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就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弄吧。只要有我们看着他们，他们没有弄到普通人做实验的能力。”
“好……你为什么喊凡人普通人啊？是有什么讲究吗？”
壮汉看向翎羽，觉得他的一些称呼不大对劲。
“凡的意思是平凡。而普通的意思也是普遍通常。所以我喊凡人都是叫普通人。”
对于这个，翎羽很是随意的说道。
“这样喊没有歧视的意思……不过我也改不过来了。”
壮汉看样子对这种称呼很有兴趣，不过奈何他自己放弃了这个兴趣。
“对了，那些家伙别逼的太紧，到时候真把他们弄成邪魔歪道就不好了。”
“没问题，我和万兽宗的高层有交情，到时候让他们帮忙盯着就行。”
……
“老师，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干脆就成邪魔歪道，成天就只在这里受气这是为什么！？”
“闭嘴！”
中年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要让我再听到！”
“……是，老师。”
“你要记住……我们是为了什么才和他们的关系成这样的，如果我们真成了邪魔歪道，那就是背叛了我们的梦想，背叛了追求。”
“那老师，我们”
“他们不是不让我们这么做，而是因为其中的风险太大，他们必须如此。”
“可……”
“没有什么可是！”
中年人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别的都好，就是太偏激了。
……
“你都多大了还离家出走？幼不幼稚？”
凌乾手上摆弄着烧烤架，对着自己刚遇到的这位自称离家出走的少年说道。
“你不也没大我多少吗？也不一样是离家出走？”
少年鄙视的看着凌乾，觉得这个家伙就在这么干，却理直气壮的说自己。真是太厚颜无耻了。
“屁，老子不是离家出走，老子这是游览人类世界。”
“还不是离家出走？”
“早和父母说过了。”
凌乾翻了个白眼，然后将木炭倒入烧烤架内。
“你说说你，是因为为啥离家出走？是游戏不好玩了还是竹板炒肉不好吃了？”
“不劳您老费心了。”
少年没说，而凌乾也没追问。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客套的问一下还行，要是再问下去就不好了。
“你知道未来修真界的走向吗？”
少年突然问了起来。
“能有什么走向。无非是人类在已知世界无敌，然后内部出现矛盾，最后四分五裂相互攻伐。”
“可这是人类啊，不是修士。”
“现在的人类官方是什么？”
“……你说错了。”
“哈？你小子是杠精吧？”
凌乾这个时候已经把木炭引燃，正在处理着刚打到的羊的羊肉并等着木炭全烧起来。
听到这么生涩的抬杠，凌乾那面对翎羽抬杠很多次的脑子立刻判断出来这是一只新生的杠精。
“我哪里……我原本就是想这么说，结果听到你说的有毛病就先质疑了一下……”
“……行吧行吧，你来说我哪里说错了。”
凌乾对少年相当的好脾气——如果这个人是翎羽的话他早就和翎羽互喷起来了。
“血缘。”
“血缘？我没说血缘啊。”
“我是说你的问题在血缘！”
少年跺了一脚草地，然后大喊。
“好好好，你继续说。”
凌乾这时正好切好了一大块羊肉，准备用竹签将肉串起来。
“修士修炼脱离凡人，等到修为高深以后，便只会和其他的修士结为伴侣。而他们的生出孩子的概率……
凡人中一次次出现修士，修士就是凡人中修炼血脉的集合。这种集合前仆后继的脱离凡人这个血脉池。长久下去，血脉池里的修炼血脉将会彻底消失，那时，便是我们修士的末路，便是我们修士的末法时代。”
“可是宗派中不是有数量不少的修炼家族吗？就算凡人中没有修士了，修炼家族也可以出现修士啊。”
凌乾注意到少年的眼睛盯向自己的手上，便让他过来陪自己一起串羊肉。
“修士怎么可以有血脉的纽带！”
“……你不是宗门中的人吗？据我了解，现在的宗门生源都是修炼家族的人了，你这样……屁股坐歪了啊。”
“身为修士，怎么可以被这种身份束缚。”
少年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绝不是那种家族修士。
“那你说，该怎么办？”
凌乾来了兴趣，主动问起来应该怎么办。
“根据我……我们的研究，我们人类身上的修炼血脉就算全部凑齐数量也有限，而且那些血脉还有阴阳之分”
“挑重点。”
凌乾拿起一根竹签对着少年的头一敲，让他别扯远了。
“根据我们的研究，妖兽体内也有修炼血脉，而且和我们身体中的修炼血脉不一样。所以”
“好，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
“等等，你刚才说……根据你们的研究……你们研究妖兽血脉这玩意？”
凌乾突然反应过来。
“啊？啊……不不不，没有的事，你不要胡说。”
少年连忙摆手，一口否决自己在搞那些东西。
“我倒是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了……”
凌乾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在翎羽身边的时候翎羽总会说很多东西，虽然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听不懂的、废话、抬杠的，但还是有很多有用的信息。
就比如这个血脉问题。
不对，不是血脉问题，而是道德问题。
他们的矛盾之处就在于一个为了未来、修士的未来而打算不择手段，而另一个则担心这附带的一系列问题而阻止他们。
……
“什么？那家伙的徒弟失踪了？”
壮汉听说这事的以后懵了。
不是吧？不是吧？
“怎么了？”
已经将所有手续都办好的翎羽走过来问他。
“还记得那天和我互怼的那个少年吗？”
壮汉向翎羽说道。
虽然那天翎羽是在最后的时候才跑进来的，但是……谁都不会觉得翎羽这货不知道他们那天互怼的事情。
“记得啊，一个杠精少年，怎么了吗？”
“他失踪了。”
“失踪？”
翎羽撇了撇嘴，用着嫌弃的语气说了一遍这个词。
“无非是受不得刺激而已，不过人丢了确实不好。”
翎羽摸了摸自己那光滑的下巴说道。
“怎么办啊。”
壮汉急得团团转。
“不是，人丢了你急确实正常，可……没谁会这么急吧？”
“你懂什么？那是我徒孙。”
“啊？！”
翎羽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和自己和自己的徒孙杠起来，而且还急眼了。
“你懂什么？他身边的那个中年男是我儿子的徒弟，他是中年男的徒弟。”
“这……”
这关系实在是……
“我们这些老的修士就是这样，就算互相不认识，也会有一堆的亲属之类的关系。”
“……咱们还是用飞剑去找你徒孙吧。”
翎羽一拍桌，也给壮汉做了决定。
虽然壮汉他徒孙失踪了，壮汉挺急的。但是对于其他人，对于其他的修士就不一样了。
“失踪？放心放心，大家都是修士，怕什么，不会有事的。”
如果去找其他人的话，只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
“你说你这个小孩家住哪里？不然我就去找官方把你挂在通知栏上了。”
翎羽和壮汉看到一个年轻人拖着一个小孩进城，然后嘴里不断的絮叨着。
“凌乾？你怎么在这？”
翎羽看到那个年轻人便喊了起来。
“翎……翎老师，你怎么在这？”
凌乾本来想直接喊翎羽的名字，但是出于恶趣味，便喊起来他老师了。
“哎~徒弟挺不错的啊，只给了你一次东西就这么自觉了呢~”
“……”
好吧，又忘了他的脸皮厚度。失算了。
“对了，这个小孩是怎么回”
翎羽还没说完，正想再说两句的时候，壮汉便把他拉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翎兄，这次便不用你再帮忙了。”
“？？？咋回事啊？”
翎羽是一脸懵。
他还没和自己的徒弟客套完呢，怎么就突然不用帮忙了呢？
“是……那个小孩？”
翎羽想了想，最后试探的问道。
“是啊，就是那个混账徒孙。”
虽然之前壮汉急的跟个猴子似的，但是现在却又在嫌弃他这个徒孙。
“行了，你是想咋样？是想我把那个小孩直接交给你还是……”
“通知他师傅来吧。”
壮汉叹了口气，便自己一个人从巷子的另一个出口走了。
“行了，这小子我认识，就由我交给他师傅吧。”
翎羽一个正眼都没给这个小家伙。
小小年纪就敢离家出走，胆子是真的不小啊。也得亏是遇上了凌乾，不然就以他这实力，就是没被妖兽杀死也会被饿死——再或者因为寄生虫而死。
“这……你没兼职人贩子吧？”
凌乾狐疑的看了翎羽几眼，他总觉得这事太巧了。
“行了别看了，我也觉得太巧了。”
……
“以后，敢再这样老子就揍你，直到揍你揍到认错，不然……哼哼哼。”
在见到中年男以后，翎羽没有把这个家伙放回去，而是先威胁了一番。
“你……你无耻！”
“哼，我蛮夷也。你能奈我何？”