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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谁也别想用这世间的道理来压我

吴小瞑在做应用题。

竟然没有看小说,也没吃糖。

桌上的纸被写满了数字,旁边的小算盘被他打得劈里啪啦的响。

白磊未开口,吴小瞑低头道:“那件事正在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白磊一愣,吴小瞑好像还真是变了。

“这次不能姑息。”白磊说得很随意,语气却坚定。

吴小瞑道:“查清楚后会交给你处理。”他依然没抬头。

白磊找把椅子坐下,道:“你在想啥呢,怎么变了个人?”

“想你那些道理,虽然与这天下格格不入,但很有道理。”吴小瞑抬起头,眉头紧锁,看样子是题没解出来。

“像这应用题,虽然看着扯淡,但很吸引人是吗?”白磊顺手拿起桌上的大白兔奶糖剥开。

吴小瞑将手里的笔一甩,刚好挂在笔架上,一滴墨汁也没滴落。

他回头恶狠狠道:“别说这破题……”吴小瞑欲言又止。

白磊笑道:“别发脾气嘛,我们的关系还不容易改善了,做个交易怎么样,我教你解题的方法,一通百通的方法,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吴小瞑眼珠子乱转,“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我是否有办法获得自由?”

吴小瞑波澜不惊,道:“这个问题只能问你自己,你是谁?你做过什么?为什么上头会让你待在这里不见人?”

白磊苦笑摇头道:“曾经听王哲说,很早以前经常有人去我老家打听消息,以前我以为那些人是去找我老爹的,后来遇到樊成东,他给了我鹰眼腰牌,然后组织又给我安排这么坑爹的任务,我猜很可能组织一开始就盯上我了,我可我实在想不通,我何德何能,能劳烦组织如此上心?”

吴小瞑道:“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白磊又发出苦笑,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写得很简单,不过你应该看得,说白了就是设个未知数。”

白磊出门时,吴小瞑喊道:“其实我很想知道,解这些题有什么用?”

白磊回首道:“据说能锻炼人的思维能力,不过我觉得没什么用,对你来说更没什么卵用。”

……

翌日,三个失踪的酒坊伙计找到了,两次一伤。

“带我去见见他们。”白磊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我进拳头道。

吴小瞑道:“我以为你会问是谁动的手?”

白磊冷声道:“那些不重要,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宁安城的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内,地上的麻布盖着两具尸体。

在白磊起身掀开麻布前,吴小瞑道:“还是不要看了。”

白磊没理会,掀开麻布,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具看不出人样的尸体,两种眼睛,耳朵都没了,手指甲里还插着竹签,身上更是血肉模糊。

白磊红着眼,颤抖的盖上麻布,没有去掀开另一具尸体。

吴小瞑淡淡道:“被逼供过,手法很粗糙。”

“他们叫什么名字?”白磊咬牙问道。

吴小瞑一愣,这个问题让他措手不及。

“几个伙计谁会记得他们的名字,而且已经死……”

“正因为死了才应该知道他们的名字!”白磊这番话是吼出来的。

吴小瞑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他纵深一跳,跃过小院的围墙,片刻后又回到小院。

“还活着的叫苗高,这个叫杨冬,这个叫牛福浩。”吴小瞑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道。

“谢谢!”

白磊道。

屋内的床上,叫苗高的中年汉子还有一口气,除了舌头和鼻子意外,他身上也每一块好肉。

感觉有脚步声,苗高艰难的挣扎着,发出声音道:“是东家派来的人吗?”

白磊道:“是,你是苗高吧,放心,东家会给你找名医,不会让你死的。”

“不用了,我这样就算活着也会吓着人,我闺女才七岁,我怕吓着她。东家我苗高以祖宗十代起誓,我没说过一句不该说的话,付管事跟我说过规矩……”苗高的激动让白磊很意外。

走出房间,吴小瞑道:“他是怕连累家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选的人这么可靠,被折磨成这样,也不见松口。”白磊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愤懑。

吴小瞑的语气也平淡:“我不说你也知道,天下的道理和你的道理不一样。”

“是谁?”白磊问的是背后的主使。

吴小瞑道:“还是那几个拥护月华公主的门派,不过月华公主依旧不道此事,这次他们找了另一个靠山。”

吴小瞑没有继续说。

白磊阴着脸道:“这就是你给的交代?”

吴小瞑道:“那几个门派在江湖上有些地位,目前不能动手,至于那个靠山,黑衣使也动不了。”

“告诉我,我自己动手。”

吴小瞑道:“金刀门,赤云帮,如意庄,这三个门派当年是被贾氏提拔起来的,贾氏被废后,他们选择投靠月华公主,赤云帮和如意庄不需要你动手,他们已经在黑衣使这次的名单上,至于金刀门有些棘手,目前只能出手震慑一下。”

“他们的靠山是谁?”

吴小瞑犹豫了一下,道:“告诉你也可以,但你不要昏了头,那三个门派这次是和梁王合作,都得到千金酒的配方后,梁王承诺三七开。”

“知道了!”

白磊没有继续问,赤云帮和如意庄不需要他操心,但金刀门和那个梁王,他一定不会放过。

金刀门在江湖上的势力不弱,朝廷不敢轻易动手,不代表他不敢。

郭四海留下的“生死簿”上,可是记载了金刀门里那些龌龊的勾当,就凭这,金刀门就能被判死刑。

再说那个梁王,表面上和他的父亲老梁王一样,素有贤名,但“生死簿”上也没少记录他的事迹,他背地里是个什么样的狗东西,白磊比谁都清楚。

“你准备如何做?”吴小瞑诧异道。

白磊骑上傻福,回头道:“什么也不做,至少目前什么也做不了。”

吴小瞑骑上马,抖了一下缰绳,跟上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应该知道上头不会让你乱来。”

白磊没有回应,他踢了一下傻福的肚子,一骑绝尘而去。

白磊很明白他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他和鹰眼之间的矛盾终于还是爆发。

鹰眼、黑衣使等可以用威胁家人的方法控制别人,他做不到;他们可以不在乎那些无辜小人物的死活,他也做不到;因为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不同,或者说是道理不同,他无法漠视这一切。

“唏聿聿——”

胯下的傻福突然发出一阵高亢的嘶鸣声,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

“你也觉得我想法是对的?”白磊自言自语道:“其实,吴小瞑有句话说得没错,这个世界谁的拳头就是道理,所以我要讲自己的道理,也要让自己的拳头大起来。

只是,我现在被人捏在手里,手都抬不起来,何来握拳之说?”

“唏聿聿——”

傻福越跑越兴奋,又发出一阵嘶鸣。

“是啊,我终究做不到混吃等死,这样下去,没等死掉就会提前疯掉,我想做点什么,至少要试试,谁也别想用这世间的道理来压我。”

“唏聿聿————”

寒风削骨,傻福的这声嘶鸣响彻冬日的晴空。

……

山东青州境内的一座村庄内,易容成一个村姑的沈如星在这里生活了半个月。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天命教暗中的实力分布,山东青州有天命教在东边最大的一个分坛,之所以隐居在这里,并不是只为了逃命,她是为了报仇。

经过十几天的暗中查探,沈如星终于摸清了天命教青州分坛的位置。

夜晚子时,飘起零星小雪,

沈如星穿着一身夜行衣,穿梭在寒冷的夜里。

天寒地冻,街道上空无一人。

沈如星轻轻跳上一户人家的屋顶,她身法奇高,落下时没发出一丝声响,如同一片雪花落下。

沈如星将耳朵贴在屋顶的瓦片上,只听到屋内有两人对话。

听着对话,沈如星脸上大变。

虽然她只听到冬至祭天,教主亲往的只言片语,但脑中马上想到天命教要有大动作。

沈如星没有继续往下听,她的身影随雪花慢慢飘去。

回到住处,沈如星收拾好细软,连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