急躁起来:“为什么要救我。”“与虎谋皮是自寻死路。”立炾不紧不慢的说着。冯锐接着怒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石闵却自顾自说道:“你不够稳重,易怒,这点不好。”冯锐的杀气开始蔓延,石闵盯着冯锐笑道:“收起你的杀气,你杀了三个国人,该不会不知道下场吧。”“我没杀,我当时晕了,醒来就看到他们死了”。石闵淡定的说:“人证物证皆在,凶器是你的,你与冯锐又有仇,为何杀他的原因都有了。”冯锐一颤:“你到底想怎样?”石闵盯着冯锐接着问道“身为男儿,你就整日替那几个国人卖命,欺压晋人④,他们给了你什么,你要复仇有的是机会?”冯锐笑着说到“哈哈,五十步笑百步,锐若有命活着出去,定杀尽羯胡,杀了你们这些汉奸。”“你,给我打”冉童怒了“住手,干什么。”石闵马上叫住,盯着冯锐笑着说道“有几分骨气,许你一场富贵如何?”冯锐一脸坚毅的说到:“锐大仇已报,我宁死不事胡贼。”石闵慢悠悠的说到:“世间对错哪有那么多执着,事胡事汉有何区别,又焉知事汉不是事胡,事胡不是事汉,有时候何须分的那么清楚呢。”“你的意思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石闵没有回答他,而是对冉童说到“带下去,等他想通了在来见。”在意想不到的就这样结束了问话。

注1:古董羹就是火锅,这个时候菜要么是烫一下拿出来吃,要么就是煮。

注2:从出土的古代火锅用具基本上是陶制或者铁制

注3:五淑釜在汉代就有实物,目前出土文物

注4:此时多称晋人,因为晋朝,加上魏代汉,晋篡魏,同时匈奴建了个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