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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放榜

崇祯十三年三月十七,是殿试放榜的日子。今天皇帝将召见新考中的进士。考取的进士身着公服,头戴三枝九叶冠,恭立承天门前听候传呼,然后与王公大臣一起进皇极殿分列左右,肃立恭听宣读考取进士的姓名、名次。这就是“金殿传胪“。“胪“有陈列的意思,“传胪“就是依次唱名传呼,进殿晋见皇帝。

黄庆和其他两百多位新科进士早早就来到午门前等候。进士们都穿着朝廷发的统一蓝色制服,和文武百官和勋贵们站在一起等着午门的开启。新科进士们早已由鸿胪寺的人专门教授了本次传胪大典的礼仪程序,因此进士们说虽然很兴奋,但并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只有少数相识的一起低声议论着某某某可能会拿到什么名次之类的。

面前的这座紫禁城的正门,坐落于北京城的中轴线南段,正北叫子,正南叫午,因此叫做‘午门’!其东西北三面城台相连,环抱一个方形广场。宛如三峦环抱,五峰突起,气势雄伟无比。

其正面三个门洞高大无比,最中间一个足有十一丈高,这是大明朝皇帝出入禁宫的专用门,擅入者死。但也有两种例外,一是皇后在大婚时可以进一次;二是殿试考中的状元、榜眼、探花的三人可以从此门走出一次。

黄庆默默地站在人群中,也没有相熟的人。黄庆又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肯定不会主动找人搭讪。面对几百个陌生的同学,又没有女同学,黄庆对他们基本没有兴趣。也许稍微感兴趣一点的就是历史上的前三名,不过现在也不知道谁是谁。

伴着肃穆的景阳钟响,紫禁城午门的三扇正门、两扇东西对开的掖门,同时缓缓开启。两队身穿金色飞鱼服,手持一丈画戟的大汉将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从除中门外的四个门洞相对而出,立在汉白玉铺成的五条大道旁。这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也算是威武雄壮了,可在黄庆眼里比后世的三军仪仗队差了十万八千里。

大约辰时中,又是一声钟声响起,同时有太监在城楼上高呼:“吉时到,百官率新科进士觐见!”

黄庆混在新科进士人群中,跟在文武百官后面从左右掖门往里面走。进了午门,过了内金水桥,再穿过皇极门,就到了皇极殿前的大广场,广场目测约莫有四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

前面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就是皇极殿了,此时的皇极殿前,已经林立着手持金瓜、宝顶、旗幡等各种各样象征性多过实用性的武器的金甲卫士,在檐下还有装备黄钟大吕等全套乐器的宫廷乐队,这叫卤簿法驾,乃是典礼仪式不可缺少的仪仗队、警卫队、军乐队等等。

文武百官和勋贵们直接就进皇极殿去了,黄庆和新科进士们却只能在专人指导下跪在殿外御道两旁等着。

约莫等了大半个小时,才听到音乐声响起,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官员从皇极殿走出来,黄庆猜测这应该就是现在的首辅薛国观了。

薛国观来到一众新科进士前面站定,将手中的黄册缓缓展开,同时道:“新科进士听宣!”新科进士们打起精神,眼光火热地看向薛首辅。薛国观双手拿着黄册朗声读道:“。。。。。。今崇祯十三年庚辰科殿试结束,由陛下亲自策试天下文士,钦赐一甲进士及第三名,二甲赐进士出身一百一十名,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一百八十七名,名单如下:殿试一甲第一名,黄庆。。。。。。”

两边的大汉将军便接力似的喊道:“一甲第一名,黄庆觐见……”一时间,整个皇极殿前,都回荡着同一句话。

黄庆对自己能中状元一点都不意外,听到薛国观宣布后,微笑着向同学们拱手一圈。早有负责引导的官员来到黄庆面前道:“状元郎,请随下官进殿谢恩吧!”

黄庆礼貌地道:“大人先请!”说罢就跟着向皇极殿内走去。在途中听了听薛国观宣布的前几位其他同学,果然不出所料,魏藻德同学屈居第二,葛世振同学名列第三,高尔俨同学则被挤到了二甲行列,名列第四,剩下的就没听说过了。

进了皇极殿,黄庆老远就看到朱由检穿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王承恩在旁边伺候。黄庆走到文武百官和勋贵们特意留出来的中间位置,毕竟今天可是新科进士当主角,自然是要给点面子的。看到不过几丈远的朱由检,黄庆微不可察地向朱由检微笑点头表示打个招呼,大家也算是熟人了,基本礼貌还是要有的。朱由检也知道黄庆对他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但知道黄庆并不是不讲礼貌的人,只是在礼节上有些随意而已。看到黄庆向自己微笑点头,朱由检也略略点头表示回应。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三百名新科进士才陆陆续续的全部进入皇极殿。念完三百人的进士名单,估计薛首辅此刻恐怕已经口干舌燥,头晕眼花了吧?呵呵呵!

唱名完毕,新科进士全部进入皇极殿。音乐声再次响起,文武百官及新科进士再行三跪九叩大礼,最后由皇帝赐下‘大金榜’,交由礼部悬挂于午门外三日。乐队奏中和显平之章。礼成,皇帝乘舆还宫。整个见皇帝的过程极为简单,新科进士与皇帝几乎零交流零互动。黄庆心想要是那天殿试之后朱由检没有召见自己的话,估计柳如是他爹的事有可能就没什么机会和朱由检说了呢!

皇帝走了,文武百官和勋贵们不管是真心或是假意,都来向新科进士们尤其是前三名表示祝贺,这是基本的礼貌。尤其作为状元的黄庆,更是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黄庆身材高大,又是年纪轻轻,再加上英俊的样貌,这大半年来因为修炼九阴神功的关系,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双眼因为修炼九阴神功第五重而隐隐带着一丝魅惑人心的魔力,站在人群中自然是一番鹤立鸡群的景象。

在众人的祝贺声中,黄庆还听到一些向自己推销女儿孙女的声音,还是算了吧?哥其实不想祸害那么多姑娘,秦淮八艳不过是哥不想看到她们得到悲剧的下场而已,哥只是想拯救她们罢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